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婈陆子忱(桑婈陆子忱)老书虫推荐小说热文-桑婈陆子忱最新更新免费阅读
“之前我觉得奇怪,裴大人入朝也有两年,不少下面的人给他送美女尤物,全数都被婉拒,不过无为子的事情一出,他什么时候有了闲心,养外室?
直到我查到他养在汀兰榭的女子是那日行宫出事活下来的五女之一,便觉得事情有异。
如今见柳姑娘房间这般,才知道,柳姑娘懂医术?”
桑婈没看面前放着的瓶子,悠悠的目光扫了一眼对面的司南,大方应下道:“是,我略懂医术,可是又能说明什么?
司大人拿着从无为子身上搜出来的瓶子就说和我有关系?可这瓶子若是仔细找定然还有别户人家有,再说,我又不知无为子拿着个瓶子是作甚的?”
司南愣住了,他本来想用这瓶子诈桑婈,让她失言认罪,没想到人家就根本不上套。
他眯紧双眼看着她,又说道:“既然柳姑娘这般说,那我便提醒姑娘两句话。
柳姑娘可知道在我审无为子之前,他是身患重病的,没想到第二天,等我提审他的时候,他已经身体转康了?”
“不知道!”桑婈摇头。
司南深吸一口气,看着对面一脸故作无辜模样的女子,自知找不出破绽,无奈只能往下问道:“那你可知道,一个月前半月大理寺外猫儿胡同发生过厮杀吗?”
“不知道。”
司南咬牙,继续问:“那你又可知,汀兰榭巷子外的医馆,当值夜班的小郎中一个月前不见了的事情。”
“自然不知!”
“你!”司南气得死死看着对面的桑婈,他多少能猜到这一切是陆子忱和她的把戏,可是他就是抓不到证据。
“好!”司南深吸一口气,又问,“那一个月前那晚,裴大人在哪里?”
“一个月前,哪晚?”桑婈这次说了不一样的话,可对面的司南更是气得死死抿唇就这般看着她。
他可劲给她挖坑,故意把日期说得模糊,逼她就范,她呢?就跟个泥鳅一样,根本不往网里钻。
“就是...清明后八天的样子。”这次司南是彻底败下阵来了。
桑婈听到这,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道:“您说那晚啊,裴大人当然是在妾这里留宿了。
那天清晨大人还因为起得晚了没去议事堂,不信的话,司大人可以去议事堂问问那天当值的,可否有此事。”
桑婈知道,那天陆子忱晕血,一早晨都在汀兰榭。
司南冷笑一声,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的女子,他自知是彻底拿桑婈没了办法,一个瓶子说不了什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抓不了她。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他以为一个差点没命的贵女是个什么娇弱的大小姐,没想到,长得确实娇弱,让人没有戒备心,心眼子倒是跟个莲蓬一样!
“既然柳姑娘都这般说了,可能是我找错地方了,方才多有叨扰柳姑娘,告辞!”
司南站起身,也不打算再纠缠,拿起桌上瓶子准备离开。
桑婈也跟着站起身子。
司南以为是她要送他,连忙道:“姑娘本就在休息,便不必...”
“我没有要送大人的意思!”桑婈看着司南,目光又落在还一片狼藉的院子内。
她对着他福了福身子道:“既然大人自己承认是找错地方了,那么您的手下推了我的仆子,倒翻了我院子的食物,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
先皇枫帝在位时最是不喜官压民,为了这个还差点废了酷吏,不知大人是不是应该以身作则?”
“大人!”站在门外等着司南的四个巡捕见桑婈得理不放人的架势,忍不住想冲上前给她个教训。
“够了!”司南呵斥,阻止那四个不安分的手下。
他侧眸就这般看着桑婈。
桑婈不卑不亢的和他对视上。
司南冷冷勾唇,转而走到房间内关上方才他拉开的柜子门,之后又给四个手下吩咐,让他们把院子弄干净。
周嬷嬷站在原地也得了一两赔罪的银子。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司南见收拾的差不多,带着四个手下准备离开。
就在他半个身子已经踏出门外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转而看着厢房门前目送他们离开的桑婈。
他思忖间,上前几步走到桑婈的面前道:“柳姑娘跟着裴大人是为了什么?”
