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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抽这是早上吴局来时落下的,提了提追查不实报道的事。”
“上头要查啊?”
“杨博已经在北京被立案调查了。”陈朗打开空气净化器,“张队长,刘招娣昨晚企图在审讯室自杀。”
“人没事吧?”
“没有,成钰反应快,把人撞开了。医生给她开了点药,还在留院观察。”
“没事就好。”张国安说,“那她昨天有交代案件的情况吗?”
“行为目的倒是交代得清清楚楚,就是不承认是自己将地址泄露给罗全的。”陈朗说,“我们昨晚核对了那个群里消息,找到了赵玉兰三月份在群里发的寻人内容,内容包括温良的姓名、电话与身份证号,这个信息是徐新宇从内网系统查到的。”
“中间也有人截图往社交平台发过,但是当时网民认定刘澄澄是报道中的‘刘念’,没有引起关注。罗全一直在上海打零工,收藏了这条信息,8 月 5 日他在帮人搬家的过程中,捡到了温良的身份证号,然后意外地发现证件的主人就住在这栋楼里,告诉了赵玉兰。赵玉兰怂恿赵立建上门敲诈并实施了绑架,结果被他们绑走的是身患癌症即将不久于人世的刘盼生。”陈朗顿了顿,“这太过巧合了。”
“宋舜华昨天把火灾的材料又整理了一遍,女尸之所以烧毁程度比男尸严重,有可能是因为她怀着求死之心,扑到火上点燃了自己,然后压住了刘军……也不排除,她是故意让自己的面部烧伤的。加上张天鸿领着村民砍伐周边树木,故意将着火面积控制在刘家房屋这个范围,火灾持续时间长,导致女尸体表碳化。”
张国安长叹,“唉。”
“我原来只是怀疑她收留刘盼生,就是为了让她代替自己。”陈朗说,“但我现在非常不理解……哪怕真如我们猜测,是她给罗全泄露了住址,且能够证明她有利用刘盼生的主观故意,她勉强能算是绑架的涉案人,起不起诉还得看检察院意见。这个案件可辩护的点非常多,精神疾病、偶然防卫、无法预见绑架行为真能实施之类,而且刘盼生的死亡和被绑架之间也没有直接因果关系,她很可能都没有刑事责任……这种情况下,她宁愿自杀都不交代,要么是真的跟她毫无关系,或者真患有精神疾病。”
“那你们找到她联系罗全的证据了吗?”
“没有。只查到她有添加徐风本地群,还有罗全的联系方式。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她联系过对方,因为刘盼生的手机已经下落不明,我们把罗全收到的信息都排查了一遍,甚至没有人问过 8 月 5 日罗全是去哪里搬家。”
“这么说,真是意外。先不说这个了,”张国安把牛皮纸袋递给陈朗,提起来意,“这是赵英的笔记本,昨天她跟我要,我答应带给她的,先给你检查一下吧。”
陈朗打开包裹严实的纸袋,从里面取出一只因为氧化而泛着层黄色的红封皮笔记本。这是一家保健品牌会议赠送的礼品,皮面上烫金的字体已经剥落,无法辨认。笔记本的扉页有少女工整的名字,还有一行不那么工整的英文诗。
陈朗随手翻了两页,却被日记的内容吸引,“是她放走了刘招娣?”
“是啊,我猜她在放走对方那一刻,就打算投毒了。”张国安说,“可能刘招娣逃走后,因为她哥哥的事,她的亲事被耽搁了,所以又犹豫了。”
“就因为她母亲让她跟相亲对象待了一会?”
“你不能理解对吧?”张国安叹息,“我也不能,后来去找了一些这方面的专家,专家只说可能是抑郁症之类。我后来才慢慢理解,这只是诱因。十几岁的小姑娘,在亲生母亲的眼里,只要这样的光棍肯出彩礼,都是她高攀了。就像温良形容的,她一直当自己是个人,突然发现自己在家人眼里只是个可以买卖的家畜……这让她非常痛苦。”
陈朗将那本日记仔细地收到牛皮纸袋里,“等她做完精神鉴定,我让成钰拿给她。”
“2008 年时,我们也给她做过一次评估。心理医生给她做疏导,然后告诉我们,她有时候会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一面,就好像这一刻和上一刻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这种情况需要及时干预,不然有可能向着精神分裂病症发展。成钰说她一直在吃药,也不知道有没有严重。”
“什么叫不是一个人?”
张国安正要给他解释温良当时出现的一些过激、奇怪言行,就听到几声敲门声。
陈朗看着探头探脑的成钰:“你不在医院呆着,回来加班啊?”
“温良说想要尽快处理盼生的诉讼,我就带她回来了。”成钰读取陈朗脸上的晴雨表,试探道,“陈队,您看……”
“条子拿来。”
“啊?”
“你跟她在一起,要注意安全,观察观察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成钰跟着张国安从陈朗办公室出来,刚好遇见宋舜华核完了笔录信息,要领许晨离开。
张国安看见许晨,跟他招手:“难为你了,工作这么忙,还要来一趟这里。”
“张叔叔。”许晨见了长辈,腼腆笑道,“配合警方调查是应该的。”
“这次回来几天呀?”
“请了两天假。”许晨看着张国安,“张叔叔,我妈妈还不知道刘招娣身亡的事,麻烦您要是见了她,也先别告诉她。她这两年心脏不大好还有点高血压,我担心她知道要犯病了。”
张国安看向成钰,成钰含糊道:“火灾现场的尸体不是刘招娣的,殡仪馆的认领通知是我们故意发的,为的是找到线索。”
“那刘招娣还活着?”
“是的,死者不是她。”
“怪不得我联系殡仪馆还得接受警方调查,原来是这样。”许晨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