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不散。

第261章归属感

房间凌乱，空气中暧昧因子不断碰撞相融，床面波澜起伏终于停歇，沈予欢偏头看着陆泽。

他睡着了。

往常这样的情况下，总是她先累得无知无觉的只想休息，而他仍旧神采奕奕的做事后清洁，偶尔趁着这时间段，擦枪走火再来一次也常有的事。

如今，角色仿佛对调。

沈予欢有心想要起身去洗漱，陆泽却紧紧抱着她不放，双手揽住她的人圈在怀里，只要她有一点想要逃脱的举动，都会被他下意识的收紧手臂禁锢。

迫不得已，沈予欢只能无奈待在他怀里，微微侧脸，目光落在他身上。

近来两人见面的时间并不算太多，他总是很忙碌，公事私事都等着他处理。

现在安静看着他，只有一个想法。

——他瘦了。

丁姨的事情消息透露出去后，老先生打算准备一个隆重的葬礼，他没同意，而是什么都不办。

沈予欢也清楚，这也是丁姨自己所想，在那封道别信中，她提过。不需要为她大肆举办追悼仪式，甚至不需要陆泽郁郁寡欢，沉浸在她的离世中，她是带着解脱与轻松走的，希望他不要太伤痛沉重。

而陆泽的情绪也只在她离开当日崩溃过，其他时候都保持得沉着冷静。

他连轴转这些日，用冷硬的面孔示人，只有回到家，在她面前，才会卸下盔甲和面具，变得黏人，就像是离不了水的鱼，时时刻刻都想跟水接触融合，沈予欢把他的这种行为理解为是在自我治愈，也纵容着。

以前沈予欢总觉得她跟他之间剑拔弩张，三言两句便是冷嘲热讽般的斗嘴争执，确定关系后却没有任何不适应，反而顺其自然的，相处融洽自在。

餍足后的陆泽疲倦一扫而空，容光焕发，早上刷牙时，想到昨晚的事情，神情还有点忿忿的对沈予欢道：“那玩意儿打着超薄的旗号，也没见搞破过，我看厚得不行，让我一点体验感都没有，今晚我们继续。”

沈予欢刚把洗面奶涂抹在脸上，闻言动作一顿，轻飘飘的瞥他一眼，拒绝得干脆：“不要。”

“为什么！”陆泽不满地问。

沈予欢敷衍的说：“凡事都要节制。”

陆泽想着昨晚，他也没太过分啊，再说了他都多久没跟她做过了，从他受伤以来，连用手的次数都少得可怜，现在好不容易他俩确定了关系，是情侣了，还得被她嫌弃讲节制，陆泽心里老大不乐意，尤其想着余理的事，他都先一步要当爸爸，他可不想落后。

于是试着跟她商量，“那行吧，一周六次。”

“……”沈予欢差点被他的发言呛住，听着他的语气还挺不情不愿的，“一周六次还委屈你了？！”

“可不嘛。”他现在年轻气盛、身强体壮，爱情事业双丰收，自然少不了的要拽着她感受快乐。

沈予欢想也没想，“两次。”

这也太黑了，陆泽据理力争：“五次。”

沈予欢态度坚决：“两次。”

陆泽一退再退，仿佛豁出去了似的，“四次！”

“两次。”

“三次！！”陆泽飞快刷完牙，微微朝她俯身，试图施压，眼睛睁得很大。

沈予欢看到他长长地睫毛，点点头，“好，三次就三次。”接着低头去洗脸。

陆泽：“……”

快乐争取到了，可陆泽怎么就那么不爽呢，等她洗完脸，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颔转过来面向自己，吹弹可破的皮肤水润又湿滑的，摸起来很舒服，他不禁用了点力，发泄不满：“我可是你男朋友，说好要宠我的，你怎么能这么无情的剥夺我享受快乐的权利。”

沈予欢让他捏，眨眨眼无辜：“我有说过吗？”

“好啊，吃干抹净还不认账了。”

沈予欢觉得好笑，到底谁吃谁，不过提起吃干抹净，她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也没纠结和犹豫，直截了当的问：“听说你把一个在鎏金的姑娘肚子搞大了？还不负责。”

陆泽眉头皱得很紧，“什么东西？”

他反驳：“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搞大了别人肚子，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而且我昨晚交了多少公粮，你不清楚？”

“……”这么激动做什么，她也不过是想到了随随便便一问。

陆泽是什么人，他很快反应过来，“许烽跟你说的？”

“嗯。”

