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踩在浴缸里挪动，腿无意间呈分开状，浓白的泡沫，粉润的皮肤，不加掩饰闯进霍容时眼里。

　　“我自己搓。”沈虞抢过毛巾，“你关灯。”

　　男人目光如狼似虎的，又野又艳，“关灯看得清？”

　　“我摸索着搓——”

　　毛巾没焐热，霍容时又夺回，“脚不要沾水，坐稳了。”

　　他搓得蛮力，水下又滑，沈虞不受控制前后滑动着，死死地抠住他肩膀，维持平衡。

　　肩胛的痛感刺激了霍容时，他眼底火气升腾，起初是毛巾搓，不知何时毛巾掉入水里，是他用手搓。

　　沈虞挡上面，又挡不了下面，倒是胳膊摆得幅度大，在炽白的光下，胸是胸，臀是臀的，没有内衣的束缚，抻得颤颤悠悠。

　　“你搓得疼...”

　　霍容时双手撑住浴缸边缘，朝前倾轧，有力量的呼吸仿佛是柱状，强势喷在她耳蜗里，男人看着她，充满征服感，不慌不忙布下天罗地网，活捉她这只小猎物。

　　他手抚着沈虞脸颊，潮漉漉雾蒙蒙的，巴掌大小，五指一蜷就包裹住她了。

　　“我每次头疼你照顾我，我也帮你解解疼？”

　　沈虞的耳珠很敏感，受不得热气，难耐地缩成一团，“你现在疼吗。”

　　“头不疼，别的地方疼。”

　　浴室混混沌沌的，她摇头，“我有伤。”

　　“你歇着，我来。”

　　沈虞不依，头甩成拨浪鼓。

　　霍容时的情欲向来很猛，大多数男人超过三十岁渐渐收敛了，他二十多岁相当克制自律，上年纪了，反而食髓知味，沈虞那种青涩，完整，配上柔软的舞蹈功底，绝佳的承受度，让他怎么也腻不了。

　　他无奈搂着沈虞，“没良心，不管我难受了？”

　　沈虞被撩拨得半边身子麻得不行，眼神也迷离，“我不是大夫，你哪疼去吃药...”

　　男人手探入浴缸，水花咕咚咕咚涌荡，大片的蒸汽熏得一切都虚无，灯虚无，他的面孔也虚无，沈虞如飘在云端，扬高了脑袋，男人趁机吻她脖颈。

　　吻到缠绕一起，她骤然一推，脸色发白。

　　豆大的汗珠淌下，脚也抖着。

　　“磕到你了？”

　　霍容时主要是逗她，念着她手术刚愈合，比较娇气，他本来也要禁欲，沈虞一哭，他立即停止了。

　　......

　　晚上，霍容时在会客厅处理工作，沈虞拄着晾衣杆当拐杖，洗了一盘水果，端出来时，他正好抬头。

　　一米多的铝杆，她弯腰杵在腋下，身材纤瘦得比杆子粗点有限，唯一的区别，杆子直溜的，她有曲线。

　　男人闷笑，“造型不错。”

　　沈虞撂下果盘，“你不给我洗。”

　　他鼻骨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度数不高，功能是护眼，霍容时前几年加班审查，提案，凌晨办公是常事，甚至睡得迷迷糊糊起床去单位，熬得视力没那么好了。

　　“你吃草莓吗。”

　　她捏了一颗，男人盯着文件，略一偏头，张开嘴。

　　沈虞喂到自己嘴里，“我忘了，你不吃甜。”

　　霍容时噙着笑，又翻开下一份资料。

　　——地铁七号线项目预算，3.7个亿。

　　她咬着草莓，“修一趟线要3个多亿吗。”

　　男人淡声，“前期。”

　　“3亿只是一半？”

　　“七号线是环城线，扩张范围大，投资比一二三号线多。”霍容时左臂搭在她后面，手一发力，揽住她，亲吻了一下发顶。

　　厅里只开了阅读灯，一圈橘白色的灯带，深棕的窗帘半合半露，高楼外是缕缕霓虹。

　　暧昧又温馨。

　　“省里因为你在中海集团，才把项目交给中海做，地铁建成后你有一大笔提成，对吗？”

　　霍容时签署了名字，又扣上公章，“省企不赚钱，我没提成。”他撅住沈虞下巴，白里透红的好看，“担心我养不起你？”

　　“我不需要你养。”

　　“是吗。”他擦拭掉她唇角的草莓渍，“算算账吗。”

　　沈虞抿唇，“我会还你的。”

　　她讲这话，有点视死如归的、一刀两断告别的意味。

　　霍容时手上力道倏地扼紧，恨不得扼碎她一般。

　　“还胡说吗？”

　　沈虞咬紧牙关，不吭声。

　　“再犯倔。”男人面容也严肃了，“我没厌倦，你走不了。”

　　他合住文件夹，往桌上一丢，从沙发上起来，“回房睡觉。”

　　沈虞愣愣地坐了好半晌。

　　没厌倦，走不了。

　　她并不介意霍容时的霸道，专制，也理解他的处境，容忍他给予的感情名不正言不顺。沈虞介意的是，他对自己的定义。

　　在厌倦与不厌倦，抛弃与不抛弃之间。

　　她似乎没有半点主导权。

　　是霍容时操纵着她的去留，操纵着这段关系。

　　......

　　第二天退房，酒店门口停了一辆酒红色轿车，挺大气的车型，是奔驰改装系列，男女皆可开。

　　霍容时开车，沈虞坐在副驾驶。

　　一路谁也没说话。

　　到小区门外，他熄了火，顺手解她的安全带，沈虞先开口，“这里到剧院比丽水公馆远。”

　　“车给你开。”霍容时言简意赅，推门下去。

　　沈虞也下车，小区的鎏金名牌雕刻在一座假山石上，周围有医院，车站，超市和消防部队，位于最繁华的南城区，进出铁门人脸识别，安保设施非常好。

　　男人是花了心思的。

　　他买的这套公寓在A座19楼，一共A、B、C三座，每座25楼封顶，18楼以上户均有一个露天花园，程洵安装了椭圆形的玻璃顶，夜晚看星星又大又亮，白天遮阳。

　　内二层是一间大卧室，柜子里挂满了四季的衣服，都没剪吊牌，有几件春夏装是没上市的高定款，目前只在秀场T台上和官网杂志出现过。

　　剧院的女演员个个儿识货，沈虞如果穿去上班，后台是什么人非得被她们扒个底朝天。

　　“很贵吧。“

　　霍容时在楼梯口抽烟，“又要打欠条？你已经欠了我两百多年的工资。”

　　“我不打欠条——”沈虞单腿蹦到他面前，“你退货吧。”

　　她一蹦一跳的，两坨几乎要弹出圆领T恤了，他想到一个很美妙传神的形容：动若脱兔。

第74章孕

　　男人叼着烟，吐字沙哑含糊，“不合身？”

　　“合身，但穿不出门。”

　　他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蒂，从嘴边摘下，“为什么。”

　　沈虞挺着迷他拿烟的手势，还有他疲惫时，靠着椅背仰起头，对准天花板吹出烟雾的样子，很欲，潇洒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