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有鸟精彩章节 陆河赵越推荐阅读
她回头见他白色的西装上尽然是血迹,嘴角的血渍贴在下巴。看样子阿龙没少下黑手。
先是微微惊讶,虽是没有赵越那样的身世,却也不是赵越口中的无名小卒。
随后陆河清了清嗓子:“怎么还不走?”
“我担心你,阿霜。”他走来想像从前那样牵住阿霜的手。
被她嫌恶的推开。
一定是因为身上的血迹污浊,也可能是因为许久未见才如此生疏。
林深见兀自想着,下一秒她决绝的声音响起:“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已经不是一路人。”
“怎么会,我一直在找你。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我也在尽力挽回现在的局面,阿霜,你应该给我点时间的。”
没有时间,连回头路也不曾拥有。陆河只觉身体乏累,无意攀扯。
“你不觉得可笑吗?你的未婚妻是让我家破人亡的凶手,我父亲尸骨未寒,母亲精神分裂,我身上背着那么多的债务,每天都累的喘不过气。与其你在这里装作深情,不如想想如何解决我现在的困境。”
她说的坦然,没有再给他回应的机会,转过身将风景都割舍在身后。
连着三日,赵越像是蘑菇一样长在了秘门。
每次陆河从台上下来,都能看见他和不同的女人寻欢的身影。
赵越一只手打着火,火光在阴暗的角落照亮他的半边脸。剩下的一半便淹没在无际的黑暗里。
他翘着腿坐在台下,左手的臂弯里揽着新欢。
是陆河没有见过的新面孔。台上是她一个人的独唱,台下是他不甚在意的目光。
隔着许多人,他的表情看不真切。似是与人交谈甚欢。
洗手台上,陆河刚刚卸掉妆发,掬水一捧,清凉扑面而来。
再次抬脸的时候,镜子中就映出了赵越的脸。他穿着黑色的衬衫,仍旧一脸冷淡。
她弓起身擦了擦镜子上的水渍,引来身后人无情的嘲讽:“还怕我是贴上去的么?”
陆河才缓过神来,她勉强的从疲倦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意,带着生涩的疏离。
“谭总好。”
他双手交叉倚靠在门上,一脸黑线:“谭总?怎么?傍上新的高枝了?”
陆河因为林深见的出现,心情糟糕透顶。
不再厮磨的这些天里,她一再的怀疑自己的动机是否值得。时而愤恨,时而崩溃。
她低着头,赵越伸出脚拦住她的去路。陆河抬起脸,问道:“没有人缠着你,谭总寂寞了么?”
陆河语气轻薄,对上赵越的目光,丝毫不怯懦。
从他的脚上抬腿跨了过去,赵越在身后冷冷的回应:“去找你那个废物情郎吧。你最好亲眼看着,我是怎样碾碎他。”
陆河闻言回头冷冷的看了赵越一眼:“你随意。”
陆河漠然的样子令他失笑,分不清是揶揄还是真正的不在意。她说的那样的洒脱。
脚步并没有追随她去,见她走远,赵越才回到座位上取了上衣离去。
车窗外的月色清冷的迷人,铺洒下来银白的,淡淡的一层。
城市被夹杂在夜晚的喧嚣中,炎热迟迟不肯褪去。
他分不清这是第几次穿梭在秘门,也分不清是第几次经过这样的街道。
陆河大步流星的走在他的前面,他烦躁的按了两声喇叭,随后将人拉上了车。
他沉闷着脸,带着些许不容置疑的严肃:“上车。”
陆河并无过多抗拒。
车子转弯来到熟悉的街道,看样子是要送她回去。
到了楼下他却还不止步,站在身后定定的看着她。
陆河在楼梯口停下回望,轻飘飘的问道:“还要跟上来坐会吗?”
身后的他目光放在那棵巨大的流苏树上,喉结上下滚动,似是回应:“方便吗?”
