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小说岑菀季庭川全章节_岑菀季庭川下拉式阅读_笔趣阁岑菀季庭川
头绞着烦躁,小腹也似被长满倒刺的钩子勾着搅动。
岑菀虚弱地捂着自己的小腹,“白生,肚子,痛。”
白晓兰再回头,见岑菀一张脸泛着失血过多病态的惨白,也是一惊。
“怎……”
“我,葵水来了。痛。”
。
四海楼后头的小院并不大,院中除却墙角堆着些烧火的柴垛子和三个深黑色的大水缸外,并没有什么刻意的装饰。
唯一看着抢眼一些的,便是院里摆着的一方石刻“夜宴图”的石桌。
石桌浑然一体,没有一丝裂缝,懂行些的便能看出来,这是由一整块石料雕刻而成的,每一锤每一凿都很考验石匠的功底。
季庭川便是那么直挺挺地站在桌旁,右手狠狠捏着石桌的桌面。
两眼望着远处,却并不知道是哪一处。左手垂在身侧,袖口卷起露出几个指甲的掐痕来,结了浅红色的血痂。
“肖路,这好好的石桌招你惹你了。”
“肖路,我跟你说话呢。”
第13章我是她的侍卫,贴身的
秋风扫过,院墙外偶有枯黄的树叶飘了过来。
遇着矗立不动的人,又失落滑到地上,沙沙作响,平添落寞。
萨烨烨用合上的扇骨没节奏地敲打着石桌的桌面。没正形地一只手肘撑桌,托腮看着黑着脸的季庭川。
“肖路,你能不能坐着等会儿。”
“肖……”
萨烨烨还想再说什么,二楼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季庭川足间点地,手攀着二楼的木栏杆翻身上楼,就要往屋里挤。
白晓兰两手撑着门框将人拦住,满脸不悦:“做什么?”
季庭川不答,只冷脸看着白晓兰,目光像是要将人戳几个洞出来。
冷着声音只吐出两个字来,“让开。”
白晓兰不理会,偏开头朝着楼下喊:“穗穗回来没?端些热水上来。”又压着火气冷脸看向季庭川,“我来照顾她。”
依旧两不相让。
……
“她不舒服,我来照顾。”白晓兰只感觉无语至极,不耐烦又无心恋战。
“我来。”季庭川坚持。
“你一大男人凑什……”
“你不一样?”
“我……”白晓兰着男装本就雌雄莫辨,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黑着脸低吼,“我是她姘头,行了吧?”
岑菀蜷着身子无力看着门外僵持的场面,抬了抬手又虚弱放下。
想说什么,却被季庭川一句话噎了嗓子。
“我是她五十两纹银雇来的侍卫,贴身的。”
……
……
白晓兰吞下一口气,强压着怒火,“她葵水来了,腹痛,你进去干什么?哭丧吗?”
女子似乎总会对同性好友身边出现的异性抱有敌意。白晓兰更是如此,她本就在男人身上吃过亏,拼了命才活下来的。又和岑菀是过了命的交情,这么些年风风雨雨走过来的。
旁的也就罢了,还是个明知道是朝廷眼线的家伙。摆着一副深情样迷惑谁呢?
