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是肆意撩拨的小说周乐宁谢晏周青斐大结局阅读
走我竭力忍受着不堪的恶心与羞辱,等他睡着了,我缩在角落里哭了一夜。
我也不是没想过嫁个喜欢的公子举案齐眉,恩爱有加。我始终忘不了当年母后抱我在怀,她指着窗边习书的先生,她说,等乐宁长大了,阿娘便替乐宁选一个像顾先生一样俊俏温柔的状元郎。
要是阿娘还在,苏清和应该符合她的要求吧。
我摇摇头,人都不在了,想这些做什么。
「乐宁,我去同谢晏商议,等你俩和离后我便请求陛下赐婚。若是太子不肯放手,我自请调任外地,到时候我们远离京城,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做得太过。」
我摇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又能去哪里?」
「我有让他同意的法子,只要殿下肯信我。」
「大人何苦为我淌进浑水,您是状元郎,自有大好的前程。我不值得。」
他抓住我的肩膀,眼里全是决然,「殿下何以妄自菲薄,在苏某心里您自是值得。臣已经错过公主一次了,臣不想等第二次了。」
我闭上眼睛,「大人您给我点时间想想。」
「好。」
十五、
我开始接受苏清和的邀约。
他倒是体贴,许是担心我的名声,每次下帖总要以正经理由邀约,选的地方也清净少人,一如他的性子内敛含蓄,不像周青斐一样,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跟他有一腿。
瞧着苏清和细心替我挑鱼刺的模样,我竟生出几分恍惚,若没有那场宫变,是不是我便真的嫁给同苏清和一样的夫婿,体贴入微,平淡而自有温馨,每日不必像走在钢丝上那样提心吊胆,摇摇欲坠。
吃饭时他总细细替我挑净骨刺,游船时怕我晒伤时刻举着纸伞,平日走在街上他也是落我半步,手臂悬在我腰间护着我不被人群推挤。
我曾试探性亲吻他的嘴唇,他明明起了欲火,眸底蕴着化不开的浓情,可最后他生生止住了。
他说这样于我而言很不公平。
「乐宁,等我将你娶回家那天。若是就这样不清不白欺负了你,那我同太子又有何区别。」
他同周青斐很不一样,他告诉我说爱是尊重,是设身处地,是心甘情愿。
我问他是否嫌弃我的过往,他说只恨没能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因那名无法搜寻到的宫女冷漠将我拒之门外,又因我的喜怒哀乐牵动全身。
他说在救我之前,或许很早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我了。
「那时候进宫瞧见你,明明大多数你都是笑着的,可我觉得你并不快乐。
「总觉得你浑身布满屏障,这屏障偏生不堪一击,可即将倒塌时又被莫种不知名的东西绷着。
「由好奇而动心,那年救你并非巧合,我刚跨进宫门便听见宫人说你落水了,我是一路从南门跑到北边的。
「那时候也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想让你死。
「从前所求为黎庶,如今多了公主一人。」
读书人的嘴总是能说会道,我听着也心生三分感动。
吃过饭苏清和将我送回府邸,与柳茵茵一同从金陵回来的谢晏正好站在院里。
他瞧着苏清和同我分别的模样感慨:「公主也算是得偿所愿,这些年终于跟苏大人修成正果。」
柳茵茵疑惑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她便撇到侧门之外的顾平淮,她喊了一声:「顾先生。」
刚迈进院里的脚顿住了,我随着柳茵茵的视线朝侧门望去,青色长袍在先生身上显得愈发宽大,不知道他在侧门站了多久,是瞧见了苏清和亲吻我的额头,还是瞧见他替我轻轻将碎发挽至耳后。
我声如蚊蚋:「先生。」
他转身走了。
「先生!」
我拔腿追去。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慌什么,我可以满不在乎地在先生面前谈起周青斐,可我不敢让先生瞧见苏清和,同我在一处的苏清和。
如今的苏清和有多么朗月入怀,从前的顾平淮就有多么风光霁月。
可这前面注定加了从前两字。
「先生,我……」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生侧身对着我,他的目光陷在那方菜地里,似有隐忍,「殿下,臣刚刚只是出去透气,是臣惊扰了殿下。」
「没,我也……我只是想来看看先生。」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专心侍弄菜地。
我瞧着他的动作,也没有出声扰他。
「臣给殿下准备晚膳吧。」
他弯腰想将菜叶摘进木筐里。
「先生,我……我吃过饭了。」
他顿了顿,那颗势头正好的蔬菜便立在土里。
先生将手收起,低垂的睫毛颤着,明明没有多余的神情,可身上处处透着孤寂的凄冷。
「那便好,殿下没有饿肚子。臣也放心了。」
我张了张嘴吐出一句:「先生。」
「嗯。」
他侧耳去听,似乎想等我说些什么。
可我该说什么呢?
