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歌：“你们也吃。”

“宝丫，你吃，我不爱吃鸡蛋。”

“不爱吃？”宝丫显然小小年纪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吃鸡蛋。

终于。

一顿热情的饭吃完了，楚云歌已经习惯了镇定对待。問

饭桌这次显然轮不到她来收。

乔三哥就收拾完了。

等三哥和三嫂收拾完，楚云歌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乔望和乔莹。

“三哥，三嫂，这是我给小望，小莹做的俄文卡片。”

“哇，小姑，好漂亮啊。”

“天呐，全部用彩笔画的吗？”

乔望爱不释手，上面的画又酷又萌，很有战斗民族的作风。問

他拿着几个卡片，嘴里轻轻念叨出上面的读音。

乔莹还没有学到那么多，只能认出一部分。

“小姑，你还给我写了学习方法的啊。”乔莹发现一份写着密密麻麻漂亮字体的纸张，越读越有意思。

乔三哥和乔三嫂都跟着凑过去看，两人不懂俄文，但光看着这些卡片，就觉得很漂亮。

乔三哥忍不住感叹：“这么漂亮，还有用，要是能卖就好了，我就能卖出去了。”

“三哥，我准备卖。”楚云歌把多带的一份拿出来，递给乔三哥看。

她说着，有些苦恼：“不过得先去备案，自己拿钱印刷出版，才能去卖。”問

“你写了多少份？”乔三哥问。

“还剩七份，都是一样的。”

“那这样，我带六份去鞋店卖，县里条件好的家长，都渴望孩子考上大学，肯定有人买，何况小幺你画得这么漂亮。”乔三哥是真的觉得好。

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商机。

楚云歌本来也就是想找三哥帮忙卖。

“好。”

“如果要是有英文就好了。”乔望随口感叹一句。問

乔三嫂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有俄文的你就幸福去吧，要不是有你小姑，谁给你弄来这么好的学习资料。”

“妈，我这不是感叹么，再说了，我也是觉得卖英文版的，能赚钱。”

“我也可以画英文版的。”楚云歌及时插嘴，避免了乔望被打。

“小幺，你先别画，让你三哥先去卖看看，要是生意好，再多做点。”乔三嫂也不好说她东西卖不出去的话。

正因为关心。

才更担心卖不出，到时候楚云歌伤心。

乔三哥着急回去上班。問

把从店里拿回来的三双女生穿的瑕疵皮鞋给她们。

第14章 出版社

他拍了拍乔望的肩：“等爸遇到有瑕疵男士皮鞋，就给你带回来。”鉥

“爸，你不会以ᴊsɢ为我会羡慕吧？”

“你不羡慕？”乔三哥挑眉反问。

乔望嬉皮笑脸地：“嘿嘿，羡慕。”

“那也。”

两父子用自己的方式相处。

乔三哥赶着去上班，得知楚云歌要去出版社，就把她送了过去。

楚云歌等三哥一走。鉥

看向前面的简易出版社，走了进去。

整个二楼房间并不大，只有几个工作台，上面堆放着大量的稿件，每个人的工位上都安装了一个座机，这可是大手笔，要知道她们厂里也就办公室里有座机。

“你是谁啊？”楚云歌继续往里面走了两步，就被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拦住。

她身体僵了一下，拉紧背包带子，说：“我找出版社的主编投稿。”

“投稿啊？不用找主编，给我也行，我也能审核稿子。”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随口说。

楚云歌见出版社只有四个工作人员。

顾不上她。鉥

她稍作犹豫，把卡片从书包里拿了一份出来，递给对方。

“这是什么啊？”中年男人随意翻看了几下，都没怎么看清，“动画？我们出版社暂时只接收文学稿子，并不收这种……这是给儿童看的小说吧？”

“不是，是学习俄文的。”楚云歌默默解释。

“我完全看不出这是俄……”男人自觉失言，连忙停下要说的话，一边想赶楚云歌离开。

“等等。”这时，一个年纪较大的老爷子走了过来，他白发苍苍，也戴着老花眼镜，比起中年男人的干瘦，他长得更加的温和。

“投稿的？”

楚云歌点头，并把卡片从男人手上拿回，递给老爷子。鉥

老爷子看着面前漂亮的卡片，有些惊喜，都顾不上跟她说话，快速翻看。

“这是学俄文用的吧？”

“是。”楚云歌见终于有一个识货的，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个年代读书人厉害的也多，但没有眼力的也有。

老爷子推着老花眼镜，一张张看下去，越看越满意，时不时看楚云歌一眼：“不错不错，这内容整理得很简洁明了，适合初学者当作俄文字典用，最关键的是这画画得漂亮。”

