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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上掉的馅饼,无非是涂了糖霜的毒药,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到头来都是那两人在暗箱操作。
他亲手签下的那份陷阱合同,已经完完全全把他半只脚拉进了地狱,永远都翻不了身。
就像明知那是徐林勾结外人的陷害,他的父亲也没有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不仅如此,还要将他送去面临十年牢狱之灾的法庭上,以此来堵住那些股东的嘴巴。
可分明他才是徐家正统的子孙,父亲却从小就偏爱妓女所生的徐林。
无论他怎么做,父亲都从未正眼瞧过他一次,更可恨的是他的母亲。
当徐恒从徐林哪里得知,是母亲给苏暖泄漏他在法国的酒店住址的那一刻,他所有的信念都崩塌了。
什么打着一切都为你好的旗帜,其实是自己被随意操控着的可悲人生。
他的父亲宠爱私生子,他的母亲也只是把他当成争夺徐家的棋子。
这世间,他所在乎,所想证明的人,从来都没有真心待他。
徐恒隐在光阴中,额前的黑发给吹动,他的声音透着苍凉和绝望。
“小礼,跟我走吧,我在境外有几个账户,里面的钱够我们生活一辈子了。”
“徐恒,我不想和你离开。”宁知星平静的望着他,声色不带任何的情绪波动,“而且苏暖说的对,你们带着我是走不出海城的。”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有我的办法。”
想到门外的苏暖,徐恒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现在警方已经将宁知星被绑一事怀疑到了苏暖的头上,明天他就会用苏暖的假身份证带着宁知星先离开海城,然后再辗转逃往国外。
至于苏暖。
徐恒从没有想过要带她一同离开,那个愚蠢的女人只是他的垫脚石罢了。
苏暖在外面哭了快一个小时后,徐恒才开门放她进来。
这几天的躲藏,她原本就已经足够狼狈了,现在还哭得满脸泪痕,昔日娇俏的脸蛋被糊上一层脏兮兮的泥灰,怎么看怎么狼狈可笑。
徐恒厌恶的收回目光,将吃剩下的半块面包丢在地上。
苏暖扑过去,捡起面包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她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的进食了,现在只顾囫囵的吞着,哪怕被噎得喘不上气而翻白眼,她都舍不得把嘴里的面包吐出来。
胃里一阵阵的酸水涌出,顺着她的嘴角流涎。
苏暖伸长脖子努力吞咽着,饥饿早就把她为人的自尊给磨灭了。
……
夏季海城的早上多是大雾,天地间朦朦胧胧的似笼了一层白纱。
距离宁知星被绑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没有要赎金或是谈条件的电话打进来。
黑色的轿车飞快的行驶在近郊的公路上。
李丰途中接到一通使他脸色大变的电话。
“顾总,林队他们找到人了,但是有一名女性被击毙了。”
驶过一段泥泞的坑洼地,荒废的老屋前已经拉上了警戒线。
林队正听着狙击手的报位方向,余光瞥见一抹高大的身形从车里下来。
他上前一步挡着,阻止傅缙前行的脚。
“顾先生,请不要靠近,歹徒持有枪支。”
“让开!”
