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愣住：「你是说，你是那个瘪裤裆？」

我愤恨地瞪着她，握紧锤子捶在了她的裆部：「我说过，我最恨你这么叫我！」

血顺着她的裆部流了出来，我奶痛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缓了许久，她才咬牙开口：「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我现在不会让你死的。我妈妈说过，肉要新鲜的才好吃。」

13

如我所料。

当晚我爸就拖着李佳回来了。

他气愤地将她丢到地上：「贱货！身子都烂透了，还想给我生儿子？」

我闻声从餐厅走出，给我爸递上一杯热牛奶：「爸，别气了。先吃饭吧。」

我爸一口气喝完牛奶，走进餐厅。

「儿子，赶紧坐下吃饭！」他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了餐桌中央的麻辣肉上。

「爸，我不饿。」我将肉全部夹到了我爸碗中，起身朝李佳走去。

她惊恐得缩成一团，小声念叨着：「别，别过来。」

「那可由不得你！」我正要将她拖进地下室，门铃响了。

「您好，快递。」

我和我爸马上警惕起来。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将李佳打晕，拖进了厨房。

我整理好自己后，拉来了大门。

「秦楠先生的快递，请签收。」

「好的。」

「对了，您买的是最好的产品，费用是包括安装的……」

「不用了，我让下人做就好。」

礼貌地送走快递小哥后，我将一人多高的木箱子拖了进来。

「儿子，你买的是啥？这么大个？」

我意味深长地笑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吃完饭，咱们一起试试！」

我爸脸上露出坏笑，兴奋地搓搓手：「看样子我得多吃点了……」

「嗯，冰箱里还有，我去拿。」

我爸连吃了二十几盘肉后，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筷子。

「唉？你奶呢？我回来这么久了，怎么没见她？」

「卖咸鸭蛋去了。」

我爸僵住，眼睛瞪得老大，捂着嘴朝卫生间跑去。

我看着墙上的挂钟，手指敲击着桌面：「3、2、1。」

话音未落，我爸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14

我换上了妈妈生前最爱的白裙，走进地下室。

那是我用第一桶金给她买的，她一直宝贝地挂在衣柜里，舍不得穿。

我抹干眼泪。

将绞肉机组装好后，丢了一团肉进去。

按下了启动键，绞肉机轰隆隆地运转了起来。

我爸和李佳被吵醒，明白自己的处境后，尿了一地。

「儿子，你有什么火气冲这贱人撒，我可是最疼你的爸爸啊。」我爸吓得直哆嗦，豆粒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掉落。

我拿出纸巾，帮他擦了擦：「放心，我先收拾那贱人，待会儿再来处理你！」

说完，我朝着李佳走去。

「李佳，你还认识我身上这条裙子吗？」

「认，认识。这是林楠买给林欣婉的，还是我陪着林楠选的。」

「嗯。」我满意地点点头。

「儿子，我答对了，是不是能放了我了？」

我摇头，戴上了假发。

李佳看到我的女装打扮后，表情僵住：「你，你不是我儿子？」

我拍了拍她的脸，笑道：「当然不是！我是你的好姐妹，林楠！」

「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因为你已经亲手将她杀了对吗？」

李佳避开我的眼睛，身体的每个细胞都透着恐惧：「不，不是我。是大师说，你和我儿子相克，只有你死了，我儿子才能顺利出生！」

「大师？200 块演一场戏的大师？」

「林楠，都是你奶，你奶的主意。她说只要大师说你和我儿子相克，弄死你就没负罪感了。你要是不信，你去问她。」

「我奶啊，我是问不了了。你替我去问问吧。」

我割断了绑着她的绳子，将她丢到绞肉机旁。

「林楠我错了，看在咱们曾经是好姐妹的份上，你饶我一命。你妈都收我做干女儿了，你不能害你姐姐啊……」

是啊。

前世，我把她当我成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姐妹。

可她是怎么对我的？

勾引我爸、害死我和我妈！

我深吸一口气，红了眼睛，「李佳，我不是圣母，没办法原谅你。」

「那你就去死吧！贱人！」，她突然凶狠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侧身躲开，她被电线绊倒，跌进了绞肉机。

我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她的身体被一寸一寸地碾碎，喃喃自语：「佳佳，你说过，只要机器够好就不会痛的……」

