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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心情短句子  时间: 2023-08-09 10:14:22  作者: tingyu 

“两个都是绞罪。”

“若是公公扒灰儿媳妇?”

魏子安眼皮一跳,匆忙灌下一口冷酒。

“因尊卑,不予追究。”孔怀英挪回眼珠子,望向沿着檐角滴落的细雨。“大明律是礼,是尊卑,是人情,不是法。子安,这一点你切记……”

大雨从半夜下到了第二天一早,积水填满了石砖的缝隙,眼看要没过台阶。

魏子安洗漱过后,漫步至廊道,见姜月娥正靠着墙壁,两手拽着腰间的带子。她瞧见魏子安,连忙冲他招手,叫他过来。魏子安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是她腰间系褶裙的带子打了个死结。

他单膝跪在一旁,伸直胳膊,帮她去解系带。

丝绦在指腹蹭来蹭去,滑溜溜的,像天上飘动的浮云,悠然来去,始终没个踏实的落脚处。

“魏哥,你与怀英又要去查案?”姜月娥扶着腰,问他。

“嗯。”魏子安颔首,沉声道。“今日打算兵分两路。”

“分两路?那怀英去做什么?”姜月娥不假思索地说。“还有你,你又去干什么?”

魏子安叹息:“这些事不是夫人该操心的。”

姜月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认真,轻轻地说:“怀英从不会这样讲。”

魏子安唇角一紧,尴尬地转移话题:“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孩子有没有闹你?”

“没呢,一切都好。”提及胎儿,姜月娥重新展露笑颜。“魏哥,等我肚里的孩子出世,就认你做义父,可好?”

魏子安抿唇不语,粗糙的手指来回扯动柔软如水的绸带。、

沉默良久后,他开口。

“小姐,奴是卑贱之身。”魏子安轻声说。“子孙三代以后才得脱贱籍,怎能当您与孔公的孩子的义父。”

话音落下,彼此都不再说话。

窗户被风吹得嘭嘭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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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隐语

黎安坐在窗边,一直清醒到半夜落雨。

哗啦,哗啦……春潮淹没了月亮般,伴随阵阵雨声,卧房逐渐陷入黑暗。黎安一路摸着房内的物件,迈着碎步坐回床边。

正要钻回被褥,一条胳膊忽得横过来,环住细腰。黎安在心里小小地发出一声尖叫,慌忙转头,黑暗中,隐约能辨认出男人的面孔。

“吵醒你了?”她垂下脸,冷而腻的长发落在男人瘦削的面颊。

江深另一只手的小臂撑着床榻,坐起,胸膛贴近,从背后拥住她。

“你呢,怎么还不睡?”他将下巴搁在女人肩头,说话的热气吐在耳垂。“有心事?”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年纪大了吧。”黎安敷衍着,摸到他扣在腰间的手臂,上滑到指头,意图掰开。“你也睡,明天还得早起回去。”

江深无声地轻笑,两条手臂都缠上去。他力气大,勒得黎安后脊一麻,她不由张开嘴,小口吸了两下冷气。江深趁机仰头,吻住浅粉的唇,卸了口脂,如同褪了色。他试图夺走她的呼吸似的,舌头钻进去,压着舌根。唇瓣被蹂躏出些许绯色,黎安心下一慌,不由掐住他勒着腰的手,指甲抓着手背,挠出几道白痕。

江深倒像全然不怕痛,搂着腰,将她拽到床褥。他侧身,叫两人颠倒了位置,额头抵在她的眉上,长发倾斜而下,坠满了女人的耳畔,

一阵衣服窸窣之声。

“别闹。”她嗓音发哑。“再不睡就该天亮了。”

江深不言,弓起背脊,去亲她的眼角。黎安半是羞恼,半是尴尬,别过脸,躲开他。江深见状,朝上挪了挪,下巴靠在发顶,似是要以这样的姿势,搂着她睡去。男人压在身上,黎安胸闷,快要喘不过气,又推他,想叫他睡到另一边去,少黏着自己。江深不许,她越推搡,他搂得越紧。

两只饱满的乳,揝在手里跳动

一张樱桃小嘴,含在唇间磨蹭。

彼此较劲,架子床一阵摇晃,咿呀咿呀,悬在床帘的铃铛也娇娇地发出呻吟。

“夫人。”突然,外室传来一声呼唤,是守夜的丫鬟。“夫人可是要起夜?”

