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剖室走廊的反应，都在告诉我，你应该知道些什么……”

“或者我换个说法，你跟文雪什么关系？她死前跟你说没说过什么？”

姜瞳背靠着墙壁，退无可退。

前者身上不自觉散发的压迫感，让她感到窒息。

她咽了口唾沫，仿佛回到那年的狼团选拔……

第57章 老狼

那年总局狼团大选最后一轮。

一群警员在泥潭翻滚着，跨越各种障碍，相互扭打，去抢夺顶端印有狼头的旗帜。

两个中年男子坐在车顶，惬意的闲聊着。

“我说老狼，你这黑幕选拔什么时候结束？我可等着你完事，捡几个好苗子呐。”

“黑幕？”被叫老狼的男子回头看向他，表情平淡，仿佛一潭死水。

说话的人也没有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俩谁跟谁啊，还用跟我装？你这狼团大选，不就为了把你徒弟姜瞳弄进去吗？”

“但不得不说，你带大的这个小家伙真优秀啊，枪械、格斗、拆弹，每项成绩都是拔尖的第一，看的我都想给她拐我们鹰组了。”

老狼轻轻的笑了笑：“那一会我不选她，让她跟你去鹰组吧。”

此话一出，鹰头愣了几秒。

他俩从入局开始就混在一起，都是过命的交情，自然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格。

便赶紧问道：

“怎么了老狼，你跟你家小徒弟吵架了？还是说她不想进你的狼团？”

“没有，没吵架，她啊…做梦都想进我的狼团……”

老狼看着泥潭中的那道身影，语气带了点自豪。

“那你为什么说不选她？拿兄弟解闷？”

“她还不行……”

“嗯？不行，她各项成绩都是第一了，怎么就不行？你还想要什么样的？”

闻言鹰头为姜瞳感到不平。

“你觉得那个小家伙怎么样？”老狼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指了指卓雅。

“她？你说卓雅？”鹰头也跟着看了眼：

“还行吧，除了格斗跟姜瞳持平，剩下枪械、拆弹各科成绩都很一般…等等！你不会想选她吧？”

“不行吗？”老狼轻轻的笑了笑：“我感觉和姜瞳比起来，她更适合进我的狼团。”

“她比姜瞳稳……”

“稳？”鹰头迷惑住了，老狼暂时没解释，而是拿起旁边的大喇叭喊道：“小崽们，都给我听好了，今年狼团选拔我只要一个人。”

“最后十分钟，拿旗子跑到我面前的入选！其他人明年再来吧！”

话音炸响，泥潭的警员们瞬间乱做一团，但很快反应过来，拖着疲惫的身体拼命的往前冲。

“都给我滚开！”年少姜瞳气喘吁吁的一脚踹倒挡在前面的人。

踩着的对方的后背，飞速跃向离旗帜最近的那道身影。

“老狼！你喊什么玩意？今年上面的名额不给你批了两吗？怎么一个了？”

鹰头拽住老狼的胳膊，后者不以为意的打开他的手：“你看着就行…”

风声渐紧，离旗帜只有一步之遥的卓雅，察觉到背后的寒意。

快速转身抬起胳膊，挡住了姜瞳的一脚。

一击未成，姜瞳借着刚才冲势，提膝而上，想尽快爆头解决。

卓雅深知经过前面考核，众人体力已经透支，便稳扎稳打选用队内最基础的锁技，压下冲面而来的膝盖。

“砰…”肢体相撞闷响。

年少卓雅顺势左手绕过她的腿弯搂住，右肘紧跟重重的砸在姜瞳的大腿上。

“卧槽！这一击我看着都疼，这卓雅下手够果断的。”

鹰头很客观的点评，老狼也点了点头，同时问道：“看出来了吗？”

“什么？你徒弟吃瘪？”

“还不是刚才你乱喊，影响小家伙心态了，正常卓雅不挨几拳，怎么能这么快占到这么大便宜ᴊsɢ？”

“所以我说她还不行…”老狼看着快速挣脱卓雅束缚，但已经稍微瘸腿的徒弟：

“她性子太躁了，外界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影响到她。”

“这在狼团里，可是100%送命的！”

“不说别的，就举个简单的例子……”

“如果在一次行动中，我被犯罪分子劫持了，你猜姜瞳什么反应？”

“她……”鹰头张了张嘴，看着泥潭中因为刚才草率出手，已经全面落入下风的姜瞳…

“我明白了…”

“等等，那也不对啊，姜瞳既然进不了，那你还有个名额啊？就这么浪费了？”

“谁说浪费了？”

沉稳的老狼，第一次露出狗一般的笑容，就仿佛那拆家的哈士奇：

“再怎么说姜瞳也是我徒弟，老子辛辛苦苦给她带大的。”

“其他同年龄段的小崽子我看不上，这名额我给她留着，让她跟你混一段时间，学学你这面不改色墙头草的性子。”

“成熟点，我在亲自给她抓回我的狼窝。”

鹰头：“？？？”

“艸！老东西！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工具人？还有，你骂谁墙头草呐？我那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懂个屁！”

老狼不再理他，就默默望着姜瞳。

乖徒弟，你可别让我这把老骨头等太久啊……

待续。

·

七队办公室。

沈郁念抱着颗头骨模型，靠在椅子上。

旁边还放着宋繁歆做的尸检报告。

“相由心生…虐杀文雪凶手的脸……”

“不可能同肇事逃逸的犯人一样，他们会更阴森、更歹毒……”

想着她微微侧转椅子，模仿监控中一辆行驶车子，里面人侧身坐姿。

“文雪的解剖时间是10：45，推测死亡时间是三个小时前…”

“也就是7：45…当时场景中的光线变化……”

她抬手根据感觉，在一旁的画板上拿图钉扎出个侧脸。

摸着怀中头骨，用另一只手进行线条填充。

这时，左右手同样灵活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虽然对结果影响关系不大。

笔尖与画纸轻轻摩擦，勾勒出一根又一根的线条。

它们不断交错连贯，沈郁念也随着时间慢慢坐直身子。

一张画完，她看都没看一眼，又重新拽过新的画纸，继续点开另个监控画。

不知道过了多久，8张不同的人脸已经全部画了出来。

他们都是在晚间，靠近发现装有尸体垃圾箱的人。

小念摘掉眼镜，右眼因为一直盯着模糊的监控录像有些发红，还流出保护的生理泪水调节。

“啪…”

办公室门被打开的声音，卓雅带着姜瞳重新返回。

“怎么样了？”

“卓队，已经画好了，你过来看一下。”

沈郁念将画纸递给了她：“卓队，我感觉你可以多留意下，第三张和第四张。”

“他们是哪段监控？”

“垃圾车，和面包车里的人。”

第58章 遗言

“垃圾车，和面包车里的人。”

卓雅听到小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