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如……”

　　刷个屁！

　　还真是应了崔女士的那句话，看过霁昭以后，再看其他男人都觉得差点意思。

　　祝莞尔一怔，难不成错过霁昭，以后谈恋爱对于她来说都是将就了？

　　啧。

　　不可能，一定是她见的男人太少了。

　　听闻鸢说花港南边开了家club，好像有几个男模挺火。

　　她点进闻鸢的聊天框：「鸢鸢，明晚要不要去你之前说的那家club玩会儿？」

　　消息刚发出去，闻鸢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祝莞尔刚接起，听筒还没拿到耳边就能听到那头闻鸢的惊呼声。

　　“莞莞，你是不是被夺舍了？你不是说你社恐不敢去那种地方吗？”

　　祝莞尔确实有点社恐。

　　但总归还是要见见世面的，不然她怎么从霁昭这棵歪脖子树上下来？

　　“我就是想感受一下被男人环绕的感觉。”

　　“刚好我也没去过，咱俩明天去见见世面。

　　那我明天下午去接你，刚好最近新买了个眼影盘，应该很适合你。”

　　-

　　计程车后座。

　　祝莞尔不自在地拉着自己的下衣摆，凑到闻鸢耳边小声咕哝一句：“这样穿会不会太过了？”

　　闻鸢应声坐远了些，整体打量了她一番。

　　如她所料，祝莞尔果然很适合小烟熏妆，微微上挑的眼线瞧着也相当勾人。

　　上衣是修身短款基础黑t，下衣摆上缀了两条绑带，刚好绕祝莞尔的腰两圈，在后腰处系成个蝴蝶结。

　　适当露肤的衣服衬得少女的身段窈窕玲珑，凹凸有致。

　　下身遵从祝莞尔的意思，搭了条宽松的破洞水洗牛仔裤，刚好能露出微微泛着红晕的膝关节。

　　“现在都讲究穿衣自由，不要有美丽羞耻啦，美女就应该穿得美美的。”

　　顷刻间，祝莞尔有些恍惚。

　　这话霁昭也同她讲过。

　　她叹了口气，心底升起几分烦躁。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了霁昭啊？

　　浑浑噩噩地下了车，浑浑噩噩地被带到了卡座，直到被男模包围时，祝莞尔都没能从茫昧中脱出身来。

　　“小姐，要开瓶酒吗？”

　　一名红发男凑到祝莞尔身侧，周身伴着散不去的脂粉味。

　　上次醉酒后，祝莞尔就发誓不再碰酒了。

　　毕竟她不会每次都能那么幸运地碰到霁昭把她捡走。

　　她淡淡道：“不开。”

　　“那要喝点什么饮料吗？”

　　绿发男凑上前，右耳垂上那枚晃晃荡荡的银质耳饰反射着舞台中央刺眼的白光，晃得祝莞尔的某根脑神经兀地跳了一下。

　　她移开视线，“离我远一点。”

　　黄发男直接贴了上来，“这位妹妹心情不好？要哥哥陪你聊聊吗？”

　　“啧。”

　　这三个红绿灯一样的男人怎么尽在祝莞尔的雷点上蹦迪？

　　她现在一听“哥哥”这两个字就烦。

　　“莞莞，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小说里不近女色的霸总？”

　　可能是这几个男人提不起她的兴趣吧。

　　手机屏幕亮起，是却旌打来的电话。

　　和闻鸢对视了一眼后，祝莞尔按下了接听键。

　　“你知道霁昭怎么了吗？”

　　却旌的声音微微发抖，“他今天约我打拳，以前他都是冲着虐我去的，我本来以为今天也一样，但他就站在那儿让我打，连句话都不说。”

　　祝莞尔的心脏像是被某只大手狠狠捏了一把，而后血液奔腾，心跳加速，以至于拿着手机的手有些脱力。

　　“学长，你在哪？”

　　“我在他家门外，他不让我进去，霁昭今天太反常了，我怕……”

　　没等却旌说完，祝莞尔截了他的话头，“我有他家备用钥匙，现在马上回去。”

　　“我去接你，发我个地址。”

　　闻鸢应了句：“微信发给你了，在门口等你。”

　　-

　　却旌赶到时，先是扫了眼闻鸢，而后扫了一眼她们身后的club，喉结滚了两下。

　　他听说这家club的男模玩得很开。

　　有点心绪不宁。

　　“你怎么搞的？都知道霁昭不还手了，你还打他？”

　　闻鸢眉头紧蹙，捏紧拳头轻轻怼了下却旌的肩膀。

　　却旌幽怨地睨了她一眼，小声道：“我也经常被揍到没法还手好不好？”

　　“怪不得你们俩是兄弟呢。”

　　闻鸢翻了个白眼，拉开车门，长腿一迈坐上副驾，祝莞尔则自觉地溜到后排当个透明人。

　　今晚像是要下雨，云层厚厚地压着，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只剩月光柔和似絮，为雾气氤氲的天际添了些光晕。

　　却旌将车停在楼下，说是太晚了，先把闻鸢送回家，索性就让祝莞尔一个人上去了。

　　电梯到了12层，祝莞尔怔怔地站在霁昭家门前，迟迟不敢开门。

　　明明昨天见到霁昭时他还好好的。

　　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还是……

　　还是因为昨天她拒绝了霁昭的邀请？

　　应该不太可能是这个原因。

　　踯躅时，屋内传出一道尖锐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祝莞尔心头一紧，霁昭不会出事儿了吧？

　　眼下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拉开霁昭家的门，而后视线一滞。

　　家里没开灯，凭着微弱的月光，能大致看清霁昭正躬身收拾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他像是自动无视了祝莞尔，自顾自地将碎片捡起放在手里。

　　“玻璃碎片不要放在手上，”祝莞尔从玄关处拿了把小扫帚，蹲到霁昭跟前，“会把手划伤……”

　　话没说完，她愣了。

　　祝莞尔眼看着霁昭握起拳头，将碎片紧紧攥在手心里。

　　手掌蔓出的液体流经手背，滴落在灰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霁昭！你故意的？”

　　祝莞尔试图掰开她的手指，但无果。

　　只好放缓语调，“松手，流血了，我们去医院处理一下。”

　　霁昭没应声，径自起身把手里的碎片扔进垃圾桶，顺手从桌上拿了瓶双氧水，而后打开水龙头，若无其事地冲洗着那只被玻璃划得稍显狰狞的手，最后把一整瓶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