黎安顿时心脏抽搐,不敢再动,怕门外的人会错意,进到屋里来……留在身边的丫鬟,多是她从娘家带来的,手里捏着她们的卖身契,算是可靠,对于她跟江深的这事儿,她们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可真叫她们看见,她怎么做人?

“没什么,你下去吧,”她佯装镇定道,“刚才是魇着了……可把我吓个半死。”

江深听闻,伏在她耳根,窃窃地笑。

门外的丫鬟睡意朦胧地应了声是,继而是一串细微的脚步,越来越远,她重新睡下了。

黎安吓出一身冷汗,又见江深笑的正欢,蹙起眉,一拳捶在他肩上,咬着牙在他耳边说:“她若是真进来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真进来了,又如何?”江深说着,翻身坐起。

他轻飘飘地笑一声,纵使黎安瞧不清,也能想出此刻他脸上那略有些少年气的顽皮模样,眼眸微眯,连带面中那颗勾人的小痣也微微上移。

既像他父亲,又不像他父亲。

偶尔午夜梦回时,黎安会想起范启元,躲在床帘后,一件件数着往事。那里有一点似有若无的甜蜜,一点不能细想的龌龊,一点腥臭的腐烂。他确实是老了的,好在老的干净挺拔,一如他泛着灰意的头发,总一丝不苟地梳齐,盘成发髻,戴上幅巾。

她还记得,父亲每每提及范启元,总是分外恭敬地称一声“范公”。范公如何如何,朝堂如何如何,天子如何如何……黎安初听,还以为是范文正公,后来才知道,指的是范启元。

后来有一年,他带着儿子从京城回来过年,到李家串门。

彼时黎安还未及笄,额前是未曾打理的绒毛,脑后披发,一团孩子气。她提着罗裙与乳母玩耍,从后院跑到前厅,一不留神,竟一头撞到他身上。范启元眼疾手快,立刻松开牵着幼子的手,护住她的后背,稳稳地将她扶住,免于跌跤。

“小姑娘,可还记得叔叔。”他笑。“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

男人的目光像一支尖头的竹签子,在她的心窝飞快地擦过,少女的心嫩得可以掐出水,经不起这样一刮,顿时渗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范叔叔好。”黎安埋在他怀中,脸飞快一红,

“真乖,看来我那一套傀儡木偶没白送。”范启元笑着,招呼自己的儿子过来,温声道。“来,贞固,叫姐姐。”

黎安思及此,跟脱水了一样,整个人都皱缩了。

她回过神,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冷笑道:“没皮没脸,好一个侮辱继母的禽兽。”

“嗯哼,母亲教训的是,”他点头称是,与之相悖的是手上的动作,自下而上,指腹慢条斯理地抚过女人光洁的小腿,钻进罗裙。

她闷哼,戳到了,又搅动起来。

钻进体内的指尖朝上挑,她的腰也跟着上挑;他往下摁,她的小腹也跟着下坠。

盛了满手的水。

落到后半夜,雨声开始稀疏,零零落落,打着芭蕉叶,不过三两声。

黎安累极,手脚收缩,婴儿一般的姿势,侧身睡去了。

江深左臂弯曲,枕着胳膊,另一只手以五指代梳,一缕一缕理着她凌乱的长发。乌发沾了薄薄的汗水,微湿的,连带男人的指窝里也蹭上了一抹水痕。他抽手,放到鼻下嗅闻,是茉莉发油的香气。

他笑了,唤她一声:“娉娉?”

她不理,应是真睡去了。

江深自顾自笑了一阵后,笑意又兀自黯败了。

雨窸窸窣窣地落着,抽去骨头似的无力,且透出一股阴暗处腐烂的臭味,一如他与她之间。

好一个岑寂的春夜,叫身处其中的人儿产生一种错觉——恍如他们真能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偷出个地久天长。

他沉默半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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