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宁季承渊多人追热门小说 谢毓宁季承渊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了正中央出现了一个用沙堆起来的爱心,上面写着“季承渊”。
他动作顿住,本来紧绷的大脑有片刻失神,几秒后,才淡淡地笑起来。
谢毓宁捉弄成功,没心没肺地大笑,大咧咧坐在沙滩上,手继续往爱心上面稳固沙子。
“好看吗。”她问。
季承渊点头:“好看。”
她今天胆子很大,直白地问:“我是不是很撩?”
季承渊笑了一下,无言地点头,微扬着唇角。
“我现在可会了。”谢毓宁嘚瑟起来就爱说大话,脸皮厚得没边没际的。
季承渊眨了眨眼:“是吗?”
“对呀,你不觉得?”她暧昧着嗓音,凑到话筒面前说。
季承渊唇角扬了扬,表情并不是很大,有种禁欲的冷感,正是如此才迷人得不行。
“听芜。”他也没回答,而是突然开口,“让我看你。”
谢毓宁愣了一下,现在的镜头还对准沙滩,一朵浪花正好轻轻拍打过来。
“你不看海吗?海不好看?”
季承渊低沉着嗓,说:“我想看你。”
谢毓宁心尖忽然蹿过一阵热流,被猝不及防地酥到了。
她咬着唇,把镜头翻转过来,对准自己的脸庞,手都忍不住轻颤。
季承渊“嗯”了一声,夹杂着笑意说:“你更好看。”
“……”谢毓宁耳朵一下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烧了起来。
他他他他他,怎么突然就开始撩人了啊!
【075】现实·自救和被救,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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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代夫的时间过得更为漫长。
电视里新春晚会敲响零点的祝福,此处漆黑天幕,星河正缓缓下沉。
谢毓宁给季承渊发了:「新年好。」还顺手拍了一张星空照片发去。
季承渊过了片刻,回道:「新年快乐。」
年夜饭宴会上,许家人围在一起谈天说地,谢毓宁偶尔会被提问,所以她不能一直举着手机。
她埋头在屏幕上打字:「希望你新的一年,一切顺利。」
还没发出去,三伯便说:“听芜,听说你期末考市状元了啊,给弟弟妹妹们分享一下学习经验呗。”
她仓促之下关掉手机,熟稔地扯起一抹笑:“运气好。”
三伯有意在许老爷子面前夸她,但老人家不为所动,甚至在众人为她祝贺时,当即泼了盆凉水。
“小城市的状元,算得了什么?我看只知道玩物丧志。”
三伯的笑意僵在脸上,不得已尴尬地换了个话题。
谢毓宁早就习惯这位老爷的脾气,并未在意,低下头继续编辑那条没发完的消息。
季承渊在前不久竟然传了张照片过来,漫天的烟花在黑夜里四散。
谢毓宁问:「你去放烟花了?」
「窗外的。」
简简单单三个字,甚至连情绪都读不出,谢毓宁却不由得为他感到心疼。
连她这样不被老爷子待见的“丧门星”,尚且有几个伯父怜惜她,过年有长辈问候关心,也算是感受了“团圆”的气氛。
季承渊只能呆在那个冷冷清清的地方,守着他的母亲,提防他那个随时有可能发疯的亲爹。
她把刚才剩下没写完的消息一口气补充完整了,点击发送。
「能在过去的一年认识你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遗憾,遗憾在于没有早一点认识你,希望未来的你健康平安。」
她在等待季承渊的回信,可惜手机屏幕很长时间都没闪烁。
临近睡觉时,她才收到了他的消息,十分简短:「谢谢你。」
如果是以前那个没见过他身上伤疤的谢毓宁,看到这句话,可能会因为收到季承渊第一句“谢谢”而激动不已。
必然会少女心缠绵地娇羞回道:「不客气呀。」
可现在,她根本高兴不起来,只担心他是不是出了意外。
一旦他开始长时间不回信息,谢毓宁就禁不住胡思乱想,她脑袋里疯狂长草,盼着回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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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三伯见她坐在小院的藤椅上举着手机发呆,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小猴儿半年没见,现在学会心事重重的,你以前可不这样。”
谢毓宁笑容勉强地回应:“没有,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你骗你三伯吧。”三伯在她身边坐下,瞧了一眼她攥得紧紧的手机,“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在等消息呢?”
