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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松懈、指令不当、疏散群众不及时等过错被追责和处分,近期这些案子的侦破就只能被迫中断,凶手就可以继续逍遥法外。
纪月晴很清楚,许多悬案不是有多难侦破,而是被这样那样的问题拖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凶手真是好算计……
纪月晴倒不是怕被处分,只是吃了这样的哑巴亏,想想心里就窝火。
窝火的同时,她难以确定这件事和孟云菲有没有关系。
怎么一有事儿,她就觉的和孟云菲脱不了关系,偏偏每次怀疑没有一点证据。
纪月晴苦恼至极。
此时,整栋楼已经被警方临时紧急戒严,楼内的住户没倒下的都被疏散出来了,伤亡情况有待进一步查实。
消防队已经赶来了,三台消防车停在楼下,消防战士们有的盘曲水管扑火,有的进楼搜救……
纪月晴逐一打量站在楼下的人,希望能发现什么,但结果可想而知。
沮丧的纪月晴转头仰望,发生爆炸的窗口仍在冒着大量浓烟,那是刘洁家楼下第二楼,也就是袁伟家楼下第三层的厨房。
令纪月晴诧异的是,袁伟家的窗户竟然也在往外冒着浓烟,火舌攒动,明显比楼下那间厨房火势还大!
袁伟家好好的怎么会着火呢?
张勇的尸体还在袁伟家的客厅里!
纪月晴想到这点儿,郑画图也想到了,两个对视了一眼,全都变了脸。
“我说先把张勇的尸体抬出来,你们偏不让,这下好了,凶手趁乱上去放了把火,什么都烧没了!”
郑画图捶胸顿足,气得脸色通红。
纪月晴知道郑画图脾气不太好,但很少见他气成这样儿,一时也不敢接话,也懊恼得不行。
肖寒运气不好,这时才气喘吁吁地跑来了,挤到这边儿,擦着额头的汗水,“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烧起来了?”
郑画图本来有气没处撒,这会儿全冲着肖寒去了,“你是蜗牛吗?这半天才来!”
“我、我不是蜗牛,我是孺子牛,刚把高中生送学校里就赶紧来了,这不还没到上班点儿……”
肖寒一脸蒙。
“你二十四小时待命,还论计什么点儿?我叫路杰给你打电话到现在多长时间了你才来?黄花菜都他妈凉了!”
郑画图脸红脖子粗地吼完了,捋起袖子就要往楼里冲。
纪月晴赶紧拉住他,“你不能去,危险!”
“别拉我别拉我行不?要不是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我早把人给抬出来了!”
郑画图火冒三丈,都口不择言了。
“你说谁贪生怕死?我们当时得先疏散群众!那么多人都从楼上往下跑,把楼道堵得那么严实,你能飞啊?能上楼把尸体抬下来!”
情急之下,纪月晴也火了,梗着脖子就杠上了。
郑画图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瞪了纪月晴半天无言以对,气得拍自己的脑袋瓜子,“妈的该死的王八蛋,回头让我抓着,我非、我非……”
说到这里,郑画图也知道自己发狠没用,实际上抓着凶手他也不能泄愤,还要依法办案。
“操了,怎么就这么窝囊呢!”
郑画图气得又拍了自己一下,拍得山响。
“郑队,你、你别把自己打傻了,你要打要骂冲我来。我、我来晚了,耽误事儿了……”
肖寒看着十八楼窗口黑蟒一样的浓烟,猜也猜出个大概来了。
“我冲你来有什么用?我……纪月晴,张勇第三条腿呢?”
郑画图突然想起这事儿来。
纪月晴一愣,恶寒,形容要不要这么艺术?
结果,纪月晴把手里的密封袋递给肖寒,肖寒看了一眼,下巴差点儿掉下来,“这、这什么东西?肉酱?”
纪月晴和郑画图仔细一看,刚才人多力量大,张勇的零件被挤得皮肉脱离,完全变了形,密封袋里一片血肉模糊。
无语望苍天……
真的,长这么大没这么憋屈。
第53章玩火自焚
憋屈之余,纪月晴猛地想起刘洁。
刘洁母子之前跟着她和郑画图一起出了门,在十七层楼道里一闪眼的功夫就找不着了,她是被人群冲撞后下楼了,还是畏罪逃脱?
照目前的情形看,凶手应该另有其人,但刘洁是不是帮凶还真说不定。
纪月晴和郑画图赶紧四下找人,可找了半天,没找到刘洁,找到她儿子了。
男孩今年上初二,半大的小子正哭天抹泪,说刘洁护着他下楼的时候被人群冲散了,他找不到他妈妈了。
当妈的不会丢下儿子独自逃走。
纪月晴转头看向火势蔓延的居民楼,一颗心七上八下。
十八楼的铝合金窗子已经烧变了形,十六楼厨房窗户直接炸飞了,窗台周边墙体皲裂严重,松动的碎砖块儿噼里啪啦往下掉。
消防战士们正争分夺秒扑火搜救,可楼层太高,火势随风而起,随时可能发生新的爆炸,消防难度很大,搜救十分危险。
纪月晴心烦意乱,感觉刘洁凶多吉少。
“这等把人找着,估计都烧成炭儿了。”
郑画图懊恼地捋了一把头发。
纪月晴知道郑画图说的是张勇的尸体,可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刘洁葬身火海的画面。
可是,此时电梯已经停运,因为消防人员赶到后第一时间就是切断楼内一片正常工作电源,否则烟火会涌入电梯让火势蔓延更快,助长浓烟毒气的淫威,让楼内幸存的人和消防人员窒息。
这种情况下,想要快速救出楼内的人很难。
“阿姨,我妈妈会不会出事?”
男孩拉了拉纪月晴的手,带着哭腔儿大声问。
纪月晴看向男孩,他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脸上满是泪渍,身上还穿着睡衣,满脸都是惊恐。
“别怕孩子,消防叔叔正在搜救,你妈妈应该不会有事!”
纪月晴高声安慰他,心里泛起一阵阵悲悯和愤怒。
男孩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又仰头看向自家的窗户,停止了哭泣。
旁边不远的人群仍然喧嚷不止,个别情绪失控的人伏地大哭。
纪月晴想起刘洁出门前说家里丢了件男式长款大衣,而那些人大都穿着睡衣、短袖衫,并没有穿与季节不符的长款大衣的人。
纪月晴把男孩领到相对僻静的地方,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问清他的年龄和姓名。
孩子叫吕良,今年十三岁。
令纪月晴疑惑的是,吕良说他爸爸妈妈没有离婚,他爸爸昨天晚上还在家里和他们一起吃晚饭,只是吃完晚饭他爸爸说有事要出门,出门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