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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人生格言  时间: 2023-08-21 21:45:04  作者: qingyan 

被人掏了去。她强笑,装傻道:“好端端的,说这晦气话,妹夫不是去杭州府做生意了?哪里来的歹人?”

“啊呀,嫂嫂,你不知道?那庆福寺挖出个男尸,衙门都已经贴出认尸告示了!”范五姑说着,不禁泪水涟涟。“贞固可在?我正想过来找他,托他替我去官府仔细问问,不曾想你派人把我叫来了。也好也好,我在你这儿等他……生前当属阿兄最疼我,他走之后,我是人人可欺。现如今有节很可能、可能……天啊,老天爷,我宁可叫你将我的性命夺了去。”

陈绥远五指搭在白瓷杯上,收拢,眼眸低垂着盯着她,不动声色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没望妹夫身上想……你是去官府认尸了?打算什么时候下葬?”

“还没去呢,”范五姑说。

陈绥远趁机道:“你没去,怎就晓得是妹夫?五姑娘,你少听信外头的风言风语,靠不住的。”

范五姑听闻,面上显然流露出些许犹豫,她反驳道:“这身长约八尺,衣着华贵,失踪已有三个月……”

“五姑娘,你听我一句劝,这事儿你先别急,叫贞固去看看。女人家轻言丈夫生死,成何体统?”陈绥远又一次打断。她表现得像一位十足的贞妇,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可是大户人家的夫人,万一被其它人家知道了,以后游园看戏,谁还会叫你?何况传出去,被妹夫的族长们知道了,会怎么想你?这关口,你可得谨言慎行,一不小心,你就是克夫的扫把星。到那时,就算你能改嫁,又有谁还敢要?”

范五姑虽是将信将疑,却也被她一番话唬住。她看向陈绥远一身朴素的衣衫,又低头看看自己的,一时间,对丈夫惨遭毒手的悲痛转成了对自己前途的担忧。

她惴惴不安地咽了口唾沫,一只手抬起,搭在陈绥远的手腕,低低问她,:“大嫂嫂,我问你,若是没有孩子,然后官人走了,那这位夫人……”

陈绥远连忙露出浅笑,反过来亲热地拉住她的手,柔声安抚道:“别怕,万一妹夫真遭了难,我就同贞固说,叫他把你接回家,好好孝敬你。你是启元最疼爱的妹妹,自然也是贞固最敬重的姑姑,咱们都是一家人,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女人掌心潮湿,紧握着对方的手,如同爬满后背的冷汗。

范五姑略有些悚然,不由抽了下手,嘟囔道:“可我毕竟是嫁出去的人,侄儿能容得下我,兄长们也未必——”

“五姑娘,你莫嫌我年纪比你轻,可有些道理,我比你更清楚。”陈绥远见状,松开她的手。她侧过脸,假意拭泪,实则一狠心,将指腹贴到了湿润的眼球。眼珠子一疼,泪水跟开了闸似的,湿了衣袖,在袖子上留下点点泪痕。

陈绥远装腔作势,有意哭给对面人看,嘴上则字字清晰地说:“你晓得,启元走得早,我这些年也是受尽白眼,若不是老天有眼,给我留了乾儿,我怕是早就随启元而去,一条白绫了却此生——幸而贞固孝顺,顺顺当当地考中了举人。我如今就盼,待到明年他考个状元回来,光宗耀祖……不瞒你说,这个家将来还是得靠他。”

说到这里,范五姑脸上闪过一丝贪婪的动容。

“再说了,妹夫这情况,启元在世时,就同我说过无数次。”陈绥远一扭腰,转身坐到离范五姑最近的一张椅子上,两人挨得极近,膝盖仅仅离了一个拳头的距离。“妹夫在外的仇家不少,万一行凶的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流氓,官府又没立刻捉住他们,很难不叫他们起报复心,跑来害你呢。”

“这、这有官府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退一万步说,就他那两间生药铺子,可供得起你后半辈子?更别说在外头欠的债。恐怕你将那两件铺子搭进去,都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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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一字一句好似一颗钉子一下下钉在了范五姑的心头,她倒吸一口冷气,望着陈绥远问:“那、那按你的意思,我该如何是好?”

陈绥远咽了咽嗓子,以更加轻柔的嗓音说:“你莫慌,先回家去。我叫贞固去官府打听打听 ,若真是妹夫,便领回来下葬,叫他早日安息,免得变成孤魂野鬼。至于剩下的……妹夫的地契田契放在哪里,你可知道?”

第二十九章 空山云雨 (下)

范五姑坐到日头偏西,方才离去。

提心吊胆地送走五姑娘,陈绥远骤然泄了气,一屁股赖到柳木圈椅上,胃里翻江倒海。她扶额,闭目养神。不多时,耳畔一阵脚步声,她懒懒地睁眼,见玉箫捧着托盘,上头放着几叠蜜糕。玉箫走过来,双膝跪在主子脚边,一件件摆上方桌。

摆完,她也不走,仅跪在那儿。

短暂的沉默后,陈绥远长长叹了口气。她俯身,握住玉箫的手腕,说:“我当说的都说了,看五姑的神色,一时半会儿应当不会去衙门认尸。”

说着,陈绥远拉她的手顿时一紧,嘴唇凑到她耳边,又轻声道:“事已至此,你我也无退路。你带着这串珊瑚珠,今夜回一趟我的娘家,托乳母找两个无赖,佯装上门收债,去五姑家闹事,好好吓唬她一番,叫她不敢报官,只得来求我。就说,她官人在外欠了赌债,要立刻还钱,否则他们就要扣押那两间生药铺。她要是敢报官,他们就一把火烧了屋子,再将她卖到窑子里去。”

玉箫点了点头,起身取出陈瑜安送回来的珊瑚串,捧到陈绥远跟前。

陈绥远把玩了几下圆润的红珠子,颇为不舍地叹了口气,又摆摆手,道:“去吧,告诉他们,事成之后,少不了赏他们的。”

玉箫将珊瑚串塞入袖中,行了个礼,匆匆出门去。此时,白日西沉,东方的素月隐隐可见。玉箫看着渐沉的日头,不由加快脚步。她走到月洞门,不巧正撞见正往这儿走的陈瑜安,她驻足,又低头行礼。

陈瑜安见玉箫,笑了一笑,问她:“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里伺候母亲,这脚步匆匆的,是要到哪里去?”他吐字略有些含混,如同一潭浑浊的池水,绿萍浮满水面,稍一搅动,水底腥臭的淤气儿便涌了上来。

对陈瑜安,玉箫不敢懈怠。

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斟酌着字句说:“回少爷,夫人今日胃口不佳,想吃乳娘做的蒸小鸡,便派我回一趟娘家,去取食谱。”

“你对母亲倒是忠心耿耿。”陈瑜安玩味地笑着,又道。“可惜,你要是能看在我昔日对你的恩情上,将忠心分一半给我,就好了。”

边说,他边取下别在腰后乌黑的洒金折扇,右手握ʝ着,在左掌轻轻敲打两下,继而捏在手心左右把玩。

玉箫脸一白,连忙屈膝,半跪在他跟前:“少爷恕罪,玉箫从没忘过您的恩情。”

“说说吧,娉娉叫你回娘家做什么?”陈瑜安垂眸,展开扇面,一片又一片的金箔贴在漆黑的扇面,恍如一只只金色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玉箫。

玉箫嗓子眼发紧,半真半假道:“五姑娘今日过来找夫人要钱……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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