于恩卫泽徐念夏闻朝小说推荐,暧昧承诺完整版
话落他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
事实是,他的确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们在一起过,穿越回来,消失的不仅是闻朝牺牲的那条热搜,还有我和卫泽的六年恋情。
命运让我们四个人同时穿越回八年前。
他想要改变徐念夏嫁给渣男的结局,想和她在一起,所以亲手改变了我们的关系。
虽然最后发现自己也只是个被利用的工具,但他的确和我没有关系了。
那之后卫泽疯了一样试图寻找各种证据来告诉我,我曾和他在一起过六年。
但都是徒劳。
微信没有好友,合照只剩下他一个人,各自圈子里的朋友不再认识对方,曾去的地方的监控画面,也不再有我。
时间长了,我身边的很多同事从最初的八卦变得开始叹息:ყż
「好好一个帅哥,怎么脑子有问题呢?」
我笑了笑,对着再次出现的卫泽温声开口:
「出门左转精神科,有空去看看吧。」
在我坚决不承认和卫泽在一起过的情况下,唯一知道我们在一起过的只有徐念夏了。
穿越回来,她又一次被出轨了。
即使提前阻止了姜莱和她丈夫会在一起的可能性,但要出轨的人总会出轨的。
卫泽纠缠我的那段时间,不仅有姜莱在纠缠他,徐念夏也在疯狂纠缠他,拼命卖惨告诉卫泽有多爱他,有多迫不得已。
起初卫泽只是冷漠以对,后来越来越不耐烦,直到有一次她在被卫泽拒绝见面后跑来我这里大闹。
我静静地看着她,然后叫来保安抓住她,对她说出了同样的话:
「出门左转精神科,你也去看看吧。」
我的同事继续叹息:
「果然是一家人啊,脑子都不太正常。」
消停了一段时间,再次见到他们是在一个月后,我去检验科找同事拿资料时远远看见卫泽拿着几张纸暴怒砸向对面三个人的画面。
没在意,我转身离开。
后来听同事聊起才知道,原来是徐念夏死死纠缠卫泽被她母亲发现后坚决制止时说的话,被卫泽听见了。
经过血液鉴定,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只相差三个月。
也就是说,卫泽他爸在他妈怀孕期间就出轨了。
而徐念夏曾经用来欺骗卫泽的谎言:
她妈以死相逼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绕了一大圈后,居然成真了。
五月中旬,我被一所大学邀请去给学生开展一个关于急救知识的讲座。
现场座无虚席,结束后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忽然在台下散开的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可还没等我看清楚,就找不到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我走到礼堂大门,外面飘起了细雨。
思考片刻,正当我将文件夹挡在头上准备冲进雨中时,头顶忽然出现一把黑色的雨伞。
熟悉的苦柚香自身后传来。
倾斜的伞面滑下一串水珠,心跳猛然漏了一拍,良久,我保持着将文件夹举在头顶的姿势缓缓回头。
看见的……是六年未见的闻朝。
一如从前的他,眉目桀骜冷峻,下颌轮廓鲜明。
12
那场车祸爆炸后,闻朝被他的教授带去了国外医治,昏迷了两年左右。yž
醒来后,一直待在国外治疗、学习,直到现在回国进了研究所并成为这所大学的物理系教授。
这是他三言两语概括完的六年经历。
我眨了眨眼,想要说的千言万语最终也只是汇聚成两个字:
「真好。」
他还活着,真好。
从前的闻老师,如今的闻教授。
不变的是依然受女生欢迎。
据说每逢他的课,人多到需要站着听。
抱着几分好奇,我也曾在闲暇时想去看一眼,但那次很不巧,他临时和一个老师调换了课,而我并不知道。
等我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想偷偷离开又因为选了个内侧靠窗角落的位置不太好出去,一旦起身一定会惊动周围一大片学生。
挣扎了半节课,我刚给闻朝发了条消息,就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望着黑板上根本看不懂的地质学题目,我深呼吸了下,正打算道歉说进错班级时,身后忽然传来低低的一声:
「冥古宙。」
我下意识复述了一遍,回答正确,重新坐下。
手机上,闻朝并没有回消息。
想到刚刚身后同学的提醒,我悄悄回头感谢他,结果一眼对上那张熟悉帅气的脸。
闻朝穿着黑色卫衣,连衣帽子随意套在头上,刘海被压低了些,遮挡了几分眉眼。
恍然间,我仿佛看见了八年前的他。
迅速转回头,微怔过后,我刚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放在腿上的手机震了震。
是他发的消息:
「无意间看见你进了这个教室,我想看看让我们于医生感兴趣到亲自来听的是什么课。」
而在他这条消息的上面,是我几分钟前发给他的求助:
