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是:江拾月陆郢:江拾月陆郢的小说全文无删减在线阅读,主角是:江拾月陆郢的小说《江拾月陆郢:江拾月陆郢》免费阅读-笔趣阁
“谢谢你……”
闻言,陆郢皱眉:“以前我让你受了委屈,现在做的也不过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顿了顿,他语气轻了几分:“我不能经常陪在你身边,以后一切都要辛苦你自己。”
话语里,是轻而易举能感觉到的愧疚。
江拾月捏着手,欲言又止。
如果陆郢知道上辈子自己犯过的错,他或许恨自己都来不及。
良久,她才捱着心头的紧涩开口:“志刚,你相信重生吗?”
“重生?”
“就是人死了以后,重新活过来,回到了很多年很多年以前。”
听了这个解释,陆郢又恢复正经:“那都是封建迷信。”
江拾月失笑,她忘了自己丈夫是个军人,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怎么会相信这些。
可此时此刻,她很想把过去的事说出来,哪怕是被当成胡话。
“我之前做了个梦,梦里我信了曹明华的话,趁着你回部队,收拾东西准备跟他私奔,没想到被妈撞见了,她哭着拉着我让我不要犯傻,但我却推了她……”
“她后退了几步摔了下去,脑袋撞在了石臼上,血流了一地,可我不仅没有救她,还跟着曹明华跑了,你回去后,妈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了,你很生气,恨不得立刻杀了我,最后你亲自把我抓了回去,送进了监牢……”
说着说着,江拾月声音沙哑起来,仿佛思绪又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时间。
听着这些话,陆郢只觉心像是被拳头重重砸了一下。
明明是她的梦,可自己好像真的经历过,愤怒、不解和无奈接连涌上心。
半晌,他才从这些莫名的情绪中脱身,沉声说:“只是梦而已,早点睡吧。”
江拾月沉瓮的嗯了一声,眼角却已经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在淹没了混乱的意识。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而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摸了摸陆郢躺过的地方,冰冷一片。
江拾月脸上闪过抹失落,也只能起床穿好衣服。
出去时,却看见桌上放着两碗盘子碗盖住的卤子面。
是陆郢做的。
落寞顿时一扫而空,她突然觉得,人生的幸福就是来自爱人的关心。
吃完了早饭,江拾月就出门去邮电局。
正打算去问问译报员的事儿,却发现同事们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
她也没在意,直到小田拉住她,刻意压低声音问:“苒苒,你真是因为在插队时乱搞男女关系,才被赶回沪南的?”
第25章
江拾月脸色大变:“你听谁说的?”
小田啧了一声,扫了眼其他人:“我今天一来就听见了,他们说你在插队时嫁了人,但不本分,还跟村里的混混搞在一块儿,还想害自己男人的表妹,是不是真的?”
听着这些话,江拾月心猛然一沉。
且不说这些事儿是不是真的,阳山村的事儿,这里的人怎么会知道?
没等她问个所以然,便又听到别人的议论。
“江拾月真能干出那些事?看她人挺好的啊。”
“人心隔肚皮,你看她,要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干嘛早不说自己嫁了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说沈主任跟江拾月是同学,还对她有点意思,有这么层关系,她哪里会承认自己嫁人,巴不得让沈主任给自己铺路。”
一句句带刺的话像针扎着江拾月的耳膜,垂在身侧的手也紧握到颤抖。
办公室里。
沈言墨正看着今天的报纸,门突然被推开。
抬起头,只见江拾月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没等他开口,就听她质问:“沈言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皱眉,慢条斯理地放下报纸:“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急性子。”
江拾月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是什么性子,满心都是外头人那些难听的话。
她看着眼前从容的男人,捏着手再次质问:“关于我插队时候的事,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沈言墨微抬眉眼:“苒苒,我想你误会了……”
“整个邮电局,除了偷看过我信的你,谁知道我在阳山村的事?你说就说了,可为什么颠倒是非?”
闻言,他终于拉下了脸,倏然起身:“我颠倒是非?难道你在插队时结婚又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事是假的?还是说你隐瞒自己结婚的事接受我的好意是假的?”
这话就跟巴掌似的搭在江拾月脸上,疼痛之余又觉沈言墨不可理喻。
“一开始我就跟你说清楚,我跟你不可能,我也说了,我感激你拉了我一把,但你……”
说到这儿,她看到沈言墨眼里的埋怨,顿然没了争辩的心思,只觉荒唐又可笑。
原以为自己早就清白了,没想到在沪南,在自己长大的地方也开始有了这些伤人的流言。
难不成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让她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曾经是什么样的人,犯过多大的错。
僵持片刻,沈言墨眼神慢慢和软:“我刚刚口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其实我只是跟小田说话时说漏了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说着,他去倒了杯水,递给江拾月:“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面对沈言墨的示好,江拾月没有接受。
她突然觉得,自己在看人这方面是真的不行。
先是唐婉艳,然后是跟自己同学多年的沈言墨,总是在背后捅自己刀子。
江拾月摘下大檐帽:“不用,我接受你的‘处罚’。”
听了这话,沈言墨面色一僵:“什么意思?”
江拾月看着他,挺起胸膛一字一句回答:“意思就是我不干了。”
第26章
面对江拾月脸上从没有过的不屈,沈言墨眼底升起诧异。
在他的记忆里,江拾月虽然高傲,骨子却还是有些怯懦,在乔岩被打成右派时在扫大街时,她根本不敢在人前叫他。
可此时此刻,她俏丽的脸上却是不卑不亢,好像可以放下一切顾虑,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沈言墨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要知道,你现在的工作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抓不住。”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比六年前更加让他动心。
江拾月眼神淡然:“那我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他们。”
说着,她将大檐帽放在桌上:“我的帽子才摘下来,不想再被别人扣回去。”
话落,江拾月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言墨铁青着脸,‘砰’的将杯子砸在桌上。
办了辞工手续,江拾月拿着工资一路从楼上下来。
小田着急忙慌地拉住她:“苒苒,你真不干了啊?”
江拾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眼那些仍旧带有异样眼光的人。
沈言墨是领导,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像在阳山村一样,扭转人们对自己的看法。
但她明白,留下只会催生更多的流言。
江拾月深吸口气:“我结了婚,丈夫叫陆郢,就是你们昨天看到送我来的那个当兵的,如果真想你们所说,我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