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祁宴小说哪里能看-过婚不候全文免费阅读
我问:“什么?”
“吴姨都告诉我了,家里的男佣差点欺负你,你吓得连楼都不敢上了,”温若安说,“祁宴就把男佣都辞了。”
我没说话。
“不过他也是,怎么现在还跑到欧洲去了?应该在家陪着你啊!”温若安不悦地说,“f.h什么时候在欧洲有业务了?”
“姐,”我问:“你只是来送厨师吗?”
“也不全是。”温若安的神色间有了几分尴尬,“还想让你帮个忙。”
“……”
“别这么紧张呀,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温若安笑道,“就是老曹,他前两天非要做那事,你也知道我不能。他可能就怀疑了,偷偷翻我的包,还看到了单子。”
我问:“那他是要找我确认吗?”
“只是有可能。”温若安加了几分小心,问,“你会帮姐姐吧?”
我点头:“嗯。”
答应帮她时,我就想过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温若安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不过……”我说:“你就打算这样一辈子吗?这样不痛苦吗?”
我这位名叫老曹的姐夫是一位富商,经营的是殡葬生意。这行业名声虽不好,却是实打实的暴利,所以,他其实非常有钱。
在我九岁那年,温氏曾出现过一次危机,为了渡过难关,我爸爸做主把当时刚满十八岁的温若安嫁给了老曹,当时老曹就已经三十二岁了。
出嫁前的那天晚上,温若安哭着对我说:“晚晚,姐姐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了。”
我总能想起这句话,也不止一次地猜测:祁宴也曾这么想过吗?
结婚后,温氏刚刚度过危机,温若安便开始出轨,她喜欢那种英俊、随和、文绉绉的大学生,把老曹的钱大把大把地花给他们。
与祁宴对我不同的是,她在老曹的面前还是非常温驯的。
老曹至少买到了她的人。
这天,温若安离开时对我说:“晚晚,姐姐其实是很幸福的,不用同情我。”
我望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
她朝我一笑,戴上宽檐毡帽,转身走进了风雪里。
李嫂是我娘家的厨娘,在我家干了一辈子。我人生中的第一口辅食就是她做的胡萝卜泥,对我来说,李嫂做的菜就是家的味道。
晚餐是李嫂精心准备的,做的全是我爱吃的。
我也并不想这样浪费粮食,可是……真的有如嚼蜡,一丁点胃口也没有。
只好回房,躺回床上。
睡睡醒醒间,忽然又感觉身上搁了一只手。
又是鬼压床。
我没有睁眼,感觉到那只手在我身上放了放,又环住了我。
这“鬼”还挺温柔的。
所以说祁宴还不如一只“鬼。”
我这么想着,又强迫自己闭眼睡去。
但这次仍旧没有睡多久,因为我忽然闻到了那股味道。
淡淡的麝香、淡淡的烟草味、以及淡淡的体味……
第36章 你罪有应得
我睁开了眼。
四周是一片漆黑,但一低头,还是能够看到环在我身上的那条手臂。
无名指上仍戴着婚戒,那是我去定做的,全世界没有第二对。
祁宴不是在欧洲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
难道是因为我不吃饭吗?他花了大价钱从温若安手里要来了李嫂,做的菜也都不便宜,可我只吃了一口。
他又会怎么折磨我呢?
不行,我得去吃饭!
我抬起手,捏住他的手臂,刚拉起一点,手臂忽然收紧了,而后传来祁宴的声音,不高且带着浓浓的倦意:“去哪儿?”