我和苏清和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我确实是在勾搭苏家这条线。
奇怪,往日面对旁人的巧舌如簧去哪里了。我沉默了半天,丢下一句「有事」便落荒而逃。
十六、
我开始下意识躲避先生。
先生本不怎么离开后院,以前都是我日日寻着公事为借口同他待上几个时辰,现如今我却拿公事繁忙为借口鲜少踏足后院。
我有些鄙弃自己。
这种情绪在夜半回府瞧见房门口高挂的照明灯达到了顶峰。
我想着找个时间好好同先生道个歉。
奈何老天实在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大抵被周渊软禁在宫里了。
据说前些日子宸皇贵妃夜夜进入周渊梦里与其相会,梦醒后周渊哀恸不已,写下无数悼亡诗词,惹得后宫佳人兴起一阵模仿宸皇贵妃的狂潮。
可仿得再像,哪里有亲女儿逼真。
前日进宫请安,周渊瞧着我面露恍惚,他以尽孝为由将我扣在了宫里。
他让我住在娘亲生前的宫殿里,自娘亲去世后,这宫殿便被周渊锁了。
第三日晚间周渊来了,他与我面对面坐着,一起怀念娘亲生前的往事。
主要是他讲,我听。
讲完他要拉我的手,我心慌了几下,随之而来的便是害怕,毕竟我没有做好同周渊共赴巫云的准备。
拉扯间宫人进来禀告:「陛下,太子和丞相有要事商议。」
周渊不情不愿走了,留下我拍着心窝一阵的后怕。
那宫人给了我一个盒子和一张纸条。
盒子里是一截香,点燃后可使人陷入昏迷。
纸条是周青斐留的,他让我不要害怕,过几日便将我救出来。
后来果真没过几日,周青斐搜罗了各地调教好的清倌献进了宫里,都是同宸贵妃有几分相似的。
我被放了出来。
出宫那日是周青斐来接的我,他眼底泛着乌青,大抵有好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我跺跺脚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闻着那熟悉的龙涎香,我只觉得一阵心安。ץȥ
其实周渊父子俩的熏香都是龙涎香,但我觉得周青斐身上的香更好闻。
他罕见地没有训我,揉了揉我的脑袋将我带回公主府。
回到府里我才发现先生、谢晏还有柳茵茵他们都憔悴了一圈。
见我回府,柳茵茵激动拉着我哭了许久。紧接着她气愤拍响桌子,「公主,颠了这皇朝也罢!我柳茵茵支持你造反!」
谢晏在一旁点头,「对,借用茵茵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目瞪口呆。
我的确想拉拢谢晏加入我的起义大军,可我也没这么直接啊。
我原本设想通过恩施并用的手段让谢晏臣服于我,所以我给他和柳茵茵创造无数见面的机会,先让他感激我,然后偷偷激化他和周渊的矛盾,等周渊猜忌他没收他的兵权后我再拉拢他。
可没想到谢晏和柳茵茵不按套路出牌,我大脑一时卡壳,「这、这怎么可以呢?」
柳茵茵先是嫌弃看了谢晏一眼,「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笨死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