下作。
季庭川一愣,瞳孔倏地扩散开来,一张脸连着脖颈烧得通红。
垂在身侧的手捻着衣服揉搓,可能是手心里出了汗,新买的锦衣摸起来有些粗糙。
有什么东西卡在咽喉处,上不来下不去。
白晓兰撞开他下楼去了。
院里站着的萨烨烨笑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扇骨跟着前仰后合的节奏在石桌上一下一下使劲儿敲着。
可能身体太难受了,岑菀也顾不上别的情绪。
看季庭川站在门口不进不出,低垂着头盯脚尖的模样,反倒叫她没那么难堪。
“肖路,叫穗穗来就好,你去歇着吧。”
她本就声音柔,又痛得没什么力气,这短短一句传到季庭川耳中,与垂死挣扎的呻,吟差不多。
他抬头朝着床边看了一眼,眸低似是闪过一道流光。
秋风摇动树叶,光影在他脸上影影绰绰躲着猫猫。
岑菀心口舒畅些许,小腹绞着的痛抽离了一些,额角的汗沿着鬓边缓缓滑入后颈。
季庭川轻嗯了一声似是答应,便下楼去了。
而她,直到门口没了人影,眼睛还落在方才的深蓝一处。
。
大熠地处午炎国和南燕国夹击之下,并不在国力上占优势。好在地理位置是两处山脉夹中心一河一盆地。易守难攻,加之大熠皇朝历来清明,这几十年来竟也大有富国强兵之意。
怎奈这两年,连年天灾,庄稼欠收,百姓过得并不好。
大熠朝廷上下一心,武将戍边,文臣为民。
皇帝和皇后带头节衣缩食,勤俭克己。
皇上君祁澈与季庭川相同的年纪,鬓边已经生了白发。
季庭川过来时,君祁澈正伏案研究奏折。
“皇上。”
君祁澈缓缓放下手中的笔,听得声音熟悉,便也没抬头,撑着手肘,揉捏着眉心。
“子彦啊,你不是昨日刚来,出什么事了?坐。”
“嗯。”季庭川没去坐,大逆不道地走到龙案前,恭敬再行一大礼,“皇上,子彦有事相求。”
君祁澈一怔,抬头看过来。他和季庭川自小一起长大,虽后来季庭川被送去了云城,两人之间的书信也不曾断过,何时需要他行这么大的礼了?
季庭川自小性子倔,遇事便是自己死扛着,也从不会向他人开口。
今日如此,怕是遇到了天大的事。
“快起来,你我兄弟,这是做什么?”
君祁澈快步绕过龙案,却还是扶不起眼前挺直身子的人。
知道这人倔,也懒得再争执,甩开袖子站到一旁,“好好好,你说你说,爱跪跪着吧。反正一会儿皇后过来了是骂你又不是我。”
季庭川确实倔得很,见君祁澈绕开他,又转着身子拧过去。
“季庭川你脑子抽筋了吧。有事儿说事儿,你再这样,我得跟着你一起挨骂。皇后养胎呢,动不得气。”
“我要苏已丹,和同心铃。”
“不给。”
“我要苏已丹和同心铃。”
……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
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嗓音未落,一头戴珠冠,面容英气的女子踹门而入。
季庭川余光闪过一道明皇,再抬头,帝后已然粘腻在一起。
“刀刀,就是他。想要我们的同心铃。那铃世间只此一对,是皇后送我的定情信物。”
皇后闺名苏三刀,人如其名,一记凌厉的眼神递过去,“那是你偷的。”
一旁的君祁澈瞬间哑了声,嘟囔一句,“季庭川帮我偷的,不怪我。”
苏三刀不理,两步走到季庭川身前,抬手作势要打,又自己放了下来。她这个师弟,从不怕她这一套。
“起来吧,同心铃可以给你。”
“刀~”
苏三刀大吼一声:“你闭嘴,咱俩一天到晚不离身,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哦。”
季庭川似是习惯了这两人的相处,起身站在一旁,“苏已丹。”
苏三刀翻了个白眼,“我爹留下的苏已丹不多,救命用的。你要做什么?”
“师父有给我一半。我只要我的那一半。”
“我问你要做什么?”
季庭川脸色尴尬,好在他肤色不白,另外两人也不会刻意观察他,“葵水来了,肚子痛。”
“。”
“?”
“哈哈哈哈哈……”
季庭川不理会,负在身后的手揉搓着袖口,“快给我。”
第14章真心难负,也难付
苏已丹珍贵,虽没起死回生的效果,也能在垂死之际延缓许久。
苏三刀千叮咛万嘱咐,就怕自己那一根筋的师弟不懂珍惜,拿着当方糖送人玩。
“我同你说的听明白没?红糖煮姜,红枣。别碰冷水,少饮酒。你跑什么?那苏已丹留着南下路上备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