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热推季节存心 周贺也贺蓉池柏全文阅读
周贺也一怔,眼里的怒火慢慢褪去。
最后,我甚至在他眼里看出了一种叫难过的情绪。
真是稀奇。
他也会难过吗?
周贺也就这么抓着我,许久后,他的声音带了一丝颤:
「贺蓉,我会把夏梓筱开了。
「你也跟那个男的散了,我们就当没有这回事,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他的眼里竟然有一丝……哀求?
我突然觉得很没劲。
他这话要是早点儿说,我说不定也会考虑考虑。
可是现在男大学生还等着我呢,我哪有工夫和他干耗?
我打了个哈欠,挡开他的手。
「走开,好狗不挡道。」
10
第二天一早,家里有饭菜香。
我还以为自己闻错了,因为我不喜欢陌生人来家里,所以家里没请保姆,只找了人固定时间上门清洁。
我赤脚走到客厅。
周贺也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视线落到我脖子的时候被灼伤了般躲闪开,笑容有些勉强。
「来吃饭了,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
桌上热腾腾的三菜一汤。
看得出来很久没下厨,已经有些生疏了,可乐鸡翅有点焦了,油菜焯水时间太长,软趴趴的。
周贺也把手在围裙上搓了搓,似乎也发现自己做得不大好:
「很久没做了,卖相不如以前了。」
我坐在桌前,一时有些恍然。
很久以前,我经常吃这些菜。
那时候周贺也还没发达,我们住在租的小单间里,厨房都是和人公用的。
我那时候总生病,身体不好。
去医院一查,说是贫血。
周贺也那时候事业刚起步,忙得要命,却还每天都要跑回来给我做饭。
我说我自己做行的,他却总是放心不下。
他总跟我说:「没事儿,我不累。」
可乐鸡翅、油淋小油菜、白菜炝虾,还有银耳桂圆莲子羹。
这是我最喜欢的几个菜。
到后来周贺也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一个半小时之内搞定所有菜色,还都漂亮得很。
我都忘了多久没吃过了。
大概是我第一次在他身上嗅到香水的那天开始。
就再也没有过了。
如今不过短短几年,我再坐在桌前和他一起吃饭,竟然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有些复杂道:
「你何必呢?」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意义?
周贺也给我填满饭,坐在我面前,自顾自道:
「我想过了,之前是我有点过了,你也知道的,男人这点儿事,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夏梓筱的事儿我不该不给你面子,你说开了她是应该的,回去我就让助理辞了她。
「以后我会管住自己,我们——」
他顿了一下,声线有一瞬间的不稳。
「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我抬眼看他。
周贺也总是自信的、笃定的,哪怕他出轨的时候也会盯着我的眼睛肯定地告诉我:
「对,我就是睡她了。」
而现在他竟然在躲避我的眼神。
我太了解他了。
他慌了。
我突然觉得嘴里的饭菜没了味道,嚼蜡似的。
哪怕换作半年前,他这样跟我说,我都会高兴得疯掉。
我被他折磨了这么多年,满心的执念都是他回心转意。
太爱一个人就没了自己,也没了理智了。
可现在……
我突然想到池柏昨天在我耳边的话。
他说得对。
不爱我不是我的损失,是周贺也的损失。
我不会再让他折磨我一次了。
我摇了摇头:
「不了吧,有什么必要呢?
「再来一次,也不过是又走回这一步。」
「不会的。」
周贺也把碗一放,快步走到我身前。
「这次我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他的手指在我脖子上来回摩挲,薄茧磨得我有些疼。
周贺也眼里慢慢染上暗色,声音嘶哑。
「蓉蓉,他比我好吗?」
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把椅子向后挪了一点儿。
周贺也俯身,凑到我颈边,热气扑在我皮肤上,带起一层鸡皮疙瘩。
「蓉蓉……」
他含糊着,嘴唇贴在我的皮肤上。
「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我和周贺也已经很久没亲热过了。
他嫌我没有外面的人新鲜,我嫌他脏。
甚至我们都不睡在一张床上了。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
我猛地推开他冲向厕所,刚才吃的东西全都涌了出来,一点儿不落地吐了出去!
我吐得撕心裂肺,眼泪顺着脸颊滴下来,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周贺也跟了过来,面色难看至极。
「贺蓉,」他几乎有些难以置信,「你嫌我恶心?!」
是的。
和昨晚那个纯粹的吻比起来,这个吻夹杂了太多。
我第一次觉得,这样讨厌这个人的触碰。
我泪眼蒙眬地抬起头来,漱了漱口后筋疲力尽地摆摆手。
周贺也却还不肯放过我,他一把拽起我的手,把我扯了起来,暴怒道:
「你还想为他守身如玉不成?」
说着就欺身上前,钳制住我的胳膊就要吻下来,一边用力扯着我的睡衣。
他的气息已经有些陌生了,陌生到让我难以忍受。
我终于忍无可忍,用力挣脱开来,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清脆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响起,周贺也偏过头去,半天没有出声。
我哆嗦着嘴唇,颤声道:
「周贺也,你让我恶心!」
许久后,周贺也终于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这一眼里好像什么情绪也没有,又好像有万千情绪杂糅。
随后,他猛地扯掉身上的围裙,摔门而去。
11
第二天我就来了公司。
毕竟这么大一个公司,离婚涉及公司股份和账目问题,我得自己盯一下。
结果刚出电梯,经理就小跑着过来了。
「贺董,周总刚来了信儿,把夏梓筱开了,她现在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我挑眉。
我跟周贺也闹了那么久,他死活都不肯开夏梓筱。
现在倒是这么干脆了?
我摸了摸颈边,那里的吻痕已经开始褪色。
还是说绿帽子不戴自己头上不知道难受,周贺也终于也懂得以己度人了?
「嗯。」
我兴致缺缺。
都到了这一步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孩子死了来奶了,迟来的妥协,我已经不需要了。
正往财务走,迎面却撞上了抱着大纸箱子的夏梓筱,身边跟着两个男同事,看着像是帮她拿东西,实则是逼着她离开。
她眼睛肿得都小了一圈儿,睫毛膏一看就不是防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