陆泽：“就知道那狗东西没安好心。”

周年庆结束后，他因为事情杂而多，将要询问沈予欢，许烽跟她聊什么了这事便给忘了，没想到说的竟然是这个。

不过从现在沈予欢的平淡神情来看，陆泽勾唇笑了笑，心里是高兴的，“那都是误会，他算计我没得逞，就抹黑我。”

因为他看得出来，她这是信任他，否则她不会在听了那样颠倒黑白的话后还跟他摊开说明，还跟他在一起。

沈予欢并不意外，想也知道是这样。

两人一同去了公司，路上，陆泽又提起余理的事情，嫉妒又羡慕，暗戳戳表达出来的意思很明显，还时不时的往沈予欢的肚子上瞄。

“余理就是白捡了个大便宜，得个老婆，还年纪轻轻就当爸了，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打算当个光棍。”

沈予欢清楚他什么意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意试探，她都没准备好，一来他们刚刚开始恋爱，尽管认识很长时间；二来，她并不打算未婚先孕，而且她想将债务都还清；第三，她觉得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当一个妈妈的准备。

“你这话别说得太早，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谭音未必要跟他在一起，我那天都听她说了，她不要余理负责。”

之前谭音追着余理，可谓是死缠烂打的，现在撇清关系也是干脆利落。

“嗬。”

陆泽笑了笑，跟着摇头。

沈予欢转头看他一眼，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信我说的？”

“没有不信你，只是觉得谭音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

陆泽道：“余理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而且尤其独断专行。”

这倒是没看出来，沈予欢挑了挑眉，她只觉得余理这人很高冷，感觉无欲无求的像个机器人。

“谭音不该招惹他。”

沈予欢疑惑：“为什么，难不成他还想来个什么强取豪夺的戏码？要夺子啊。”

“你以为演电视剧呢。”陆泽失笑，随即正了正脸色，解释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个打地下黑拳的，比现在看起来血性多了，为了给他妹妹筹医药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沈予欢一听这个血性，不然而然的想到曾经看到过的那一幕，感觉不像是什么好的词，“比如，杀人越货？”

余理拿枪见血的画面，她阴影一直都在，所以平常跟余理，她结交的都不多，很多时候是避而远之。

“倒也不是，他算不得是个好人，但也不坏。”

沈予欢并不为之苟同，但每个人的经历和人生轨迹都不一样，她没理由去对别人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

不过，这并不能阻碍她听八卦，“他妹妹怎么了？”

“心脏病，手术过后排斥很严重，没撑多久还是去了。”

没想过会是这样，沈予欢微微抿唇，迟疑开口：“那他们家，就剩他一个人了？”

陆泽并不遮掩，告诉她：“他是孤儿，跟他妹妹从小相依为命，两人没血缘关系，他妹妹走后，就一直跟在我身边。”

其实陆泽愿意用亡命之徒来形容余理，“像他这样的人，没有软肋还好，一旦有了过心的人或物，就等同于见了兔的鹰，死也不会放手。”

而他跟谭音，表面看起来像是谭音主动又放弃，若即若离，实际主导权一直都掌握在余理手中。

沈予欢想想也是，踽踽独行的人一旦有了安定的归属感，就不会轻易打破和走出舒适圈。

第262章食髓知味

不过对旁人的事到底没有指手画脚的余地，沈予欢更在意的是陆泽。

大概是憋得太久，他的某方面，仿佛开了闸的洪水猛兽，跟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没什么两样，食髓知味的乐此不疲，虽然约定好了次数，但显然他不是以一晚一次就能满足收手的。

就导致沈予欢实在承受无能，只好跟他商量建议：“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点？你这样，我挺怕的。”

“怕什么？”他反问得理直气壮，脸上没有一丝愧疚。

怕被榨干。

采阴补阳的，他每个清晨都神采奕奕，沈予欢总是眼皮沉重，四肢酸软的恨不能跟床牢牢绑在一起，不愿分开。

“难道你不舒服吗？”陆泽从不怀疑自己的技术，甚至非常自信沈予欢也是沉浸快乐的，他们在这点上很和谐。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不过沈予欢齿于这个回答，“我的意思是，晚上我们还是早点休息为好，不然你回桐水郡也行，或者我去。”

“你又想赶我走？”陆泽神情立马变得警惕，回味过她话里的意思，有点不悦，“你分明休息得很好，每天都睡得那么沉，半夜都不会醒来喝水的。”

沈予欢僵硬的扯了下嘴角，简直都不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