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嫂无处逃,疯批丞相又吐血了主角是什么 (宋窈容玠)全文
子放心不是那位容大人!盛京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姓徐,好像是岑御史的门生。”
宋窈眉头微松,嘴角也勾起点笑意:“既然是岑御史的门生,那想来上面是真打算对这位沧州太守动手了。”
众所周知,岑御史为人古板,刚直不阿,他的门生自然也随了他的性子,绝不可能被轻易收买。
这倒是方便了她。
——
两日后,宋窈戴上幂篱登上去沧州的客船。
此行不宜太过张扬,她总共带了两个侍女三个护卫。
侍女中一个谷雨,一个霜降。
谷雨是之前就跟着她,霜降则是她后来买下的,身手很是不错。
至于龙二,她没有让他跟来,这边的生意离不开人。
谷雨和霜降扶着宋窈回客房休息,谷雨在她耳畔喋喋不休:“咱们此行一来一回得耗费上一个月呢,大半时间都得花在这船上,还好没有让小公子跟来!”
刚进了房门,霜降瞬间面色一冷:“谁?出来!”
谷雨吓了一跳,连忙将宋窈护在身后,却见后者眉头微动,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微翘起:“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让霜降把你提出来?”
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
床架后面钻出个黑乎乎的脑袋,乌溜溜的眼睛滴溜转了转,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试图撒娇卖萌,可宋窈面色无动于衷。
那小团子瘪了瘪嘴,不情不愿挪动着小短腿磨磨蹭蹭来到她面前站定,双手合十落在胸前,憨态可掬地讨巧卖乖:“哇!娘亲怎么知道是阿珩(héng)的?娘亲也太聪明了叭!”
宋窈压根儿不买账,面色冷下来:“我不是让你好好在家里待着?你竟然还背着我偷偷溜上船?谁给你的胆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小子真是越来越皮了!
可能是随了爹,阿珩从小就聪明,但这聪明往往都没用到正道上,跟她斗智斗勇倒是一肚子鬼主意!
譬如此时,阿珩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下一秒毫不犹豫就把人卖了:“惊羽叔叔也知道的!”
惊羽:“……”
他捂住胸口,露出习以为常的麻木表情。
小兔崽子,回头别想再找他帮忙!
小豆丁巴巴地跑上来抱住自家娘亲的大腿,水汪汪的眼睛朝着她眨巴两下,熟练地撒娇:“娘亲别生气了嘛,阿珩再也不敢啦。”
谷雨和霜降不忍直视地别开眼。
这话小公子说了没有上百次也有几十次。
宋窈冷呵一声,屈起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最终还是硬不下心肠:“你最好是!跟在我身边不许到处乱跑,否则我就让人把你送回去!”
阿珩自出生父亲就不在身边,她忙于生意,给他的陪伴也有限,他却从未有过抱怨,但其实他是个相当黏人的孩子。
正因如此,他的懂事越发让人心疼。
只要不是她不能容忍的错误,大多数时候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孩儿眼珠狡黠地转了转,拍拍手欢呼雀跃:“好耶!娘亲最好啦!”
*
沧州,太守府。
秦有德眉头紧拧,连平日里喜爱的歌舞都没心思欣赏,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顿时坐直了身子,抬手让舞姬退了下去。
他站了起来,看向心腹急急出声:“怎么样?可打听清楚了?”
心腹神色凝重点点头:“确实是盛京来的人,恐怕还是陛下的旨意。”
秦有德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面色难看,咬了咬牙:“来的是谁?”
“岑御史的门生,叫徐则寅,据说很得岑御史看重,怕是当做继承人培养的,此人已成婚,听说颇为惧内,美色怕是行不通。”
“岑御史?”秦有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那老匹夫可是个铁面无私的!”
犹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口,他几乎不能喘气,要是经得起查,秦有德也不至于如此慌张,可问题就是他经不起查!
他做的那些事情,真要查了出来,足够掉脑袋一万次了!
心腹眸光微转,上前两步:“大人莫要自乱阵脚,那位总不可能对此事冷眼旁观吧?”
秦有德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你说得对!那位大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可是替他办事的!”
他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心腹又道:“大人不必惊慌,那位徐大人能不能平安抵达沧州,尚且还说不准呢!”
秦有德眼神惊疑不定:“你的意思是?”
“属下已经派了人去探探这位徐大人的底,盛京距沧州有段路程,匪患又猖獗,路上遇见再正常不过,要是不小心丢了命,那也只能怪自个儿倒霉。”
听着心腹意味深长的语气,秦有德眸色大亮,眼里划过一抹狠色:“你说的有理,天灾人祸,怪得了谁呢?”
第109章 浑水摸鱼
启程已有几日,宋窈坐在窗边,望着滔滔江水,不知为何总有些心悸。
她这几年也经常在外跑,如今早已不晕船,这样的情况倒是少见,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午间用饭的时候,这种不祥的预感成了真。
船上鱼龙混杂,宋窈一般都是在房间里用饭,刚吃一半,惊羽面色凝重从外进来。
觉出他脸色有异,宋窈抬手让霜降去外面守着,这才看向惊羽:“可是出了什么事?”
惊羽眉头紧皱,语气是少见的迟疑:“属下也说不准。”
因为生意做的越来越大,遇到的危险也层出不穷,惊羽是她专门培养的暗卫之一,个人能力相当出色。
宋窈极少见到他这副拿不准的模样,不由添了些慎重:“你但说无妨。”
阿珩也歪着脑袋好奇地瞧他。
“今日属下突然发现,这船上混入了很多练家子,好像就是从昨日一行人上船开始。”
宋窈眉头紧皱:“什么人?”
她这几日来几乎都待在屋里,并不怎么出门,是以对船上的情况也不甚清楚。
“衣着讲究,虽然瞧着低调,可气势非同寻常,其中几个可能武功不在我之下。”惊羽皱了皱眉,尤其是为首的那个男子给他的感觉压迫感极强。
对方几乎是一眼就注意到了藏在暗中窥视的他,漫不经心瞥过来的一眼让他脊背发寒,只不过对方似乎并未把他放在心上。
宋窈皱着眉分析:“富贵人家出行,随身带着暗卫也是正常现象,可你说的今日船上又涌现出一批练家子,这便有些奇怪了。”
阿珩撑着下巴,好奇地瞪大了眼:“是娘亲你常说的,水上的坏人吗?”
宋窈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弯,他说的水上的坏人指的是水匪。
她出门在外,遇到水匪土匪再正常不过,偶尔就会把这些事情讲给他听,小家伙不但不怕,还听得津津有味。
惊羽却道:“属下倒觉得不像是水匪,如果是,再如何遮掩也掩盖不了身上的那股匪气,可这些人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权贵人家专门豢养的死士。”
宋窈眉心微敛,神情不由有些凝重。
死士?
这倒是比水匪更棘手。
什么样的人才会招惹一大批死士?
她心中忽地一动:“这条路是盛京通往沧州的必经之路吧?”
惊羽有些纳闷她为何这样问,下意识点点头:“正是,山路崎岖,不比水路好走,且时日短,大多数人都会如我们一样选择水路。”
宋窈手指无意识轻扣窗棱,发出扑扑声响:“你多久得到的消息,说是盛京有位徐大人要去沧州?”
惊羽也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认真回想了一下:“约摸十日前。”
“那么按照时间来算,那位徐大人大概已经在路上了。”宋窈轻轻弯起唇角,“而且极有可能,还恰好和我们上了同一条船。”
惊羽有些惊愕地瞪大了眼,反应也很迅速:“所以,那群死士是冲着那个盛京的徐大人来的?”
“如果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