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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被害那人的尸体还温热着,屋中老太妃死不瞑目,再加上个倒在里面认识不知的蒋嬷嬷,任谁都会觉得是她害死了老太妃。
铖王眼里含泪嘶声道:“本王自认待你不薄,虽有欺瞒却从未伤你,我一心想要与你修好,哪怕你回府之后不愿亲近也处处忍让纵容,可是你为什么要害死母妃?”
“谢!天!瑜!!”
铖王妃气到浑身发抖,她怎么都没料到他竟能无耻到这般地步,她扭头看向谢寅说道:“今夜是你父王害我,也是他害死太妃嫁祸于我,我从未伤过太妃,是他跟蒋嬷嬷合谋……”
谢寅只觉得铖王妃的话荒谬:“这么多人亲眼所见,母妃你还要狡辩?父王不可能会害祖母,反而是你一直都不喜欢祖母。”
铖王妃踉跄了下,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寅。
这是她的儿子。
是她疼爱了十七年的儿子!
铖王妃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活的就像是个笑话,脸色惨白时摇摇欲坠,铖王则是根本就不给她们多说话的机会,怕夜长梦多,直接就佯装伤怒悲恸嘶声道。
“把王妃拿下,还有她身边胆敢谋害太妃之人,把她们全部拿下!”
周围人团团围拢上前,刀剑出鞘。
锵——
火花四起,绫音手腕一抖软鞭破空而出,瞬间挑飞了突袭而来的长剑,那边顾家暗卫也是连忙护着铖王妃,从袖中滑出短刃与扑上来的铖王府下人战成一团。
二人本就都是善战之人,刀口舔血,出手狠厉,铖王妃被护在身后,明明只有两人却让得铖王府的人难以近身。
大雨之中,血腥渐重,看着久久拿不下她们,铖王面上生寒。
今夜之事绝不能拖延,更不能给了她们说话的机会。
他朝着身后看了一眼,那边就有几人拿着弓弩对向人群之中,那上面寒光突显,弩箭划破虚空。
“小心!!”
绫音脸色一变,猛地旋身就将铖王妃扑倒。
暗处那些人刚想扣下第二次弩机时,就突听破空声突起,其中一人陡然惨叫出声,原本持弩的那只手齐腕而断“砰”地一声砸落在地上。
“私藏军弩,铖王府是想要造反吗?”
数道黑影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仿佛暗夜幽魅无声无息出现在院中。
宴淮撑伞立于墙上,怀中是因为惧高死死抓着他腰间的阮凝烟,而另外一边,院前本就偏散的大门被人重重撞开。
顾鹤莲一脚踹开了堵在门前的断木,大步入内就寒声道:“老子看谁敢动荣玥!”
第191章拿荣玥当饵
突如其来涌入的黑影将老太妃的院落团团围住,铖王府那些没来得及收手的护卫或是被摘了头颅,或是手脚被斩飞。
枢密院的枭卫下手刁钻狠毒,比起黑甲卫的明刀明枪,这些仿佛只存于暗中的影子更加凶残。
他们每出手一次,便带走一条人命。
只片刻,鲜血就染红了地上的雨色。
铖王站在人群之后脸上难看:“晏!厌!”
宴淮未曾看他,只感觉着怀中人抓着他腰间衣物似乎在发抖,他伸手环着小姑娘的身子从旁遮住了她的眼睛,将伞朝着她头顶倾斜了些,这才垂眼望着夜色之中的铖王府众人,声如寒山冷玉碎石,隔着雨幕摄人心魄。
“束手,可活命。”
“否则,杀!”
明明不大的声音,却盖过外间风雨,落在院中所有人耳中。
铖王府那些下人眼看着周围虎视眈眈、黑衣覆体的暗影,又抬头看向墙上站着的宴淮,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起阮家落败那一日,黑甲卫闯入铖王府中,被宴淮斩一剑钉死在了人前的那个府中护卫。
铖王看出了这些人眼底惧怕,怒声道:“不准退!”
他猛地抬头嘶声道:“荣玥,你杀害母妃,勾结宴淮、顾鹤莲令人强闯王府,本王怎么都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狠毒,竟是想要勾结阉党奸佞置本王于死地。”
说完他扭头看向宴淮时,面上露出狠色。
“宴淮,本王对你一忍再忍,你却得寸进尺,屡屡闯入本王府邸,肆意杀伐,本王若再退让,往后这京中哪还有本王容身之地?!”
“来人,把他们通通拿下,若敢反抗,杀!!”
老太妃的院落极大,正屋侧边还有好些屋宅,靠后还有一座连着佛堂的望星楼。
那边廊道一路通向侧厢,随着铖王话音落下,周围原本安静的屋宅中瞬间有人破门而出,而那望星楼的廊道和高处横栏上,也是密密麻麻地出现了无数人影。
每一人手中都握着布满寒光的铁弩,那弩弦劲张,直指院中。
“阿兄…”
凝烟察觉到突如其来的安静,悄悄拉开宴淮的手时,脸色瞬间苍白。
绫音也是神色难看,先前她满腹心思都在铖王妃身上,加上这些人有意敛息,入内之后那下人又暴起突然,她只顾着这边,竟是没有察觉到这院中藏着这么多人。
宴淮单手持伞,眼中莫测:“你拿荣玥做饵?”
“只准你拿她做饵算计本王,不许本王也设伏一回?宴淮,你是觉得本王有多蠢,才会次次都让你跟顾鹤莲得逞?”
铖王先前的惊慌之色褪去,看着居高临下立于墙头之人,脸上已全是冷嘲:“上次阮国公府的事情是本王大意,才会叫你踩着本王的脸,害本王落到这般地步,如今你和顾鹤莲休想再来一回。”
“你二人蛊惑荣玥,谋害太妃,带人强闯王府,妄图行刺本王,遮掩行凶之事。”
他私藏军械的事情既已暴露,就没打算让这些人离开王府,荣玥也好,宴淮也罢,包括顾鹤莲和阮凝烟。
只要他们都死在了这里,就算是当朝对质又能如何,到时候他多的理由诉说“委屈”,单只是太妃之死跟他们夤夜强闯王府就是最大的错,就连安帝也奈何不了他。
顾鹤莲已到了荣玥身旁,闻言骂道:“谢天瑜,你无耻!”
铖王抬头看向顾鹤莲讥讽:“本王再无耻,也不及你觊觎人妇。”
“当年你就像是条疯狗,守着荣玥这个珍宝却不敢更进一步,眼睁睁看着她嫁给本王对你弃如敝履,只可惜本王也没料到,你如丧家犬离京多年,居然对她还没死心,若早知道如此,当年你跟荣玥那场苟且,本王就该要了你的命。”
顾鹤莲看着脸色已然惨白的荣玥,寒声道:“我跟荣玥清清白白,从无半丝逾矩……”
“那可未必。”铖王冷笑了声:“荣玥十余年无子,偏偏见你之后就有孕。”
“谢天瑜!”
顾鹤莲听懂了铖王的意思之后,目眦欲裂,而早就已觉寒心的荣玥只觉后脊都生凉。
这是谢天瑜的孩子,是他的亲生血脉,他竟是要借这孩子的命来污蔑她和顾鹤莲,一旦让他做了,这孩子不可能活下来。
“你从一早见我时,就已经打算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