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赵亮(傲世猛龙)全文在线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陈芸赵亮全文在线阅读无弹窗)傲世猛龙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陈芸赵亮)
“”
无声的一声哀叹,赵亮摸索着朝床边走去,怀里的人却很不老实,凑上前来逗弄他的喉结,力道要么小的瘙痒,要么大得窒息。
“你的蛤蟆卡住了吗?”
陈芸去摸,那处却是上下跳动的不老实,她去捉,还是不成。她踢腿耍赖,“哼~你叫它别动,我摸一摸。”
那处动得更加骇人。
她刚气急败坏打算去咬,就被人反手按在了床上,低沉沙哑的声音警告,“别乱动。”
力道有些大,弄疼了她。
娘亲在世时,陈芸也是捧在心尖尖上长大的,加之那时家中富裕,也算是娇生惯养的娇小姐。
这般力道,是该哭了。
她哭得委屈,“白生,你凶我。”
身边的人似是慌乱,嘻嘻索索地按着她的手,想放开又怕放开后自己无法自制,犹豫着松了力道只虚扶着。
“你别乱动。”
“呜呜呜,你凶我。”
“我不凶,你别哭了。”
“呜呜呜~”
“我做什么你能不哭?”
陈芸挣扎着又要爬起来,胳膊却实在没力,被人扶住了肩才勉强撑起半身,又伸着胳膊勾住那人的脖子,“我的酒呢。”
“不能再喝酒,喝酒会头疼。”
拒绝的果断又直接,陈芸又想哭出声来,委委屈屈地嘟囔,“我今天高兴,少喝一点嘛。”
怀里的人软乎乎的,跟没骨头一样。紧贴着胸口引得赵亮心跳得狂乱,半点声音都提不起来,张嘴是哄孩子一样地温柔,“乖乖睡觉,睡醒了可以吃点心哦。不喝酒了,酒不好喝。”
“嗯?吃点心。”
赵亮耐着性子继续哄,“对,食盒里的点心,明天睡醒就可以吃了。”
“呜呜~”
怀里的小身影抽泣起来,赵亮一时慌了阵脚,俯身又看不真切,借着屋里的黑暗才敢将手搭在她背上轻轻拍着,“怎么了?”
“我想我娘。”
今日高兴,是因为见着了萧家父母;回来喝酒,是因为想到了娘亲。
想到了她与这世界好似并无牵挂,没有人会在意她睡前吃点心会牙疼。
没有人再会像那样轻拍着哄她睡觉。
没有得到回应,但拍打在身后的手更加温柔,揽着她的胳膊也往里紧了紧,似是要把人箍进身体里。
紧得她喘不匀气,胸口紧贴着硬邦邦的疙瘩,硌得慌。
“白生,帮我把束,胸,解开,难受。”
第8章不值这个价
第8章不值这个价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彻底地炸裂开来,难以愈合地崩塌了一地。
赵亮扶在床边的手爆出青筋,如果房间的光再足一些,陈芸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话,她准保可以看见赵亮不止是手上,连着脖颈处耳后的青筋一并凸出。
骇人的很。
原来,她与白生,已经到了这般的地步了吗?女子如此贴身的衣物,她就这么放心地交给一个男人去碰?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梗在喉间的怒火燃烧了赵亮所有的理智,他试着在黑暗中抓住陈芸的肩膀,力道很大,却尽收在自己掌中,对她,只是虚扶着。
只因方才她娇娇弱弱的那句疼,他便半点力道也不敢施与。
床上的人哪里能回答,只一个劲儿地扯着紧束的衣裳,想要舒服一些,手却被一双灼热的大手强势按住。
“别乱动。”
“难受,你帮我解开。”
“别动。”
醉酒的人本就没有力道,如今更是软糯似棉,贴着他的手臂,只胡乱蹭动。赵亮只觉体内似是有一股热气乱窜,比练功走岔了路数还要吓人。
十九年来,他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对于情,事,雄性似是有天生的感知与领悟能力,他便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生得这样的心,便有了更多的一层心性。
赵亮轻轻地将人拉入怀中,在肆意的心跳声中克制着安抚着怀里不安的人儿。待人终于安静些,才又将人哄到床上躺好。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扉钻进来,只看见床前半跪着一挺拔的身影,赫然矗立,宛若一道守护神像。
房间只听得一深一浅两道呼吸声,在寂静的夜空显得尤为清晰。
赵亮在房中待的时辰不短,陈芸总不时要闹一阵子,他不好走开。知道后半夜呼吸声渐稳,才起身轻轻掩上窗,推门退了出来。
小院很静,只听得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赵亮站在陈芸门外的走廊,抬头看向秋夜深蓝的天空。今日不是满月,月色依旧美得挪不开眼。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安静地看过月色了。赵亮回身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下似是落了层薄薄的雾,静谧悠远,踏实的很。
