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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坏东西了?”
我静静地看着草地,吐得眼泪不受控制的淌了出来。
我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气,耳边全是曾烨和唐局长说话的声音。
何执见我没反应,拍了拍我胳膊
“小浔?”
“曼君?”
“我跟你一起。”
“什么?”
我侧过身仰起头看着她,“我和你一起,加入摄影团队。”
她愣愣地看着我,半晌才说“上楼说吧。”
她拉着我站起身,我又感到头晕目眩,手脚冰凉,踉跄了下没站稳。
何执一下子拉住了我。
“你怎么回事?”
我手伸到身上背着的帆布包里摸索出一瓶药,却被何执一把夺了过去。
她看了我一眼,又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药瓶。
“氟西汀?”
她盯着药瓶呢喃道。
我伸手要拿走药瓶,她却紧紧握在手里躲了过去,我抓了个空,药瓶里的药稀里哗啦地响着。
“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一。”
她眉心紧紧拧在一起,一抹不可思议划过眼底。
我盯着地面,灵魂像是被人抽走了,就那么倚靠在酒店门前的柱子上。
“我说,你,曼君..”
她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抓着我的手把我拉上了电梯。
电梯里我们谁都没说话。
我靠着电梯抱着手臂,割腕的那个地方高高鼓起,裹在卫衣袖子里。
何执站在我斜前方,手里紧紧捏着药瓶不说话。背挺得笔直,目视前方。
电梯门打开后,何执拉着我另一只胳膊刷卡打开房间门。
一进房间她就把我的卫衣袖子往上褪,褪到胳膊肘的位置,一条狰狞的疤痕显露出来。
“那天晚上推开我的,是你吧?”
我愣住了。
慕少乾刚离开之后,我和何执他们在漠河又聚了一餐。
那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我酒量还好,所以没怎么醉。
一大群人说说笑笑穿过街道的时候,一辆摩托车不合时宜地冲了过来。
眼看着就要撞上何执,我一步上前推开了她。
力气很大,她被我推在地上,再加上醉酒,直接昏倒了,不省人事。
我却被摩托车刮了一下。
那天我穿着砍袖背心,胳膊直接被划破了皮,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那晚过后,我千叮咛万嘱咐何南何北别告诉何执是我推开的她,我清楚何执的性格,她可以帮助别人不图回报,但如果别人帮了她一个忙,她没能立刻还回去,就会急得火烧火燎。
尤其那天晚上,可能在她眼里这是件大事,但当时她就站在我身边,我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这对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
那之后我并没有在漠河再次见到何执,回来以后她也没跟我提起此事,我更是不会主动跟她提及。
我面对着她,开口说“是。”
她点点头。
“所以上天在不停给我们制造缘分,那晚你救了我一命,胳膊上受了伤。你自杀那天,还是在手腕上动的刀,我救了你一命。”
“在我何执这里,我们之间就是过命的交情。”
“曼君,我心可冷了,在你之前没人能给我捂热”,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但有一个人除外,他在我这里,是不能代替的存在。他走之前,我一直以为离开他我会活不下去的。”
我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眼里充斥着泪花。
我能听出她还在拼命地抑制着不让自己哽咽。
“他去哪了?”