傅缙比林队高出半个头,即便对方拼了命的想要遮挡他的视线,可还是让傅缙轻松的将身后的一切纳入眼底。
警戒线内长满青苔的地上趴着一个女人。
她身上的裙子裹满脏污,身下的地上晕开一大片血色。
只一眼傅缙便认出,那人的身形,并非属于宁知星,心却仍高高提着。
浓郁的鲜血在空气中飘荡,徐恒藏身在墙后。
他很清楚,他没有能逃走的机会了。
徐恒做梦都没想到,一直被他当做蠢货的女人,竟然在看透了他的计划后,起了鱼死网破的心报了警。
他垂下头,兀自笑出了声,手里黑乎乎的枪口慢慢抬起,他的神情近乎癫狂。
“小礼,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第83章 似乎那一眼便是万年
手腕上打着死结的绳子已经勒破了宁知星的皮肤。
丝丝鲜血从皮下渗出,逐渐浸湿白色的麻绳。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宁知星的太阳穴上。
视线由暗到明,她被徐恒推搡着从屋内走出。
“徐恒,赶快放下武器。”
面对林队长的喊话,徐恒面无表情。
他木讷着脸,双眼沉沉的盯着警戒线后的傅缙,暗色的瞳里奔涌着绝望和死意。
“给我一辆车,放我走。”
“徐恒,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你……”
林队长的话还没说完,肩上突然一沉。
他顺着看去,傅缙已经收回了手。
男人立在警戒线边:“李丰,把车钥匙给他。”
李丰应下,从怀里掏出车钥匙丢了过去。
“把警戒线撤了,所有的人全部撤退。”
“林队长,一切按他的要求来。”
林队迟疑,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狙击手已经在寻找突破口,而歹徒携有枪支,如果任其逃窜,恐怕会造成极大的社会影响。
可这人质实在太过特殊。
见他迟迟没有下令,傅缙面色一凝:“出了任何问题,我全权负责。”
他自认为自己从不是什么好人,心不大,怀不下苍生和大义。
他的心小,小到只刚好装下宁知星,只在乎那把枪会随时伤害他的大小姐。
最终在傅缙的要求下,林队还是下了命令,所有警员按照徐恒的要求撤离。
离得最近的港口有二十公里的距离,徐恒已经是穷途末路的困兽,现在无非是死前的挣扎。
傅缙默默的撸下手腕上的佛珠,根据地图显示,另一条崎岖的山路可以绕到主路线。
他要了一辆车,踩下油门轰鸣一声而去。
极速的行驶,双车道上的车辆过多。
徐恒将油门踩到底,呼啸的风从车窗里钻进来。
宁知星被困在后座,由于挣扎,麻绳已经开始嵌入她的皮肉。
火辣辣的刺痛,还不足以麻痹空气里弥漫着的死亡气息。
徐恒深知自己已是毫无退路,他也早起了带着宁知星一同去死的念头。
油门的轰鸣,高性能的豪车在路上似箭般行驶。
薄凉的风刮得宁知星脸颊生疼,一股铁锈味从喉中弥漫进口腔。
因生害怕,她咬着唇,水色逐渐润湿秀美的剪瞳。
宁知星不确定自己今天是不是会死。
只是在极端的恐惧之下,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
有被父亲与哥哥宠爱着的二十几年,有朋友同学的相互为伴,也有那张没使用的巴黎机票,还有傅缙。
刚才他们只隔着四五米,可宁知星却觉得仿佛傅缙站在世界的另一个尽头。
他望向她时,似乎那一眼便是万年。
傅缙的眼神是紧张的,复杂的,更是担忧不安和惶恐的,同样也感染着她。
心口的刺疼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折磨着,拉扯着。
她的梦想没有实现,她的家人朋友也没有好好告别。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向傅缙袒露自己的心意,她还没有告诉他,回应他,自己早就为他澎湃的感情。
呼啸的风声在她耳边低喃,仿佛随时在下一秒就会面临横死于世间的危险。
宁知星脸色苍白,口腔里的血腥味越发浓郁。
心脏沉重到近乎停滞。
“小礼,我们逃不了了。”徐恒自言自语的呢喃着,“我太寂寞了,你陪我一起走吧。”
他空白的脑袋里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如行尸走肉般的,踩着油门的肌肉僵硬。
如果生不能与宁知星一起,那便带着她一同死!
这是徐恒脑袋里闪过的最后的念头。
下一秒,剧烈的撞击声在她耳边响起。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刹车声。
傅缙满头是血的从侧翻的车里爬了出来。
刚才强烈的撞击中,驾驶座的车门被撞得变形。
他的左腿现在密密麻麻疼着,应该是伤到了骨头。
可此刻他不管不顾,拖着伤腿,朝着车盖已经起火,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轿车而去。
徐恒趴在安全气囊上不知生死,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