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沥许鹤昭(千山风雨)正版免费小说-(陈沥许鹤昭)千山风雨抖音新上热文分享
几次奔波法院,在和律师的闲聊中得到的信息不可谓不杀人诛心。
周停生的父亲曾是许氏的员工。
他辞职创业,第一笔资金是我父亲投资的,后来周家借着许家越做越大,我父亲对此感到欣慰。
他拿周停生的父亲当兄弟,对方却只是拿他当跳板。
周停生想要利用我为周家往日的忘恩负义洗白,殊不知是引狼入室。
他有一句话说得不错,我和他骨子里流淌的都是商人的血脉,从里到外都被利益和伪装填满。
我唯一的那点天真和软和,只给了一个叫陈沥的暴躁酷哥。
我真想陈沥啊。
谁要和他各自安好,我要和他纠缠到底,不死不休。
16
我高考的成绩很好,报了编导。
周停生对此很高兴,他原本防备着我,生怕我报了金融相关的行业,日后养虎为患。
他太过小心谨慎,我爸只念了一个初中,后来不也是平步青云。
周停生为了更好掌控我,去乡下把我奶奶接了过来。
我和他一起去,去的时候,陈沥不在。
我问邻居阿姨,他们说刚才还在的。
我就知道他是故意躲着我。
我到房间里去看,掉了漆的桌子上放着开封的录取通知书。
是一个很好的学校。
我望着晃动的窗纱,三两步走过去,影影绰绰的纱布下,是男生,不,是男人健美的胸肌,往下看,是块垒分明的腹肌,腱划线深刻,因为呼吸而浅浅动作。
我停住脚步,没有动,目光和他隔着一层半透明的洁白窗纱相撞,他的眼神漆黑,比之一年前,沉稳了许多。Ⴘz
我撑住他的肩膀,摁在后面的窗户上,隔着一层干涩的布料,亲了下去:「陈沥,我想亲你。」
他别过头,耳廓一圈急速地红了,有些无奈:「你已经亲了。」
「嗯,只是通知你,不是询问。」
他冷笑,蹭了蹭嘴唇:「这么霸道。」
我毫不回避地回答:「我对你,向来如此。」
他咬了咬腮帮子,嗤笑了声:「得,您是我小祖宗,我拿您没法子,行了吧。」
「那就受着。」
他这话说得我不爽,所以我摁着他,亲了一口又一口。
到最后,他完全没有了脾气,只一双漆黑的眼睛,像是沾了水雾一样望着我,哑着嗓子隔着布料摸了摸我的眉眼:「灯下看美人,雾里看花,你猜我在看什么?」
「什么?」
「看小白眼狼哭呢。」
他擦了擦我的泪,和那年一样让我滚。
17
那天我离开后,陈沥也离开了。
往后整整七年,我再没有他半点消息。
他这个人,像一阵凛冽刺骨的寒风,所过之处,卷起烟尘,雁过留声。
大学的时候,借着周停生的投资,我导了几部戏,有两部得了奖,也算是小有名气。
我在周停生身边扮演着温顺的未婚妻的角色,柔情似水地演下来,我只觉得恶心,不知道周停生作何感想。
毕业后,周停生花钱为我成立了公司,还主动牵线搭桥为我引荐了圈内的大佬:「你喜欢干这行,就干下去。」
不等我虚假地道谢。
「昭昭,我们该订婚了,订婚宴我和父母已经定好了日子。」
「行。」
我背后投靠了周停生在商场的死对头,他和沈铭泽最近两年因为生意闹得不可开交,面上却还要装着好友。
毕竟也是多年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是?
也能算是称得上一声发小。
我约沈铭泽打高尔夫球,中场时,他和我聊起私事。
「姐,周家的事情你别担心,当年我太小,帮不了你什么,现在可不一样了,这天也该变变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我——」
场外来了个西装革履的青年,黑色领带一丝不苟,眼神冷厉,手里拿着文件给沈铭泽,看也没看我一眼。
我扯开手套,有些气地朝后一倒,紧挨沈铭泽:「什么时候有的这么帅的员工,也不介绍介绍。」
「什么员工,这是我同学陈沥,人现在可是律界精英,偶尔过来帮我照看照看公司里解决不了的法律问题。」
我哦了声,眉眼带笑:「陈总啊,那有没有空帮我解决解决法律问题。」
他装着不认识我,淡淡道:「行,您是沈总的朋友,我给您打折。」
我抱紧沈铭泽的手臂:「岂止是朋友,我和沈总可是青梅竹马呢,是吧沈总,你以前不是想娶我吗,还作数吗?」
沈铭泽激动地拽住我的手,半点儿总裁形象都没了:「作数作数,姐你看我这就搞死周家,走上人生巅峰迎娶你,你二婚一定考虑我!」
我朝陈沥笑:「我二婚你来吗?」
陈沥眼神有点冷:「没空。」
我啧了声:「无趣。」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就走。
我拉下脸丢开沈铭泽,端起桌子上的朗姆酒一口干了:「死开。」
沈铭泽后知后觉自己被我当了枪,委委屈屈:「姐,你和陈沥认识啊。」
我笑意横生:「岂止认识,他啊,是我的心上人,心尖尖上的人。」
沈铭泽有点妒忌:「你喜欢他什么啊。」
我居然认真地思考了瞬:「喜欢他的手,他的手心有一层很厚的茧,泛黄,很硬,磨得人手疼,不像我的,总是那么软,他很会养。」
沈铭泽被我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晕头转向,我低低地笑了声,让他在我和周停生订婚那天想尽办法把陈沥带过来。
18
时隔多年,周停生没有认出沈铭泽身边的陈沥。
也是,他这样眼高于顶的豪门勋贵,每天要见的人多如牛毛,怎么会记得渔村的陈沥。
当周停生把订婚戒指戴在我的手上时,陈沥面沉如水,放下手里的杯子,走了出去。
仪式结束,周停生被推搡着去应付客人。
找了一圈儿我才在沈铭泽的车旁边找到陈沥。
他抽烟抽得凶猛,眼角眉梢都是戾气,手里捏着的仿佛不是香烟,而是我的脖子。
我踢开高跟鞋,把房卡放在他手心里:「偷过情吗,弟弟。」
他闷声笑了,丢了烟,冷笑骂了句粗口,伸手掐上我的脖子,却没用力,指腹忍着力道摸了摸我的肌肤,一脸不爽地蹲在我面前,捡起高跟鞋替我穿上。
「试试呗。」
他说得吊儿郎当,扛起我丢在了副驾驶,去了我开好的房间。
陈沥蒙住我的眼,啃咬得凶狠,做之前还不忘把我手上的订婚戒指拽下扔了。
我笑话他:「你还挺讲究。」
他毫不留情,握紧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腰比以前更有力度,漆黑的眼瞳在昏暗的光线下犹如狼群盯住猎物。
「你他妈不许再松开,听见没有。」
我知道他是说我当初和周停生走那件事。
可是不走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时候,不管是我还是他,都太小了。
我哭着掐他:「陈沥,别说脏话。」
他喘着气,伏在我颈边,有滚烫的液体沁入我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