「原本想听你的课,但好像走错教室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的消息再次出现:
「啊,原来是我的课。」
我:「……」
六年的时间,闻朝的性格似乎发生了些变化,同样是疏离清冷,那时的他却更克制些。
自此,我和闻朝的关系又恢复成了六年前的模样,但却又比六年前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起初我并不能察觉到那是什么。
直到有一次我去学校找他时,无意间听见一段对话。
那大概是他的同事,正在为情所困,唉声叹气地问他:
「唉,闻教授,你说我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她知道我喜欢她呢?唉,你肯定没这个烦恼,不会明白我的痛苦。」
闻朝没出声,他继续问:
「话说回来,你拒绝了那么多人,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
呼吸放轻,我听见一个「嗯」字。
没有出声打扰,我安静转身离开。
六年的时间,可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13
我承认,我喜欢闻朝。
至于那份想要补偿的心理是什么时候变质成喜欢的,已经追溯不到源头了。
但那时对我来说明知没有结果的事,只能选择压制,直到六年后,等来春风,瞬间蔓延。
那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工作忙要加班为由,很少与他见面,和他的关系维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直到他连续三天出现在我的会诊室。
我有些无奈地告诉他:
「闻朝,你不用每天都来。」
他有些执拗又认真地说:ȳž
「我挂号排队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每天都来看病的,不严重。」
他沉默了一瞬,低下去的声音里像是带着百般克制:
「其实我不是来看病的……」
话说一半,珍室里突然冲进来一个凶恶的持刀男子。
我记得他,是前不久家暴妻子,致使妻子服药自尽,送来医院抢救无效后死亡,他便一直觉得是医生害死了他的妻子。
就像此刻,他情绪激动地举着刀,对着我恶狠狠道:
「是你害死了我老婆!!」
后来,在一片混乱中,男人被制服,闻朝为保护我被刀划伤。
伤口在肩后,缝了十针。
我站在病床前,望着脸色有些苍白的他,鼻尖忽然一酸,连带着声音都有些不正常的哑:
「对不起……」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总是让他因为我受伤。
住院半个月后,我开车送他回家的路上,委婉地建议:
「我给你请个男护工吧,不然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他单手握着手机打字,闻言手指突然顿住,偏头问我:
「误会什么?」
车内一时间陷入沉默,有风从窗外吹进来,他额前的碎发随风拂动,在我平静的新湖荡起浅浅涟漪。
手指握紧方向盘,我目视前方,没再说话。
最后,在他拒绝让陌生人进门照顾的情况下,我负起了应该负的责任。
但实际上他也并不需要太多照顾,我只是在每天早上去上班前,提前准备一份午饭,和他吃完早餐后去上班,晚上回来再一起吃晚饭。
时间长了,我心底渐渐萌生出一股怪异感。
有天晚上我因为推辞不掉的同事生日聚会,提前打电话给他,要晚点回去。
后来我的车突然抛锚,一位顺路的男同事将我送到小区楼下。
开门的瞬间,一股酸酸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我看见闻朝正坐在餐桌前戳着碗里的食物,于是问他:
「你在吃什么?」
他神色坦然,语气正常:
「闻不出来吗?在吃醋。」
我:「……」
走到桌前看了眼,是他点的一份水饺外卖,面前的小蝶里是倒得满满的醋。
我重新给他下了碗面条,打开窗户透气,并提醒他:
「下次别这样吃了,醋味太大了。」
他垂眸默默吃面不说话。
第二天,他的同事来看望他,是之前问他有没有心上人的那个老师。
刻意遗忘的事实重新浮现水面——
闻朝……有喜欢的人。
我不知道那个老师对他说了些什么,让闻朝的情绪有了几分变化。
继而我又懊恼自己对他太关注了。
于是,当天晚上吃饭时我对他说:
「你的伤口快好了。」
他看了我一眼,点头「嗯」了声。
吃完饭后,我有些沉默地进浴室帮他放好温水,习惯性提醒他别碰到伤口,结果出去时脚底一滑就要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我被他拉进怀里。
剧烈的心跳声让我一时分不清是谁的。
缓了几秒后,我要起身,却被他紧紧扣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