我开口问道。
“他死了。”
声音空旷的像是荒原。
满眼是撕裂般的心碎。
“他走的方式和你那天一模一样,他也和你一样,生病了。”
她淡淡开口,目光无神,不似往日那样张扬炽热。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更不敢看她的眼睛。
目光放在窗外远处看不清的东西上,或者是更远的地方。
我们在此刻,面对面站着,好像陷入了和那时一样的悲伤情绪里。
我想到了那天我躺在浴缸里,温热的血缓缓流出。
她想到了那天,一样的自杀方式,带走了她当时最无法离开的人。
却在多年以后留下了另一个人,出现在她身边。
第二十章这么多年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
我把我的一切都跟她讲了。
我告诉她童年印象最深刻的幸福是爸妈离婚那年,周五周六去爷爷奶奶家,两位老人带给我的。
却在高一那年无数个睡不着的夜晚回想起险些要了我的命。
我告诉她,高一那年我经历了校园暴力,家长的漠不关心。我近乎拼命疯狂地学习,去压榨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好不让抑郁症趁机压垮我的身体。
我告诉她,我是怎么暗恋慕少乾,又是怎么和他在那个我最爱的城市里浪漫重逢。
我告诉她,我和慕少乾在一起后那些时光,在我知道那个真相那天,是怎么化成了泡影,怎么化成温柔刀,一刀一刀插进我心脏。
我告诉她我家庭里困得我窒息的种种,告诉她我被压抑了这么久,告诉她我拼了命想挣脱出去,想找到自由。
我告诉她我不想升研,又不敢告诉慕少乾和父母,告诉她我很犹豫要不要继续让慕少乾留在自己身边。
我告诉她我并不快乐,那次不成功的自杀后,并没有唤起我对生命的重视。我只是距离一次又一次的紧张压抑和不想听到的坏消息越来越远了,但我无法释怀。
像一只被针扎漏了的气球,已经泄了气,就差被人扔进垃圾桶里。
她站在窗前,沉默地抽着烟。
我走上前去,看到被她抽了一地的烟头,和在窗台上只剩下一支烟的双叶烟盒。
凉烟独特的薄荷气息刺激我的神经,我几乎下意识地伸手抽出那只烟,递到了何止眼前。
她咬着烟,眼底晦暗不明,注视着我。
“高中时候抽过一支,今天再来一支。”
屋内关着灯,窗外夜色浓郁万家灯火并不漆黑。我跟何执靠着窗站着,窗上倒映着她低头给我点烟的影子。
上次抽烟是四年前,偷偷躲在教学楼的厕所里。
学着电视剧里那样猛吸一口人民大会堂却被呛得不行,又抽了一口,味道太大了,沾得浑身都是。我还记得那天中午全校学生都在午睡,我一个人在卫生间不停地往衣服上拍水,想消散掉身上的烟草味ʝ。
如今我在酒店里,俯瞰着平城夜景。手指娴熟地夹着薄荷凉烟,再不似那般笨拙。
深吸一口,是沁入心底的冰凉。
白色的烟雾从我嘴里飘出来飘在眼前,模糊了视线。
何执在我身边淡淡开口“你这些年,辛苦了。”
烟被我含在嘴里,泪漱地从眼角滑落。
咸涩的眼泪和冰凉的薄荷味混在一起溜进我嗓子里,我站在她身侧,她嘴里的烟被拿下来夹在指尖。看着她有棱有角的下颌线,那张薄唇一张一合。
“我能猜到你过得并不如意,但没想到你过得这么苦。”
她抿了抿嘴唇,接着说道,
“我能理解慕少乾出现在你生活里意味着什么,他是一束光,他可以不管不顾地照进来,可以无所畏惧地亮着,但你无法视而不见,你做不到不管不顾地任意他照亮笼罩在你身上的黑暗。”
“被这束光照久了,你以为你的生活终于迎来白昼。”
“可被树荫挡住的,这光照不进那角落,就还是暗着的。而且,这光总有不亮的一刻。”
“那一刻,你的生活便又恢复了黑夜,像这束光不曾照进来的那个时候一样。”
“你害怕那些明媚就这么离开你的生活,你舍不得。你更怕你会回到从前的冰河世纪,再次心灰意冷。”
“可曼君,你追了那么久的光,光也照到了你身上,现在它随时会去别的地方。”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开口问道:“你是选择继续追,还是一动不动地,停滞在黑暗里。”
窗上不时地有白色的哈气,她伸出手指蹭了蹭。
良久,她缓缓道:“你应该去做一束光。不是要你去照亮别人,而是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照亮自己。”
“曼君,往前去过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