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江浔周宁的小说-花海回答大结局阅读
一点都不像周蕊了。
她乖巧地跟在江浔身边,笑着嘲讽我,
「傻逼,也不想想,如果这狗洞真这么好钻,又怎么可能困住这么多人?」
我红着眼骂她不要脸,骂她混蛋。
可实际上,我也只是在心里笑笑。
她这脑子,可着实不如周蕊。
如果我真的认为那狗洞能逃出去,为什么自己不逃?
一米开外,江浔冷眼看着我,漫不经心地骂我蠢货。
他走过来。
他比我高了那么多,看我时要微微俯着身子,手掌在我脸上拍了拍。
「知道在我们这里,不乖的狗狗要怎么办吗?」
他笑,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按在地上。
有什么东西踏上我的头。
像是他的脚。
这是一个极羞辱的姿势,他的声音冷冷响起在头顶——
「会被淹死的哦。」
9
我被江浔的人扔进了池里。
水里被他放了很多蛇。
水蛇。
那些水蛇扭曲地摆动身体,从我身上蹭过,冰凉的触感让人后背生寒。
我双手被吊,大半身子淹在水里,周遭无数水蛇游动。
有蛇缠住我的手臂,顺势上游。
爬到了我脖上。
我甚至能够听见它吐着蛇信的声音,就在我耳边。
好凉。
我止不住地颤抖着,却又因恐惧,死命克制着,不敢让身体剧烈颤动。
然而,全身的力量都借助双手,时间久了,怎么也撑不住,手上力道渐松,我的身体一点点地滑入水中……
池水好凉。
凉的我有些想哭。
周蕊曾经也被泡在这么冷的水里吧?
那时的她在想些什么呢?
她应该……很绝望吧。
身子渐渐沉入水底,池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我睁开眼,艰难地适应着水下的视线。
双手被吊,我艰难地转动着身子。
忽然。
我的视线被墙壁上的刻字吸引。
池水没能淹死我,可是,这一刻,无边无际的窒息感忽然将我吞没。
水下的墙壁刻了一字:
宁。
周宁的宁。
尽管刻字粗糙,笔画凌乱,可我还是一眼认出对方的书写习惯。
是周蕊的字!
10
盛夏的天,不知为何,池水却刺骨。
不断有水蛇缠着我,游动时激起水面阵阵涟漪,模糊着我的视线。
我紧紧攥拳。
努力地想要看清那个字——
宁。
呼吸将竭,肺部因缺氧而几欲爆炸。
我不得不将头探出水面,双手死死攀着铁链,将头仰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宛如一条落岸的鱼。
狼狈不堪。
岸上,江浔单手抄袋,静静看着我。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呢?
是淡漠,是戏谑。
是……
漠视世间万物的轻薄。
视线对上,他静静看我,似乎在等我求饶。
可我死死咬着唇,一句话没说。
江浔的耐心只有几秒,几秒后,他忽然笑了。
「放链。」
有人听话照做。
紧紧绑着我双手的铁链缓缓下降,池水再度涌入我的口鼻,为了活命,我只能死命拽着铁链朝上攀着。
这一刻,我才如此真切地感受到——
人命在江浔这种人眼中,是真的贱如草芥。
11
我在池水中沉沉浮浮。
一次又一次游离在死亡的边缘。
无数次。
当池水涌入口鼻,强烈的窒息感真的让我有种濒临死亡的错觉。
可江浔哪里会让我死的这么容易。
在我几次撑不住时,他又会让人将铁链升上去些。
脑中浑噩,唯一能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便是墙上那潦草凌乱的字。
宁。
可我不敢去想。
当初的周蕊,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一切。
而她当初究竟又怀着哪种心情,在水下不知用什么来划出这字的?