桑婈横了他一眼,似是在说和你没关系。
司南冷笑一声,道:“今日交手,柳姑娘也是个聪明人,又是千金之躯的。
司某想给柳姑娘劝解一句话,姑娘真以为陆子忱就是表面看的那般心慈面善?甚至你被他忧国忧民的心思感动的不惜谎骗大理寺也要为他遮掩一二?
可姑娘知道吗?自古想登高的,都会给世人一个假象,柳姑娘自求多福!”
话落,司南快步离开汀兰榭。
院子门在最后一个走出汀兰榭的巡捕后关上。
桑婈见人终于走了,提在胸口的一口气也彻底泄了下来。
她整个人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坐。
“姑娘!”周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桑婈摆手,示意她没关系,她只是太过紧张和压抑,身子一放松,没了力气罢了。
“姑娘喝点水!”周嬷嬷把杯盏端在她的面前。
桑婈呷了两口,便让周嬷嬷退下。
此刻屋内仅剩她一人。
她看着已经堆了厚厚蜡炬的烛台,眸子慢慢眯紧,司南的到来纯属意外,却也给她一个警告,她不想牵扯陆子忱太多的东西,也不想知道他如此筹谋要作甚。
她之所以帮着他瞒着,只是因为她不觉得无为子这个事情陆子忱有错,至少南郊的流民有了一处遮风避雨之所。
至于剩下的,等灵风醒来,她就得快快离开才是。
第22章灵风苏醒
一个月后。
金城西南郊已经重建的差不多,先后经历了两任帝王的流民地早已不似之前那般的萧条,破旧。
百姓们分得耕地,白天还被应允进城赶集、做买卖,一时间文昌大街比原来还要热闹,红火。
洲帝也是欢喜的,之前的流言蜚语没了,在陆子忱的督办实行下,还落了个好名声,他总觉得,这是上天对他妥善处理无为子事情的馈赠。
桑婈如往常一样在暖心阁给灵风瞧病,前几日她发现他似乎对外界的事情有了感知,若是能醒来也就是最近的事情。
她看了眼窗外随风摇摆的柳条,把扎在灵风身上的金针取下,又拿过一张干净的被子给他盖上。
十安在屏风后忙着更换木桶里的药水,再过半个时候灵风就得继续在药里泡着。
“桑婈阿姊,今个如何?”十安忙完手中的事情,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桑婈,一杯自顾自地啄着。
桑婈一边整理随身的医包,一边道:“看脉象比前几日更好,我行针的时候,他也能给出反应了,醒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最好了。”十安笑着,回眸看着灵风眼底尽数都是愉悦。
桑婈就这么看着十安,之前她听飞鸾说,十安是他们新找来了,还懂些功夫,按道理她应该和灵风是不认识的,就算是相处快俩月,二人从未交流也只能算是面熟的陌生人,之前她就觉得十安对灵风的事情过于在乎了,如今看她这般举动,这个想法更是笃定了些。
“十安。”她带着好奇忍不住问。
十安在给灵风准备药浴更换的衣衫,没注意到桑婈眼底的探究,随口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之前认识灵风?”
桑婈的话刚问出来,十安明显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笑着掩饰道:“桑婈阿姊在说什么?十安听不懂,十安家境贫寒,能进入点苍阁,也是因为大人瞧着十安可怜才应允留下的。
至于灵风哥,十安第一次见他就是在暖心阁。”
桑婈见她不愿意多说,也不追问,反正她把她的事情做好,剩下的也没什么要紧的。
她收拾完手中的事情,站起身,正离开,突然十安叫了一声。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