谢毓宁第一次从大人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未免觉得有些害臊。
“说,说什么呢…… ”谢毓宁把手机盖了下来,放在一边。
比起经历过社会百态的成年人来说,她这点把戏无疑是欲盖弥彰。
“你不爱玩儿手机的,我瞧你这两天都快把微信聊天界面看包浆了,昨天年夜饭都不好好吃,还说没鬼?”
谢毓宁瞒不过她睿智的三伯,于是嬉笑着,压低声音:“别告诉别人啊,尤其是那谁。”
三伯教育孩子实行的是自由民主,也没担心她,反倒一脸慈爱地摸着她的头:“真的长大了啊。”
谢毓宁羞涩地抿了一下嘴唇,把手臂倒撑在座椅边缘,仰头看天。
“能让我们许家这位叛逆的小姑娘看上的,得是多帅的人,他爸妈做什么的?”三伯冷不丁来了一句。
谢毓宁面上如沐春风地笑,其实心里迅速破开一个洞,没有边际地扩开来。
她想说,长得确实帅得不行,但他爸妈……
“对了三伯。”谢毓宁试探地问,“您是不是有个律师好朋友?”
“你问的是刘叔叔吧,你小时候嫌弃他长得吓人,不肯让他抱,骑他脖子上尿过尿来着,怎么突然想起起他了?”
“我就是想咨询点事儿,你能把他联系方式给我吗?”谢毓宁问。
三伯皱眉,眼神严肃几分:“怎么了?”
谢毓宁捏着手指:“我有一个同学,他爸爸老打他,这事儿是不是可以起诉啊?”
“所以你想帮你同学咨询律师?”三伯忽然开始审视她,一双洞悉全局的眼睛将她直视。
他的目光让人感到天然的畏惧,好像什么都逃不过他似的。
谢毓宁也不想撒谎,因为她的确需要帮助。
她点了点头:“嗯。”
“家暴这块的法律有,但事情可大可小,要看你同学家长施暴的严重程度。”
“很严重,触犯刑事责任那种。”谢毓宁笃定地说。
三伯定了几秒,出乎意料问了一句:“你们关系好吗?”
谢毓宁几乎没有思考地点头:“很好!”
三伯锐利的目光停在她脸颊上,敏锐捕捉到她情绪里的别样,一针见血:“你喜欢的男孩子?”
“……”谢毓宁内心毫无预兆地颤抖一瞬,心虚地点头。
她需要帮助,所以她也不遮遮掩掩。
三伯沉默了,连最后一点笑容也收起来,他默不作声时气势低沉,压迫感十足。
“小猴儿,我只能说,这是别人的家事,你管不了。”
“为什么啊?你们怎么都这样。”谢毓宁当即卸去伪装,声音高了几分。
舅舅这样说也就罢了,三伯纵横商场那么多年了,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也不是会怕事的,怎么一个家暴还说管不了。
三伯怕她钻牛角尖,所以直戳了当表明:“你是外人,他们家的情况你都了解清楚了?冒冒失失就要帮人打官司?”
“可是他真的很惨。”
“嗯,惨。”三伯的态度没有松懈,“那我问你,是他让你帮忙的吗?”
“……”谢毓宁噎住了。
每当她在季承渊面前说要告那个人,他就用力捏着她的肩,让她不要想。
“可是……”
三伯打断她,言近旨远地说:“没有可是,小猴儿,你想救他,和他想救自己,是两码事。”
谢毓宁那天怎么也没琢磨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被救,和自救,是两码事,但她觉得,不都是得救吗?
在最宠爱自己的三伯面前碰了壁,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回过味来。
只觉得心里有块热忱的地方一点点熄灭下去,就像是被这浩浩荡荡的海水淹没。
三伯最后依然把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