我不敢想。
12
江浔又来了。
他站在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蹲下身,他在地面捡了粒碎石,随手扔在了我脸上。
碎石砸在眼角,很疼。
我下意识闭了眼,却听见了江浔的声音。
「想出来?」
我睁开眼,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
犹豫。
再犹豫。
我还是点了点头。
没有人可以坦然地面对死亡,或许有,但我不得不承认,我不行。
一天一夜,无数次挣扎在死亡的边缘线,无数次几近溺毙的窒息感,彻底地摧毁了我的意志。
他笑,「求我。」
「求你……」
「真想出来?」
「想……」
他轻声笑着,「可以,但前提是——」
「跪着从岸边,爬到我脚边。」
一边说,他一边朝后退了十几步,并挥了挥手,示意让人将我放下。
我被从水里捞了出去。
双手早已麻木肿胀,往地上一按,都是钻心地疼。
我趴在地上,只觉自己宛如死尸。
「过来。」
江浔站在十米开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想活,就爬过来。」
「像狗一样爬过来。」
「……」
我死死咬着唇,理智与求生本能在脑中久久僵持着。
我该跪着活下去吗?
活下去,还能有机会替周蕊报仇吗?
我不知道。
可我最终还是做了选择。
跪伏在地,一点点地爬了过去。
爬到了江浔脚边。
头顶响起江浔的轻笑声,他半蹲下身,用掌心轻轻揉着我的头发,笑着赋予了赞许:
「真乖。」
他像是在摸一条狗。
13
听说,我是第一个被江浔带回房间的女人。
他身边莺燕不知有过多少,从未有人被善待,更没人进过他房间。
江浔是个极自负的人,却也很谨慎。
他不信佛,就更不可能信这世上任何人。
我被囚在了他的房间。
可是。
我没有睡觉的地方。
房间的角落里打造了一个巨大的狗笼,我……被养在狗笼里。
他说——
狗狗就该乖巧地待在笼里。
江浔最是懂得怎么摧毁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他一点一点,打压我那残存的自尊。
我两天没有过进食,水也没有喝过一滴,整个人几欲虚脱。
他用一个小铁盆盛了丰盛饭菜,又装了水,尽数放在了我面前。
「想吃吗?」
我死咬着唇不说话。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又要是无休止的羞辱。
果然。
见我死死盯着水,他还故意将盛水的铁碗朝前推了推。
掌心揉着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得了。
语气温和而又蛊惑。
「那就喝吧。」
「不能用手,该怎么喝,你懂的。」
唇干的几欲裂开,没试过的人都不清楚,渴远比饥饿更加可怕。
再忍不住。
我几乎是扑过去,双手颤抖地捧起装水的铁碗,然而——
没能喝到一滴,江浔忽然发难,铁盆被他踢倒。
救命的水,洒了一地。
头发被他拽起,撕扯着头皮,「真是不乖。」
他挥挥手,便又有人盛了一盆水,放在了我面前。
「想喝,就照做。」
「不做就等死。」
他给的选择很明了。
可是,我还不能死在这里。
挣扎过后,我再一次在死亡面前,屈辱地选择了妥协。
双手撑着地面,我艰难地,颤抖地伏下身,将下颌埋进水里,近乎贪婪地用舌头舔着水喝。
如他要求的那样。
余光里,江浔似乎在给我录像,他满意地勾着唇角。
他在笑。
笑我那不堪一击的尊严,笑我为求活命而忍辱偷生的狼狈……
14
我彻底妥协,将自己活成了江浔的附属品。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
身为传销头子,给人洗脑是江浔极擅长的一件事。
他无时无刻不在摧毁我的心理防线,打压我,羞辱我,告诉我,我是这世上最不堪的存在。
只有他愿收留我,让我做他的狗。
日复一日。
我在绝望与挣扎中渐渐接受了一切。
什么人格,尊严,骄傲。
都不重要。
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活命,我渐渐学着放下尊严,也学会在屈辱与折磨中委曲求全,更学会了如何讨好江浔。
不知为何,江浔似乎很痴迷我的身体。
夜里。
他总是将我困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周而又复始。
他不爱开灯。
多少次,我用力地睁大了眼,却什么都看不清。
他伏在我身上,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粗暴,狠戾。
视我如玩具,如敝履,随意折辱。
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忍受着一切。
我无数次生过一种错觉——
我似乎,就快要死在那些不见边际的夜色里。
15
夜里十一点。
房门被重重踹开,江浔缓步走了进来,随着他的走动,空气中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