15

「到你了。」我端过一杯热牛奶递到我爸嘴边。

他别过头，双唇紧闭。

「你不喝没关系，我喂你喝！」我捏住他的下巴，将牛奶灌了下去。

「秦大宇，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给你送热牛奶吗？因为我妈每天都会准备好热牛奶等你回家。

「牛奶热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等到你了，你却摆谱不肯喝。

「我小时候以为你是不喜欢，等我长大后才明白，你是在外面喝饱了……」

我坐在他身边，双手托腮看着他，「快六十的人了，还是这么帅。难怪我妈喜欢你……喜欢到命都丢了。」

我爸挤出笑，张了张嘴。

「但我不是我妈，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我起身抱了抱他，转身离开，「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每分每秒都活在痛苦中，为我妈妈赎罪。」

「楠楠……」他叫住我，声音哽咽。

我回头，他眼角的泪珠滑落。

「秦大宇，鳄鱼的眼泪在我心里一文不值。」

16

秦大宇疯了。

但不是完全疯了，偶尔也会有清醒的时候。

我把他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院长，我爸就交给您了。该用药用药，我们林家出得起钱。」我把院长拉到监控死角，塞了张卡给他。

他会意：「林老先生生前对我有恩。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嗯。」

路过病房的时候，我看见死命挣扎的秦大宇被护士捆在了床上。

「林楠这小贱人没死！秦楠就是她！

「都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对，都是她害的！

「我要报警抓她，抓她……杀了她……整个林家就是我的。」

我吸了吸鼻子，红了眼：「院长，我爸这情况，还能好吗？」

院长拍了拍我的背，安慰我：「精神类的疾病很难说。但是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我重重点头，不忍地看向病房内：「轻点，你们轻点对我爸，他怕痛。」

门口的护士发现了我们，慌忙拿出针剂，给秦大宇打了一针。

我爸瞬间安静了下来。

「谢谢你们，有你们照顾我爸，我就放心了。」我马上摘下钻石袖口和古董领带夹，分给病房内的护士们。

院长轻咳一声，她们开心地收下。

「秦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您父亲。」

「我爸这人脾气倔，你们照顾他的同时千万也要保护好自己。他要是实在不配合，就给他打针吧。」

「好，都听您的。」

给精神病人打针，是最省时省力的做法。

有了我的默许，相信他们不会「亏待」秦大宇的。

我嘴角忍不住上扬，常年的「牛奶」供养与镇静剂结合……

有他受的了。

17

我将地下室用水泥封了起来，然后叫来了装修工人将别墅恢复原貌。

趁着装修的时间，我飞去了国外做手术。

身上多出的二两肉，是时候嘎掉了。ƳƵ

18

半年后。

我重新穿起了妈妈生前为我准备的漂亮裙子，做回了林楠。

我买了鲜花和糕点准备去看她和妹妹。

路上，院长给我打来电话，说秦大宇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疯癫，刚刚竟然割腕了。

「林总，还救吗？」他小心试探道。

「救，一定要救活他。」挂断电话，我调头去了精神病院。

我站在病房门口，冷眼看着里面的秦大宇。

半年而已，他整个人都瘦脱相了，头发也全白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霸总风范。

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只……精神失常的丧家犬。

他像是感觉到了我的气息，歪头看向我。

四目相对，他凶狠地瞪着我，抖着双手作势要掐死我。

我用口型告诉他：「你输了。往后的每一天，你只会比今天更痛苦。」

赶到墓地时，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和妈妈走的那天一样。

我摆好鲜花和糕点，跪在妈妈的墓碑前。

「妈妈、妹妹，我为你们报仇了。」我拿出那条白裙子，放到了墓碑前。

「但我也做了许多错事，您会原谅我的吧？

「妈，林氏我拿回来了，我把它交给国家了。

「妹妹，我梦见你说想吃抹茶蛋糕。姐给你买了，你快吃吧。

「咱妈最喜欢《茜茜公主》这部电影，你就叫茜茜吧……」

雨越下越大，我知道是妈妈和茜茜一起来接我了。

我从包里拿出牛奶喝了下去，「妈妈，茜茜，我来了……」

19

（番外）

「姐姐，帮我扎辫子。」茜茜抱着她粉色的百宝箱，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问道：「茜茜公主今天想扎什么样式的辫子呢？」

「心形的那个。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说好看，她们都羡慕我有个能干的姐姐……」她骄傲地拍着胸脯，「我跟他们说, 你是全世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