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说，谁我都不会送的，我就只想送给你。”

夏桑茗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开口道：“你似乎还觉得自己挺了不起。”

“我可没让别人占我半点便宜，我跟所有女人都离得远远的。”许迦喝多了，挺傲娇，这语气还蛮自豪。

夏桑茗说：“你喝多了。”

“你要是有玫瑰花，你会偷偷送给我吗？”许迦忽然问了一句。

这却把夏桑茗给问倒了。

她要是有花，会送给许迦吗？

应该不会，她不会把花给送出去。

她轻轻理着许迦的刘海，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花留着吗？因为我只要转念一想，要是你有花，并且把花偷偷留给我，我应该会很开愉悦。所以我就把花留着了，你总不至于，一点开心都感觉不到吧？”许迦认真的反问道。

202

从夏桑茗的角度看去，他五官分明，眼睛闭着，看上去似乎有些疲倦，像是睡着了。

她没有说话。

许迦睁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再往她凑了些，鼻尖正好顶着她耳垂。他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再次开口问：“桑茗姐，我留着玫瑰，你有没有一点高兴？”

他声音沙哑了一点，像是恳求，穷追不舍道：“有一点点就行。”

夏桑茗妥协了，认真的说：“有，有一些高兴的。我没有想到你会留着。”

许迦说：“吴茹好看，但是我不喜欢。”

夏桑茗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他五官立体，脸上没什么肉，不过皮肤倒是光滑。的的确确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桑茗姐，我还是喜欢你。”许迦道，“你跳楼，我也差点活不下去了。我求你不要跳，但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你一点都没有想过，你跳了，我会怎么样，你都一点不顾我。”

他声音委委屈屈的。

助理没见过这样子的许迦，跟他平时太不相符，但是莫名觉得正常。

“我那个时候，就在楼下，我站在人群里，看见你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血一直蜿蜒到消防员腿边。医生护士把你抬上救护车的时候，你的手都是垂着的。我那个时候腿软了，都站不起来。”

夏桑茗放在许迦脸颊上的手湿了，全是泪。

“我太恨你了，真的恨你。你一点都不心疼我，你跳楼是不是就是想逼死我。”许迦声音哽咽，把头埋进她怀里，“我想跟温湉在一起，她跟你完全不一样。我觉得找跟你不一样的，我就不会再记起你跳楼的事情了。但是你示点好，我就还是特别想跟你结婚。”

夏桑茗想，许文与说许迦恐高，大半年不敢去阳台，不敢拉窗帘，大概就是有了阴影。

而她那个时候，确实带着折磨许迦的念头。她想让许国山因为许迦痛苦，感受感受自己失去父亲的痛苦。

“有多想？”夏桑茗随口问道。

“想到人都变得自私了，温湉写了一篇说你是小三的文章，我都没有追究。我那个时候特别担心，要是没有舆论压力，你会不嫁给我。所以我放纵她了。”

夏桑茗顿住了，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桑茗姐？”

“所以你唯独瞒着我温湉写那篇文章的事，是怕我猜到你的意图不嫁给你？”

“你都撮合我和她了，你要知道肯定就不嫁了。”许迦很是了解她的脾气。

夏桑茗道：“你这会儿像是个话痨。”叨叨叨叨个不停。

他醉醺醺的，很多话都没有逻辑，瞎说一通，一路桑茗姐桑茗姐的喊着。最后闭着眼睛在她怀里睡着了。

助理觉得今天的夏桑茗，格外的温柔，也很有耐心，格外用心的哄着喝醉了的许迦。

她似乎格外的包容，任由许迦粘着。

当然许迦这套黏人的功夫也是了得，谁又能想到，他在夏桑茗面前是这副模样呢。往常去哪不是一副疏远样。

应了那句话，大事男人可以撑着，什么事都替女人挡着，但私下还是喜欢老婆哄。爱撒娇的男人，十个里面就有一半。一点小事明明自己并不放在眼里，就喜欢往老婆面前凑，找存在感呢。

助理觉得许迦车祸受伤就是这一种，夏桑茗不在时，一点事都没有，开会时甩文件甩的比谁都响。夏桑茗在时，到现在还有偶尔喊几句不舒服。

许迦小时候可是骨折都不喊一句的人，就爱打架，有时候打得狠了什么伤没受过，也就在夏桑茗面前这儿疼那儿也疼。

到酒店之后，助理帮忙把许迦扛回了房间。夏桑茗则是给他换睡衣。

许迦突然把她抱住反压在沙发上，他眼神没聚焦，不知道这会儿能不能意识到自己的问话，他不甘心的说：“桑茗姐，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喜欢的。”夏桑茗在安静了片刻后还是开口了。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在一起？你怎么就一口笃定，我们没有以后？”许迦难以理解的问。

夏桑茗这次是真没有开口了。

而许迦最后倒在她身上睡着了，很快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夏桑茗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的脸。

许迦啊许迦，你知道爱到正浓时而失去伴侣有多痛苦吗？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是个无底洞，也许，我会死去。

夏桑茗想，她做不到，给许迦不确定的希望。

许迦不会知道，夏桑茗这一晚，一直盯着那一支早已经七零八落的玫瑰花，弯了好几次嘴角。

她在垃圾桶旁边站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把花丢进了垃圾桶。

……

许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空了。

他翻身起来，洗完漱从洗手间出来时，无意中一眼，看见垃圾桶里已经枯萎的花瓣。

许迦面无表情的看了片刻，夏桑茗从厨房走出来说：“来吃早饭。”

“垃圾桶里是我昨天带回来的那支玫瑰花？”他开口问道。

夏桑茗说：“对，枯萎了，我就丢了。”

“是枯萎的原因，还是你本身就觉得这支花是垃圾？”他一边剥着鸡蛋，一边开口问。

夏桑茗看了看他，最后把自己剥好的鸡蛋递给了他，“我给你剥。”

许迦的语气就没有那么冷冽了，“你就算不喜欢，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不能当着我的面就丢了吧？”

夏桑茗没有说话，他等了半天，最后不耐烦的说：“下次注意一点，哪有这么糟蹋别人心意的。”

夏桑茗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许迦觉得早晚有一天会被夏桑茗给气死，也淡着张脸不说话。

一直到离开准备去上班了，她才说了一句：“下次注意。”

许迦真的烦，但烦归烦，她一开口，他心里就没气了。

就是心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