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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都没看她一眼,“都好。”
姜芸笑嗔,媚眼如丝,“殿下就爱敷衍人。”
“姜卿训说的这是什么话?就当生男生女你自个儿能把握一般。”张承徽见不得姜芸得势的模样,冷嗤道,“殿下说都好,那是给你脸面呢。”
“你……”姜芸刚要骂人,余光瞥见太子,下意识便装上了委屈,“张妹妹,你怎能这样说我。”
裴良娣也冷了脸,帮腔道:“张承徽,你平日里放肆就罢了,如今大过年的,殿下还在呢,嘴也积些德。”
张氏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只是看到姜芸那副受了委屈柔柔弱弱的模样,还是被恶心到了。
“矫揉造作的贱人。”
同住一宫的吴卿训扯了扯她的衣角,低声劝着。“她如今有孕,裴良娣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你跟她闹什么啊。”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自以为是的嘴脸。”张氏气得猛灌了一大杯酒,“她是个什么玩意儿,她那母亲和哥哥还帮着恪王谋反呢,要不是她怀孕,东宫哪还有她的位置,不知收敛的玩意儿。”
“你轻声些,仔细被人听去。”吴卿训简直心都快从胸腔蹦出来了。
谋反这东西是能随便说的嘛?
虽然事实如此,可陛下都还没正式宣旨说他的罪名,谁敢乱说呀。
张承徽这嘴,早晚要吃亏。
底下众人心思各异,宴会也持续得久,可却无一人提起蒹葭宫的顾承徽。
太子垂眸,指尖缓缓转着酒盏,眼神还留在眼前的果肉蜜饯上,颇有些心不在焉,“吴英,蒹葭宫今日如何?”
“殿下放心,蒹葭宫那边都打点好了,不会有事的。”吴英压低了声音道。
司桁看了看那一粒未动的蜜饯,“待会把这碟吃食给她送过去。”
“殿下不可,”吴英低声劝着,“正逢多事之秋,眼下又是除夕,最是人多眼杂,殿下一举一动只怕会被有心之人注意到,难保不会叫顾承徽一番心血付诸东流,殿下且再忍耐些。”
他指尖微顿,他迟疑了片刻,最终端起酒盏,暗叹一声,“罢了。”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
只是想到那日她自请降位时的面容,他还是不免心酸。
他承认一开始是想利用顾氏,只是没想到到头来,她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成全他。
这样想来,她是喜欢他的罢?
可为何越想,他越觉得难受呢。
烈酒入喉,他头一回觉得这酒太过苦涩了。
吴英不忍,小声道:“顾承徽给殿下亲手绣了一个荷包,奴婢小心收着呢,等待会离席了就给殿下。”
闻言,太子手心微紧,眸光里才算有了些神采。
吴英看了眼时辰,“子时快到了,殿下该进宫了,”他提醒道:“今日殿下可万不能耽搁了。”
太子颔首,放下酒盏起身。
众妃妾们连忙跟着起来,“殿下就要入宫去了?”
“恩,今日东宫燃庭燎,便由两宫良娣主持,不必等孤回来了。”
时光消逝,烛影被清风摇晃,散落一地昏黄。
蒹葭宫却并非外人所想那般寂寥落魄,为着消磨时光,竟是已经打起了叶子牌,很是热火朝天。
除了祝温卿和白承徽,还有绯紫和白承徽的一个侍女一起。
牌打过半,祝温卿状似不经意问了句,“今日怎么没看到你宫里的巧儿?那丫头,平日里可最跟你了。”
“她呀,前几日弄湿了鞋袜病了,如今歇着呢。”白承徽随口应了一句,眼神紧张兮兮地看着祝温卿手里露出的那张牌,顿时一阵泄气,“嗨呀,顾姐姐每回都把我的牌给抓走了,我这可就等着那一张呢,这回可都没了。”
祝温卿笑着推开牌面,“承让,这回可是我又胡了。”
一场牌打完,白承徽主仆输得腰杆子都直不起来了。
“姐姐这牌打得太好,我都输了几十两银子了,哎呀私库都要空了。”白承徽虽这样说着,可面上还是笑呵呵的。
“不过几十两银子,对你而言不是九牛一毛?”祝温卿笑着摇头,叫人来收拾了桌面。
别看白承徽位份一直没怎么高过,可她私库里的东西,还是十分可观的。
“嗨呀,蚊子再小也是肉嘛,我不管,我输钱了,心里难受得紧。”她瘪着嘴,抓着祝温卿就直叫苦,“非得要姐姐这里做一份饺子才能好。”
“我还说呢,原来是盯上我这里厨子的手艺了。那多好办。”祝温卿叫来蔡海,“叫小厨房给白承徽好好做一份饺子,务必要可口。”
“得勒,承徽放心,一会就好。”
小厨房里人手多,不过小半个时辰,一道精致的吃食便被端了上来。
白承徽乐得比平常都多吃了几个,结果就是成功地撑着了,忙叫苦连天地回自个儿东配殿歇着去了。
祝温卿看着她入了东配殿,才回过身来,就闻见一股子奇香。
第74章白氏早产
“这是……檀香?”她蹙眉。
沈临看了看崇阳大殿的方向,回道:“瞧着已是子时了,大殿那边应该已经开始举行燃庭燎了。东宫素来就用檀香木作为庭燎之材。”
燃庭燎乃是大邕旧俗。
在除夕夜,在庭院里堆砌柴火,把家里旧的扫把、鞋子扔进火堆里烧掉,寓意除旧迎新。皇室也不例外,只是比起民间,皇室用的火材就要贵重许多。多是使用沉香、檀香之类带有香味的木材,在燃庭燎之时,随着火光亮起,香味便会四溢开来,萦绕宫墙之中,经久不散。
“可这香味未免也太浓了些。”
沈临也疑惑,她猜测,“怕是今年是两宫良娣头一次主持这种事,下手重了些。”
祝温卿若有所思后颔首,“许是我多疑多思了。”
“夜风冷呢,主子进去歇息罢。明儿一早可还要贴窗花呢。”沈临笑着给她拢了拢衣裳,“殿下送来那么多窗花,总不能白白放着。”
入夜,寒风竟是肆虐起来。
不知是何处没关好门窗,竟是叫风吹得“邦邦”作响。
“怎么回事?”祝温卿披着外衣起身,出殿来就看到蔡海压着个人进来。
“主子,此人鬼鬼祟祟地在殿外。”
祝温卿顿时冷了眼,“抬起头来。”
是个侍女,模样却有些生,战战兢兢的,一看就是吓的。
丹青恰好认得,“她似乎是东配殿白承徽那里杂扫的粗使丫头。”
“既是东配殿的,怎么还跑到正殿来了。”祝温卿也没了睡意,坐在软榻上瞧着她。
那丫头哆嗦着身子,却始终不肯开口,祝温卿眼神一凛,“你若不说,我便只好把你捆去司正司了。我虽不能外出,但你要自寻死路,我也有的是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那侍女顿时眸子都瞪圆了。
不是说,顾承徽被降位又关了禁足,已是昨日黄花了,怎么感觉不一样呢?
“奴婢……奴婢是东配殿的,前几日外头有个人给了我银子,叫奴婢观察承徽的动向,事成之后,还有报酬,奴婢这才铤而走险……”
“是谁?”
“奴婢不知。”那丫头怕得疯狂摇头,“那人看穿着打扮像是三等侍女,可奴婢没见过……”
“主子,她只是个粗使,随意不能出门,肯定认不得外头的人。”蔡海眉头紧皱,“只是不知是谁指使的她。”
祝温卿眯着眼,打量着眼下这侍女。
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