小院的后门出去是一刚够两人走动开来的小巷,巷子多是沿街商铺的后门,住人的不多。
按理来说,夜半会有此起彼伏的犬吠,今夜却出奇的安静。
赵亮皱起了眉,满脸不悦地从墙上翻身而出。
“说。”
沿墙的水道返潮,墙上生出不少的青苔,夜色下黑压压一片骇人。倚墙而立的是一摇着折扇的白衣少年,听得赵亮的声音,慢悠悠将曲着踩在墙上的脚放下来,折扇啪得一收,“我等了你将近两个时辰,去送个酒,不需这些时辰。”
语气很是平淡,夹杂着的是有些冰冷的韵味。
“她去见的是我爹娘,想必这些皇上知道,不必去汇报。”赵亮依旧不悦,麦色的脸上结了陈霜,负手而立,颇有不怒自威的气质。
萨烨烨自知在气势上较量不过,后退一步败下阵来,“气性真大,我等了你这么久都没生气呢,你还有理了。虽说你们拜过堂名是正的,但你现在……”打量着瞧了一眼赵亮,补充道:“言不顺。”
“。”
他自然知道,方才在屋里,他甚至将自己短暂的十几年的生命从头捋了一遍,都没有找出一个借口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地站在她面前。
只这三个月的五十两纹银,可以给他一个由头,以一个并不光彩的身份周游左右。
萨烨烨似是看出了什么,张嘴就泼冷水,“你这侍卫的身份也不是块遮羞布,到时候鱼死网破,你更难堪。”
萨烨烨的话总那么难听,又叫人无力反驳。
赵亮自知在言语上比不过他,干脆甩袖走开,“我进宫一趟,那白生不是个简单角色,你最好夹紧自己的尾巴。”
“白先生有大才,我很欣赏。”
“。”
。
走廊的脚步声很轻,只消几下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躺在床上的陈芸缓缓睁开眼睛,她酒量不算太好,醉的快,醒的也快。只是醒来时有人立在床边她不好睁眼,只静静感受着一种陌生又安心的气息萦绕在周身,紧紧包裹着她。
白晓兰虽是女子,却总太忙,每次安置好她便匆匆离开,从不会这样守着她。
每次宿醉醒来,她总是一个人盯着漆黑的窗棂,感受着落寞从七窍百孔钻体而入,暗黑彻底吞噬自己。她会在这样的沉沦之中惊出一身冷汗。
这一次,她虽未睁眼,却安心许多,像是有人在她沉沦的边缘架起了结实的围栏,她可以凭栏远眺,再也无需顾及脚下的深渊。
这短暂的安心在黑暗中尤为强烈,再睁眼她又成了那个算计着所有的安老板,而他,是她首要算计的人。
晨间穗穗来敲门送水时,陈芸已经起床收拾好了屋子,正站在床边拿着换下的衣物出神。
“安老板,换下的衣服给我吧,我待会儿洗。”
穗穗将水盆放在架子上,伸手过来接衣服。
陈芸顺手递了过去,走过去洗脸,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问:“穗穗,昨日白生回来没?”
“没,白先生昨儿午后来过,说是城东的库房出了问题,他要去查看。到现在都没回来。”
“城东?”陈芸挂好帕子,白皙的脸上滑过水珠都没有冲淡她紧凝的眉,“白生还说什么没有?”
“额,别的倒是没有。只说了这个,”穗穗歪着头仔细去想,看陈芸那样紧张,生怕自己落下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了。白先生好像跟杨掌柜说了些,说是这几日陆陆续续有各地逃难的灾民进城。叫杨掌柜清点好四海楼能调得动的粮食,今日起开仓施粥。”
“还有什么没?”
问着,陈芸已快步走向屏风后,重新挑了一身粗布素衣。锦衫半褪,滑落出曼妙的身影,隔着屏风上薄纱的四季图,似是画中仙子在翩然起舞。
穗穗见惯了安老板各种的模样,也在她醉后伺候换过几次衣服,还是不免红着脸别过头去。
“没,再没什么了。安老板又要去城东?”
陈芸已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如瀑青丝简单绑着浅绿的布条束在身后,“嗯,今日施粥,四海楼会比较忙,你留着帮忙,我自己去就好。”
一只脚跨出门槛,瞥见了楼下西厢紧闭着的房门,陈芸又转头来问:“肖路起了?”
“没呢吧,没见着人,早上吃饭也见着。”说着还要抱怨,“安老板你这钱花得冤枉,那肖路整日什么也不干,就知道跟着您往外跑。”
“哈哈。”陈芸轻笑两声,回过头来看着站在屋里嘟嘟囔囔似有不满的姑娘,“是么?他这么不好?”
“也不是,长得挺好看,就是……”穗穗支支吾吾,又心有不甘,犹豫几下还是说了出来,“就是感觉不值这个价,安老板你别不是被骗了。”
陈芸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又实在脱不开身调笑她一番,隔空指指穗穗,嗔怪,“你个丫头。他好看就够了,我不亏。好了,走了。你也别去叫他,今日不带他出去。”
平日里走动总坐在马车里,竟没发现泾汾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