“老刘啊，你不知道，这种画叫卡通动漫，是国外的一种画法，就跟西式的油画一样，当然，这并不代表国内就没有，只不过是还没有发展起来。”

“看看人家小姑娘，时刻跟着国家政策发展，改革开放，就要多学习人家的长处，反省我们自己的短处，绝不能因为以前没有，就否认其存在性。”鉥

刘编辑讨好地地朝他笑：“何主编，不好意思，我不懂俄文，所以没看清。”

“小姑娘，不好意思啊。”他看向楚云歌的眼神道歉都不真诚。

楚云歌感受到了，却没跟他计较，社会上这种小心眼的人多得是，“没关系。”

刘编辑松了一口气。

何主编把楚云歌叫到他的工位。

仔细询问过她这卡片编写的情况。

他问：“你是想要出版？”鉥

第15章 信

“只不过现在还没出明确法律规定能够发布相关内容，我们出版社肯定要承担相应责任。”何主编虽然满意楚云歌的投稿。聭

但现实问题还得摆开来说。

毕竟刚从七十年代过来，社会刚发展，大家心里都没数。

楚云歌能理解，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是先知，知道未来的发展方向，才敢这么大胆地支持改革开放。

“嗯，何主编，我能自费出版，自费售卖吗？”这也算是售卖正版书籍，不算违法。

“自费出版？”何主编吓了一跳，看她长得乖巧，性格内敛，没想到胆子这么大。

楚云歌祈求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聭

何主编一个当爷爷的人，都仿佛看见了自己年幼孙女长大的样子，心不由一软。

“你如果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走程序，只不过还需要你去走些程序。”

“好。”楚云歌高兴地笑了。

接下来三天。

她都找机会跟同班的女工换一个小时班，她利用这个时间跟着何主编去跑手续。

等忙完。

她都累瘦了一圈。聭

倒不是她没好好吃饭。

而是身体不好，不容易长胖，反而容易瘦，晚上又熬夜学习，加上平时在食堂肉菜比较贵，她就很省，时间一长，就瘦了。

楚云歌接到消息，说估计要一个月，才会帮着印刷下来，她先定了一百本，一本印刷下来需要成本两元，她需要给两百元。

楚云歌的存款只有十块。

这个困难就来了。

月中。

楚云歌准备中午去找三哥，询问她之前寄卖的几份卡片怎么样了。聭

刚走到厂门口，就被门卫叫住了。

“乔同志，有你的信。”

她好奇地走过去，签下自己的名字，把信取了。

刚看清信上的名字，就听见门卫说：“乔同志，最近有个男同志过来找你，说是你同村的兄长，好几次了，不过你都不在，我要告诉你，结果换班了就忘了，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

找她的是裴君衍。

楚云歌有些意外又有些紧张。聭

这眨眼间就过去了快一个月。

她根本没跟裴君衍联系，他难道是没来县里？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都提心吊胆的，完全不知道对方出事的时间。

她赶紧把信打开。

信也是裴君衍写的。

楚云歌看完这才知道，原来他最近在车队里去外面跑长途去了，前几天才回来，一回来就记得找她，结果来了三次，都没在厂里碰到人。

上头写了一个地址，是他在县城暂住的地方。聭

楚云歌见时辰不早了，只能去见一个人，晚上找裴君衍他估计不在，兜里揣着一个饼子，边吃边往信上写的地址上走。

她对县城并不了解，好在房屋墙上都有写明确地址，方便邮局送信。

楚云歌不需要找人问路，就找到了地方。

这地方意外的是一个小楼。

她站着门外，听见里面有说话声，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见时间不早了，她赶紧敲门。

刚敲了两声，没人开门。

楚云歌憋得脸都红了，加大了力道。聭

第16章 见面

院子里说话的声音变小了。勲

“谁啊？”

“我……我找裴君衍。”她的声音小，院子里的人根本没听见，还是敲门声引得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男人过来开的门。

“哟，小姑娘，你是谁啊？”张放看见楚云歌的长相，瞬间眼睛睁大，像是没看见女的一样，就差吹个口哨了。

要不是他的目光只是欣赏，楚云歌肯定拔腿就跑了。

“我找裴君衍。”她重复了一下。

“周哥，有姑娘找你。”张放扯着嗓子就朝楼上喊。

不仅如此，他还把楚云歌推了进院子。勲

霎时间，楚云歌就红着脸皮，对上了一屋子人，她其实一个人都没看清，甚至脑子有些晕，整个人僵在原地。

“谁啊？”裴君衍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

只见他穿着拖鞋，从楼上走下来，上身还没穿衣裳，就一条休闲裤，头发被剃成平头，嘴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