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a懵了：“你说哪一句？”

　　她今天说了很多话。

　　大多数是胡扯的。

　　郭正楠很正经：“你怎么能跟目标人物说你是警察呢？这样是暴露身份！”

　　Gia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警察了？我说的是我想当警察，是和想是有区别的。”

　　郭正楠语塞。

　　但他也有理由：“你怎么能说警察呢？别的职业都好说，警察一说，他难道不怀疑吗？”

　　Gia吐了一口白烟：“别的职业我也许可以胜任，只有警察是我不可能做到的。”

　　正常人的思维是，一个患有心脏病的人是不可能通过严苛的体能测试的。

　　所以警察这个职业，她也只能想想而已。

　　可实际上，她靠着惊人的毅力和药物控制读了两年。

　　体能测试不说优秀，过关是没问题的。

　　尽管要过关都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郭正楠并不知道她是怎么走过来的，此时此刻站在上帝视角的他，义正言辞的：“那也不能说！说别的不行吗？”

　　Gia笑了：“不过是闲聊，他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郭正楠强调：“警察是有使命的！”

　　话音落下，Gia熄灭了烟头，抬眸：“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使命？”

　　这个问题的答案，郭正楠太熟悉了。

　　“维护社会稳定,打击违法犯罪……”

　　“我不要这种空话，”Gia打断他，“你自己怎么理解使命这东西？”

　　“我……”

　　“要不要听听我的？”

　　“你说。”

　　Gia站起来，尽管还是站没站相，神情却不一样了：“使命就是，哪怕我拼了性命都一定要完成的事。”

　　她说的很平静，但郭正楠却感觉到了一种震撼。

　　“警察对我来说，就是这样，什么维护社会稳定，打击违法犯罪，都是嘴上说，真正在意的，会摆在这里，”她指了下心脏，“这里能承载的不多，唯一挪不走的，就是我的使命。”

　　郭正楠愣愣的望着她。

　　她吃他从警察学校带出来的，起初他也不懂为什么会选择一个患有心脏病的女孩，听说她是被破格录取，因为笔试成绩特别优异。

　　他也问过她，就你这样的身体素质是怎么通过体能测试的。

　　她不正经的答，贿赂考官啊。

　　郭正楠当时就丢了个白眼给她。

　　警察学校有很严格的规章制度，所有的考核都有记录，并且层层筛查，别说是贿赂，考官和学生私下里都不能有任何接触。

　　过去没把这个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她必然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原本还担心你，现在不用担心了。”

　　“啊？”

　　这个老男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样？

　　精分？

　　郭正楠解释：“我之前觉得你会暴露身份，现在想想，你这么说也没事，总之你看着办吧，不管你想怎么做，我全力支持。”

　　哟，转性了？

　　Gia试探：“什么都支持？”

　　信心满满的郭正楠点头：“嗯。”

　　那好。

　　她手一摊：“先支持我三包烟。”

　　郭正楠：……

第620章 虎落平阳啊

　　仁康医院，院长办公室。

　　季槿辰挑眉：“就这么简单？”

　　郑晓雅对他无语：“大佬啊，第二次见面，你指望有多复杂？”

　　总不能扑上去就么么哒吧。

　　那也不符合她的人设，况且她只是卧底，又不使美人计。

　　季槿辰想着觉得不对劲：“季云昇那人很敏感，也很多疑，他怎么就能允许你接近他？”

　　而且还是萍水相逢。

　　“我哪儿知道啊？”郑晓雅宛如一滩烂泥似的，都快躺在沙发上了，“大概是觉得我漂亮吧。”

　　季槿辰：……

　　你顶着徐蓁蓁的一张脸倒是足够漂亮，可是本尊……

　　啧啧。

　　自恋的可以。

　　郑晓雅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喂，姓季的，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吧？”

　　季槿辰淡笑：“没有，之后呢？”

　　郑晓雅不想说了：“都好几年前发生的事了，我哪儿有那么好的记性啊？”

　　“不说？”浓浓的威胁。

　　郑晓雅：……

　　真是虎落平阳啊。

　　她手一挥：“你等我想想。”

　　季槿辰懒得与她废话了：“就这么说吧，你跟他有没有感情牵扯？”

　　话落，郑晓雅表情微变。

　　但她到底是当过卧底的人，情绪的起伏控制的很好，并没有被发现。

　　“你不都查出来了吗？还问我？”没有正面回答。

　　在这个问题上，季槿辰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那我可以认为你与他之间有男女感情。”

