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这时，有护士推着个轮椅走近两人，并让她们跟着她一起去医生那儿。

　　苏玉徽跟司机合力将商薇抬上了轮椅。

　　商薇觉得丢人，不免吐槽道：“这也太难看了。”

　　护士微笑着补刀道：“要是不坐轮椅，脚会肿得更难看呢。”

　　商薇：“……”

　　之后，苏玉徽带着商薇进了骨科就诊室。

　　虽然在来之前有美美预想过“缘分”发生的场景，但在真的见到医生的容貌后，商薇还是差点从轮椅上跳了起来。

　　“嗨顾医生，天哪，我们真的很有缘欸。”

　　“……”

　　苏玉徽顿了下，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这位“顾医生”长得斯文干净、一看便知走的是“干部”风。

　　嗯，并且很“唐僧”。

　　苏玉徽后知后觉，这约莫就是商薇看上的那位医生。

　　顾泽川看着商薇，短暂地蹙了下眉。

　　很快，他便公办公事地跟商薇问起了具体情况。

　　顾泽川最后总结道：“没伤到骨头。当然，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选择拍个片。”

　　商薇小鸡啄米般点头，看着顾泽川的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花痴，“拍，一定要拍。”

　　拍拖好啊，拍拖好啊！

　　苏玉徽：“……”

　　顾泽川：“……”

　　*

　　“啧啧啧，这就是缘分呐。”商薇笑嘻嘻地跟苏玉徽感慨道。

　　苏玉徽也笑了下，“确实。”

　　两人这会儿正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等片子出结果。

　　“原来他叫顾泽川。”商薇摸着下巴道，“不错，名字倒很符合他这个人的形象。”

　　苏玉徽点了点头。

　　静默半晌。

　　“苏玉徽，发生什么事了？”商薇敏锐察觉出了不对劲，“心情不好？”

　　苏玉徽张了张嘴。

　　纠结几秒，她又合上嘴，摇了摇头。

　　“怎么啦这是。”商薇皱眉道，“你怎么还对我支支吾吾的了。”

　　苏玉徽抿抿唇，说：“不是……大事。”

　　商薇：“说说看。”

　　“……”

　　“我跟赵肃……又谈崩了。”苏玉徽缓声道。

　　“啊？怎么个事？”商薇眨了几下眼，“你们今晚见面了？”

　　苏玉徽“嗯”了声，“他来找我了。”

　　“找你干什么？”

　　“……讲和。”

　　“然后呢？”商薇有点懵，“然后怎么谈崩了？”

　　“提到我哥……然后……”苏玉徽叹出一口气，“情绪没收住。”

　　听着苏玉徽的话，商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但是显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商薇试探着问苏玉徽道：“替身的事，赵肃不会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

　　一秒后。

　　“什么？！”商薇直接爆出一声惊呼。

　　苏玉徽无奈道：“在医院呢，你小点声。”

　　“不是，他他他——”即使调低音量，商薇的震惊之意却不减分毫，“怎么知道的？”

　　苏玉徽：“我说的。”

　　“……？”

　　“什么？！”商薇再次惊呼出声。

　　恰时，经过两人旁边的一位护士提醒道：“两位，医院禁止喧哗。注意一下哦。”

　　商薇立即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苏玉徽也道了声歉。

　　等护士走远，商薇捋着苏玉徽的话，咽了口唾沫：“……什么叫你说的？是你自己自爆了的意思吗？”

　　苏玉徽淡定道：“嗯。”

　　商薇：“……”

　　炸裂，太炸裂了。

　　“……不是苏玉徽，你自爆干嘛？”商薇惊呆了，都暂时顾不上自己的脚伤了，“你们到底吵了些什么？”

　　苏玉徽微蹙起眉，认真回忆了一番跟赵肃的对话。

　　少顷，苏玉徽将对话基本还原了一遍。

　　听完整段对话的商薇：“……”

　　炸裂，太炸裂了。

　　“赵肃他他——”商薇再次磕巴，“他就这么走了？”

　　苏玉徽点了下头，“其实最后的场面，我也没预想到。”

　　“这——”

　　“哦，不过他还留了一句话。”苏玉徽忽地补充道。

　　商薇：“什么话？”

　　苏玉徽默了默，将“干腻你了”那句话给商薇重述了一遍。

　　“……我靠！”商薇嘴巴不自觉张大，“这赵肃怎么这样啊！这话也太他妈难听了。”

　　苏玉徽倒是格外平静道：“嗯，我的话应该也挺难听的。”

　　商薇：“……”

　　一时竟无法反驳。

　　商薇看着苏玉徽，问道：“你不生气？”

　　“……当时有点，但现在还好。”苏玉徽诚实道，“他就是口不择言吧。”

　　商薇：“……你这是在帮他讲话？”

　　“嗯……也不是。”苏玉徽想了想，“主要是因为我们做的这段时间里，我看他哪次都不像干腻了的样子啊。”

　　商薇一整个噎住，“……这思路，可以的。”

　　苏玉徽笑了下。

　　可这笑，商薇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难过吗？”商薇小声道，“是不是觉得堵得慌。”

　　苏玉徽沉默了片刻，说：“就是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本来……不想跟赵肃闹这么难看的。”

　　商薇叹气，“果然啊，墨菲定律会迟到，但永不会缺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但你们这吵成这样，就完全是准备老死不相往来了啊。”商薇感慨万千，“唉，这也真是……”

　　苏玉徽语气淡然地回道：“没事，等过了几天，大概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真的吗？”商薇观察着苏玉徽的脸色，眯了眯眼，“我看你啊，也没有那么洒脱。”

　　闻言，苏玉徽下意识就要出声反驳。

　　“当然，很正常。”商薇继续道，“毕竟我们的心是肉长的，不是‘石头’。”

　　苏玉徽不置可否。

　　顿了顿，苏玉徽说：“其实……我有点后悔了。”

　　商薇一愣，“后悔什么？”

　　“后悔去撩赵肃了。”苏玉徽垂眸，“现在这一刻的心情，并不是我想体验的。”

　　商薇摸了摸苏玉徽的头，柔声道：“没事啦，你本来也没做错什么。”

　　“说句冷血的，你本来就没跟赵肃谈恋爱啊！而且你至少快乐过了，也算值了。”

　　“闹掰就闹掰吧。”商薇道，“也影响不到你什么。”

　　不想，苏玉徽却道：“那会影响到他吗？”

　　商薇愣是没想到苏玉徽会问这么一句，“……苏玉徽你说实话，你真的不喜欢赵肃？”

　　苏玉徽微微一滞，摇头，还是那句说辞：“我都喜欢沈玦了，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上别人。”

　　听到这个回答，商薇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了文盲般的煎熬。

　　因为当下竟不知道该怎么去用语言概括解惑。

　　“这……也不能这么算啊……”商薇道，“就……你总不能一辈子守着沈玦吧。”

　　“这也不现实啊，对不对。”商薇尝试着去开导苏玉徽，“你不是一直说要‘拿得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