当然不方便。
整栋楼住的都是女人,恐怕他还未上去,就被截胡。
当然赵越也不会真的跟上去。*叽叽喳喳,惹人厌烦。
他在她的余光中将车调转车头,后视镜里她没有丝毫的留恋,转身上楼。
赵越转个弯又将车倒回她的楼下,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谁在纠缠不清。
几乎是郁结的,他抬眼看着左上方的窗户,阿龙说陆河的宿舍就在那个方位。
她只需要往外相看一眼,就能看见赵越。
赵越坐在车里仰头望着,淡蓝色的窗帘一角就在灯光的照拂下隐隐泛白。
里面看不见她的身影,他就在这寂寥的坐着。
黝黑的巷子里,星宿渐明。他伸出手捻去烟灰,将车打火。
正欲离去,车子被孔雪拦下。
她大包小包的奢侈品挂满手臂,脸上春风得意,看样子是刚从秘门里回来。
她很轻巧的拉开车门,赵越就将她打横抱着上楼。
购物袋散落一地,不见她眼里丝毫的放不下。
赵越能给的远比这些多的多。
朦胧中他抱着孔雪,抬脚往公寓中走去,目光似弦:“在哪?”
“二楼左转。”怀中温声娇语。
第8章 笼中的金丝雀2
他伸脚踏开房门,赵越四周扫视一眼。里面空无一人。
一瞬间有些失兴,他还是胡乱的解开扣子。
有些不耐,他压低声音问道:“就你一个人么?”
孔雪略微有些迷茫,饶是再痴傻,也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她张着嘴巴,还未发出声音,赵越就将她翻转过来,抵在墙上。
熏香幽幽的传了进来,隔着几扇窗户,传进他的鼻腔。
他顿住,想不起曾在哪里闻见。闭上眼睛,味道就愈发浓烈。
在混杂的香水中蔓延开来。
强烈蛮横的占据着他的大脑,引着他无法思考。
孔雪伸手来解他的皮带,纤细的手指刚刚碰触到锁扣,赵越半推半就的将她的手拿了上来。
“什么熏香?”
她仍是不知如何回答。
身后的钳制凭空消失,蓦然落寞下来。
她知道又是陆河,那个阴魂不散的,处处让她有苦难言的陆河!
孔雪的内衣的扣子上多了张支票,算是赵越给她的报酬。
赵越果然离去,寻着气味,在尽头站定。
他双手叉着腰,昏黄的灯光落在肩膀上,陆河就站在他的身前,冲他温婉的笑着。
他断定陆河是在等他。
“你一定要用这些下作的手段来勾引我吗?”赵越的眼ᴊsɢ中不乏鄙夷。
“我有做什么么?是你自己要来的。你偏偏每次都按照我的想法来。”
还未说完,陆河的脸就被赵越捏着,越发的靠近赵越的脸颊。
疼痛让她不得不踮着脚,努力的贴近他牵引的方向。
直到赵越的吻强硬的落下,堵住自己的唇才松开。
取而代之的是他强硬的臂膀,天旋地转间将她扛回了车里。
目的地她认得,蓝玉湾。
陌生的房间里,赵越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他伸手将她退了个干净。
“以后不要去秘门了,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话没有说的那样明白,他目似深潭,热烈的亲吻两下便停了下来。
遥远的平面上潮水涌来,一层层裹挟着两人。
等不来她的回应,惩罚似的,赵越在他的耳垂上不轻不重的咬下。
惹来一阵轻呼。
听他的语气,绝不是在和她商量。陆河反复思量着他传达出来的情绪。
是金丝雀么?
“回答我。”赵越不耐烦的打断了陆河的思绪。
她抿着唇,仍是不说话。木头一般,让他极度的不悦。
“和现在有什么分别么?半个月以前我就已经是你的了。”
不一样,成了他的人后,再也不能多看林深见一眼。
当然赵越并不会告诉她真实的想法。
“你所有的债务,我都会帮你解决。”似是安抚,赵越左手轻轻的拨开她额间的碎发:
“你放心,这栋房子里,你来,就不会出现别的女人。”
陆河哑然失笑,惨败的脸上毫无血色。
巫蛊娃娃陆河很早之前就已经发现,上面写着陆河的名字,放在孔雪的抽屉里。
时不时的拿出来消遣。
还有父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一枚手工做成的淡蓝发夹也卒于孔雪之手。
算一算日子,刚好是赵越找她被陆河截胡之后。
那天天还未亮,孔雪坐在她的床上,头发披散着,如同鬼魅。
手里拿着那枚不算精巧的发夹。“啪嗒”一声,陆河寻着声音望去。
发夹已经碎成两半。
孔雪见过她拿着发夹睹物思人的样子,同样也知道她是个落魄公主。
程氏集团的千金竟要与她这样的人一同堕落,啧啧啧。
没了亲爹就来找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