　　依旧没有正面回答。

　　“他是男的，我是女的，相处久了，怎么也得有点感情吧，我又不是木头，那你非要说男女感情，也行吧。”

　　东拉西扯的，不厚道。

　　季槿辰看了下时间：“我要去开会了。”

　　郑晓雅好似有了希望：“那我……”

　　下一秒，她的希望没了。

　　“季风和季云会在这里看着你，在你想好怎么解释你跟季云昇的关系前，哪儿也不准去。”

　　郑晓雅闻言，倏地一下坐起来：“诶，喂！”

　　她眼看着季槿辰按下按钮，操纵着轮椅出了门口。

　　“喂，姓季的，你不用这么客气吧，你总共两个手下，都留给我？那你怎么办？万一有人暗杀你，你跑都来不及，诶，喂，别走啊！”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了。

　　因为季云捂住了她的嘴。

　　郑晓雅：……

　　姓季的养出来的手下也这么不讨喜！

　　……

　　“叩叩叩……”

　　有人敲门。

　　季云昇迅速的把照片放回抽屉。

　　“进。”

　　门开了，是Ada，她没敢进来：“季先生。”

　　“什么事？”

　　“黎先生到了，现在在会议室等您。”

　　他忘了今日约了黎景川。

　　“我等会儿就过来。”

　　“好的。”

　　“Ada。”

　　“是，季先生。”

　　“我桌上的文件，签好字了，处理下。”

　　“好的。”

　　Ada看着他离开办公室。

　　她很怕。

　　因为进来之前，徐珊珊拽住了她。

　　“你要去季先生办公室？”

　　经过上次，Ada不敢惹这个女人。

　　她战战兢兢的点头：“是，黎先生过来了。”

　　徐珊珊斟酌片刻，又往办公室方向看了一眼：“这样，你帮我做一件事。”

　　Ada立刻求饶：“徐小姐，我，我真的帮不了你什么，你别……”

　　徐蓁蓁眯起眼：“你别忘了，录音还在我这里呢。”

　　Ada不说话了。

　　照这样看，未来她是没好日子过了。

　　“你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帮我看看季先生抽屉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就行。”

　　季云昇今日很不对劲，进了办公室之后没有拉百叶帘，徐珊珊在外观察了许久，见他手里捏着什么，并且长时间的维持着一个姿势，像是在发呆。

　　Ada很为难：“徐小姐，季先生的抽屉……我，我不敢。”

　　一旦被发现，那可是比曝光骂老板录音还要严重的。

　　徐珊珊见不得她这副胆小的样儿：“你怕什么，真出了事，有我担着。”

　　Ada撇撇嘴。

　　她心想，你都躺季先生身边了，当然不会有事，而我就一个小员工，身份地位怎么能跟你比？

　　这是她听八卦听来的。

　　起初也觉得震惊。

　　毕竟季云昇日常并没有表现出对徐珊珊有任何兴趣。

　　可转念一想，也不是不可能。

　　万一徐珊珊做了老板娘，想保住工作也还是得听她的。

　　无奈，Ada答应了。

　　正好季云昇让她拿走桌上的文件，给了她机会靠近办公桌。

　　Ada看着门外，确定没人了，便悄悄的拉开抽屉。

　　方才季云昇藏得匆忙，那张照片就摆在最上面。

　　半分钟后，徐珊珊手机响了。

　　“这里，你再看下，尤其这个合同条款……”她不动声色的拿出手机。

　　果然是Ada发来的微信。

　　是一张照片。

　　原来季云昇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女人。

　　徐珊珊眼底滑过一抹嘲弄。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张脸。

　　瞧着还有点野性难驯，大概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

　　不过问题来了。

　　既然季云昇心里藏着的人是她，为什么没在一起呢？

　　以他的性子，想要的一定要得到，还是说这个女人不喜欢他？

　　“徐小姐。”

　　“徐小姐？”

　　徐珊珊猛地回神：“啊？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季家寿宴的事给传了出来，最近这段时间工作室的人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

　　大家都在议论，都已经这样了，那飞上枝头变凤凰是早晚的事。

　　徐珊珊自然很享受这种“尊敬”。

　　高高在上的感觉，是过去在祁深那边体会不到的。

　　这也更让她认清楚了，季云昇是她的目标。

　　又或者说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因为她手里也是有筹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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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里。

　　黎景川的助理在汇报：“黎总，季先生，我打听过了，三院最近计划引进智能AI用于研究心脏病手术，如果我们投入资金，相信中标的可能性会更大。”

　　季云昇今日心不在焉的：“这种事你们决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