我停下动作,没有说话。
祁宴沉默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有些放松时。他忽然松开手,撑到了我上面。
现在我必须看着他了,虽然光线这么暗,但我仍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他面无表情看着我,沉默许久,忽然低下了头。
其实那天,祁宴把我摁在地毯上时,并没有做其他事,只是吻了我很久。
客观地说,他当时挺温柔的,但我觉得很害怕。
此刻也是,我觉得自己活像一只老鼠,而祁宴就是那只用爪子摁着我的猫。
它看上去毛茸茸的,没有锋利的牙齿,只温柔地用鼻子嗅我,但我却怕得肝胆俱裂,因为我知道,每一秒,它都有可能杀死我,随时随地。
终于,祁宴抽身而去,进了浴室。
酷刑结束了。
我在黑暗里坐起身,摸索着穿好睡衣,出门来到厨房。
这会儿人们都睡了,不过冰箱里还有剩菜。
我随便拿了一盘放进微波炉,打开后,便靠在操作台旁等。
这一等就等了好久,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却又想不起。
正想着,门口忽然传来开门声,我吓了一跳赶忙站好,是祁宴。
他穿着灰色的浴衣,手里拿着毛巾,头发上还滴着水。
我还以为他去睡了……
厨房里的灯光太亮了,我不该开这么多灯。
我局促地站着,手脚不知如何安放。
眼睁睁看着祁宴走了过来,经过我,拉开微波炉门,将里面的盘子拿出来,拿了一对筷子,转身搁到了小餐桌上。
“饿了啊。”他看向我,说:“来吃。”
说着,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我犹豫了一会儿,走过去在餐桌的另一边坐下。
祁宴将盘子推到我的面前,双手搁在桌上,看着我的眼睛问:“就吃这个?”
我低头拿起筷子,夹起盘子里的东西,囫囵塞进了嘴里。
余光看到祁宴仍瞬也不瞬地看着我,他果然是在意这个的,我要是还不吃饭,他肯定又要发火。
我一连吃了好几口,眼看就要吃完了,祁宴忽然一把拽走了我的盘子。
我下意识地看向他。
他站起身,手掌按住了我的头:“腌萝卜吃多了烧心,我给你热点别的。”
原来我拿了一盘腌萝卜……
祁宴又给我热了些炒菜跟米饭,并摆去了外间餐厅的大餐桌上。
我跟过去坐下,望着那五盘菜,心里直犯怵。
这么多,得什么时候才能吃完?
祁宴起身去倒了杯威士忌,回来时,坐到了我的身旁。
我见状连忙起身想换个地方,他却又搂住了我的身子,说:“吃饭。”
我只好拿起筷子,一粒一粒地吃着盘子里的菜。
祁宴仍然在看着我,似乎一眼也没有看别处。
我被他看得寒毛直竖,更是半点食欲也提不起。
终于,祁宴收回了目光,拿起酒杯,押了一口酒,说;“明天我让医生来。”
我看向他。
“你每次都出血。”他说:“看看是不是手术后遗症。”
手术?
什么手术?
我出血是因为他很粗暴,伤口一直都没有好啊……
我听不懂他的话,也没有兴趣问,低头继续吃菜。
要想全都吃完,真的要好久。
祁宴却一把拽走了我的筷子,“啪”地摔去了一边:“别吃了!”
我看向他。
我一个字都没说,而且,我一直乖乖吃饭。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了,望着他冷着脸瞪着我的样子,头皮阵阵发麻。
祁宴瞪了我好一会儿,靠到了椅背上,说:“温晚,你最好适可而止!”
我看着他攥紧又松开的拳头,再也坐不住了,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
祁宴一直盯着我,满脸愤怒。
我退了几步,又退了几步……我该怎么办呢?他又要对我做什么?
我焦虑地想着,祁宴忽然站起了身。
我不敢再动,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按到了餐桌上。
他捏开我的嘴,把那半杯威士忌灌进了我的嘴里。
那酒又辛又辣,刺得我眼泪直流。
我用手臂挡住眼睛,闭着眼如一具尸体。
恍惚间,下颚上忽然传来压力。
我睁开眼,看到了祁宴。
“我告诉你,我不会同情你。”他扣着我的下颚,嘴唇贴着我的,冷漠地威胁,“哪怕你装得再楚楚可怜,我也只会觉得罪有应得。”
我望着他阴冷的脸,无言。
他说我罪有应得。
我……何罪之有?
这天,直到天亮时,祁宴才终于放过了我。
他最后还算“好心”地把我抱回了房,丢到了床上。
我见他去了门口,便钻进被里。
他却突然脚步一停,摔上了门。
我知道这很没出息,但本能地抖个不停。
“如果在我回来之前,你仍然绝食、要死要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