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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当时就她们四个,还有几个跟在身边的下人。”
晏澈微眯着眼若有所思片刻,指间轻点了点桌面茶盏,朝着朝云道:“行了,走吧。”
“走什么走!”顾鹤莲连忙开口:“荣玥的事你们还没说怎么办,还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晏澈睨他一眼:“顾家主是真被金银堵住了脑子?”
“铖王三次议亲,三次出事,铖王妃也曾出过意外险些丧命,你当年不过是个荣家养子,无权无势,铖王就算看不顺眼你留在荣家,也犯不着用已经定亲的铖王妃的清白来陷害你,让他自己丢脸。”
顾鹤莲整个人愣住:“你是说……”
晏澈说道:“铖王或许曾卑劣算计过婚事,可下药的人不可能是他,你从一开始就找错了人,又怎么可能查到真相?”
顾鹤莲僵了片刻,脑子里将晏澈的话过了一遍之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就如同被点了怒火,戾气盈眼。
晏澈说道:“铖王妃回王府的事情我和朝云都拦不住,但若铖王当真连婚事都是算计得来,身后还站着这么个人,那她此去恐怕会有危险……”
顾鹤莲“唰”地起身,没等晏澈将话说完,就急怒道:“我去找荣玥!”
顾鹤莲急冲冲地走了,丝毫没理会留下的二人。
晏澈看着他几乎急奔出去的背影,想起他刚才说着当年与铖王妃错过的事情。
明明与荣氏女最亲近的是他,他也最早动了心意,可顾鹤莲却空守着荣玥多年,最后将人拱手让给了铖王,这些年满心不甘却无能为力。
晏澈突然看了身旁阮朝云一眼,都说情能乱智,他当真能看着小海棠身披嫁衣与旁人恩爱缠绵?
他亲手将她交予旁人,看着她与人成亲生子,看着她守着别的男子一辈子,言笑晏晏间也再无他踪影。
只是一想那画面,晏澈心脏猛地揪紧时,那沉闷的窒息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心有猛兽脱笼,晏澈低声道:“朝云。”
“嗯?”
“你先前说,想要留在积云巷陪我?”
朝云正想着铖王妃的事情,也早就打定主意不嫁人,听晏澈问她下意识就侧着头:“我可以照顾阿兄的,阿兄不喜欢吗?”
晏澈闻言长睫微落,若有深意:“喜欢的。”
他伸手拂过她额发,
“既想留下,那就留下吧。”
小姑娘瞬间欣喜:“好!”
晏澈眸色微沉,随即一点点绽出笑来。
他才不会像是顾鹤莲那般蠢。
既是他的,便只能是他的。
指间摩挲了片刻,似是轻抚女孩儿的脸,看着跟在身边亦步亦趋的小姑娘,晏澈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养夫人,应该不比养妹妹难吧?
他的……小海棠。
第161章小姑娘,娇些好
从顾家出来时,雨越发的大了,瓢泼大雨砸在地上,一行人都湿了衣裳。
朝云拎着长裙上车时,晏澈伸手曲臂横在她身旁,她愣了下,就见他单手撑着伞侧身替她挡着外间风雨,声音隔着雨幕有些模糊。
“愣什么?”
“没…”
朝云忙撑着他胳膊上了马车,见大雨打得路边树梢都沙沙作响,连忙朝外急声道:“阿兄快上来。”
伞被收起来,晏澈上车时带着一身水汽,衣袂被雨湿了大半,如玉脸庞也似雨后山巅笼着薄雾,水珠顺着脸侧滚落,一路到了衣领里。
朝云看了一眼,莫名就想起钱绮月先前在她面前说的那句“晏督主秀色可餐”。
她低咳了声,下意识避开眼睛,取了帕子递给晏澈:“阿兄都湿了,快擦擦。”
晏澈嗅着递过来隐带香气的绢帕,见小姑娘眼睫轻颤,低笑了声侧颌撇开衣领:“先不回积云巷。”
“啊?”朝云抬头。
晏澈接过帕子擦着鬓边水迹:“顾鹤莲去了后定会跟你姨母争执,吵不过你姨母回头指定拿你我撒气,先前你不是说西珏楼的点心好吃,去买些,咱们去钱家拜访一趟。”
钱绮月拿着自己清白糊弄了钱尚书让他替小海棠出了这头,钱家如今跟他们同乘一船,关系总是要维系的,而且他家小姑娘难得能遇到这般投契的女娘,那钱小娘子也算是一片赤诚,多走动走动是好事。
阮朝云一拍额头:“对了,阿月姊姊!”
嘶——
她刚蹦起来就疼的吸口气,僵着胳膊跌回去,被晏澈长手一伸扶了下,才好险没撞在身后车壁。
晏澈拎着人到跟前:“肩上有伤,瞎动什么。”
阮朝云捂着肩膀:“只是扯到会疼。”见他皱眉神色不愉,她软哝着声音道:“就只有一点点疼。”
小姑娘掐着指尖,强烈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秦姊姊留下的伤药很厉害的,晚上敷一敷就不要紧了,而且阿兄先前还替我推过血,我之前瞧过,已经不怎么肿了…”
她话音才刚落,就感觉到肩头一重。
“阿兄?”
朝云刚想扭头,就被人轻掐着脖子将头扭了回去。
她瞧不见身后情形,只能眼角余光瞟着,晏澈伸手撩开她肩头青丝,劲瘦白皙的手指落在她后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轻轻替她揉捏着肩头。
见她嘶了一声缩了脖子,他道:“不是不疼?”
手中轻了几分,
“先前说疼,便不让你来了。”
朝云满是羞窘:“我又没那么娇气。”
“小姑娘,娇些好。”
似是心境变了,连往日寻常的话落在晏澈口中也仿佛是将人含在舌尖,带着莫名让人心颤的悸动。
朝云小小声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阿兄身上不也有伤。”
脖间嫩皮被人一掐,刚还嘴硬的小姑娘顿时如同被抓了后脖颈的猫儿,语气一弱连忙告饶,“我错了我错了。”
晏澈捏了捏她后颈,这才放开手:“我与你不同,这些年受伤早习惯了,身上留些疤也不甚要紧,你若是不怕将来丑哭了,就尽管学我。”
到底还是心疼占了上风,教训了一句后,晏督主就软了语气。
“晚些时候若还是疼的厉害,就寻人去请秦娘子,别逞强。”
朝云耳根热烘烘的,只觉得阿娘在时也没阿兄这么唠叨。
晏澈拍了她脑袋一下:“听到了没有?”
朝云连忙低“噢”了声后:“听到了。”
晏澈见她嘟嘟囔囔,颇为无奈地揉了揉她头发,这才继续收手替她捏着肩膀:“还有哪里疼?”
小姑娘嘀咕归嘀咕,闻言却是侧着身子:“左边。”
外间风雨交加,沧浪蹲在车辕上抱着自己的宝贝长剑,一边听着里头自家督主那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声音,脸色变幻不断。
他扭头看着缙云,无声道:督主和女郎?
缙云给了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扯着缰绳让马车走的平稳一些,免得打扰到自家督主“养花”。
沧浪:……
五雷轰顶。
雷电交加。
想起自己先前在督主面前说的那些话,说什么傅家郎君跟阮小娘子般配,他就觉得他怕是活不过今夜了。
沧浪默默抱紧了自己的宝贝长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