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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散地靠着椅背:“怎么,剑尊来嘲笑我的?”
周斯寒只冷着脸看他,末了轻声开口:“你不该来的,妖族前段时间出了内鬼,你父王头疼的正紧,你身为妖族少主,应当在族内帮他。”
容九阙唇角的笑意凝滞,目光如刀般直直对上周斯寒。
“我来只是想带走阿黎,有人在背后图谋她,我要带她回妖族。”
“她不可能跟你走。”
周斯寒果断回绝他。
蓝衣少年抿唇,却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阿黎不是那般愿意浑浑噩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凭别人挡在她身前保护她的人。
但他不甘心,背后布局那人在图谋阿黎,周斯寒同样图谋着她。
他太怕错过她。
周斯寒依旧站在那里,垂首看着坐在椅中的容九阙,“阿黎是我的妻。”
容九阙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你的妻?”
少年站起身,身量与周斯寒不相上下,平视着他的眼眸道:“砸进东海的那副身躯才是你的阿黎,现在的予南依只是予南依,你说她是你的妻,她可愿意?”
“周斯寒,阿黎无心便无心了,你都不愿意放手,我自然也不会。”
“她迟早会是我容徇的妻子,是我妖族的妖后,而且你知道我比你的胜算大吗……”
在周斯寒越发阴冷的神情中,容九阙凑到他耳边,唇角勾起恶劣的笑——
“你当年伤害过她,可我没有。”
“你愿意为了她生为了她死,我也愿意,你能给的我都能。”
他直起身子,笑得纯良无害:“周斯寒,拭目以待。”
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五年内催生第九条尾巴步入成年期,喜欢到跪在父王殿前整整一月才让父王点头同意他娶予南依。
周斯寒不会放手,他自然也不会。
左右阿黎现在没有心,对谁都是一视同仁没有感情,即使他们相处了十几年还成过亲又能怎样。
他的话音落下,敏感地察觉到青年身上的寒意丝丝缕缕渗透出来,周身的温度一瞬间低沉,渡劫的威压让他胸腔内气血翻涌,猛地吐出大口鲜血,单膝跪倒在地。
周斯寒垂首看着他,“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可你如今只是一个大乘初期,背后布局那人是渡劫的修为,你们妖族能应对吗,你能护得住她吗?”
“那人能从你们妖族重重包围中取走十二时方盘,阿黎与你回妖族后呢,你要调动整个妖族的力量日夜不停地护着她吗?”
周斯寒收回自己的威压,容九阙脊背猛地一松,抬起猩红的眼怒目瞪着高高在上的人。
白衣青年转身不再看他,清润的声音传来:“容徇,你护不住她的,就这点本事,好好修行吧,你难道要靠你父王过一辈子吗?”
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少年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起身,不管不顾地叫住他,“那你呢?”
他一字一句:“你便能确保自己护得住她?”
屋内清寂许久,周斯寒沉默着。
在容九阙眸底露出嘲讽的笑意后,那笔直站立的青年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会将所有威胁她的存在揪出来,连根带骨刮干净,碾碎殆尽。”
他神情淡漠,开口的声音很清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没由来的让容九阙信服。
少年不甘心地问:“纵使她一辈子不会原谅你,你也要在她身边是吗?”
却见对面的青年笑了出来,脸上的冰霜迅速消融,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周斯寒轻声开口:“你说错了,我与她之间没有原谅一说。”
“容徇,她不恨我。”
“她也不爱我。”
他轻飘飘地说出这话,此刻眸中满是荒凉,明明是在笑着,可却让人看出来满身绝望。
青年已经走远,屋内只有容九阙一人。
屋外隐隐传来大堂处歌舞升平的音乐,不时有娇笑和打趣声传来。
有人在喝酒猜拳,有人在抱着姑娘调情,有人在唱歌跳舞。
可这些声音传到他耳朵里,都不如周斯寒走之前说的那句话震撼。
周斯寒说:
“我与她之间,只有死别,再无生离。”
容九阙第一次觉得,这传闻不准。
世人都道渡渊剑尊周斯寒清冷淡漠一心向道,孤身镇守浮屠川,逢乱必出,受天下敬仰万世赞扬。
直到他与周斯寒相处后。
他分明执念缠身,心魔作祟,丝毫不在意天下苍生,为人偏执狠戾。
少年看向手腕处的一抹黑绳,那里面融了予南依的头发,是他偷偷取来炼制的。
他眸底陡然晦暗,修长的手摩挲着那根黑绳,漫不经心地擦去唇角的血丝。
他也不会放手的。
那便看看,阿黎到最后会是谁的。
是渡渊剑尊的妻子,还是他妖族的妖后。
霓湘之世八
周斯寒找到予南依的时候, 她正在大堂僻静处坐着。
她神情专注,唇角带着笑意,靠在椅背中翘腿看着台上的表演, 这模样令周斯寒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在楼上看着她, 她在楼下看着舞姬。
突然,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予南依抬眸看来, 瞧见是他后唇角的笑意缓缓凝滞。
周斯寒心中苦涩, 垂在衣袖中的手指尖轻颤,终究无奈叹气朝她走去。
予南依选的地方僻静, 周围无人,宾客大多坐在大堂正中间,于是周遭只剩下两人。
周斯寒来到她身边后,她直截了当开口:“我记得有一种术法叫缚灵术,形似莲花印记,多是用来桎梏家奴和罪犯,若人敢逃离一定范围,便会瞬间吸食他的生气使他衰老。”
所以今日青竹手肘处的莲花印记,是缚灵术?
但周斯寒否认了她的猜测:“是,又不是。”
予南依不解地看他,如果不是缚灵术, 那会是什么?
周斯寒扭头看她,眸底浮现寒光:“我在青霄剑宗的藏书阁中看过一本书, 上面记载了这世间上百中邪术,其中有一种叫灭灵术。”
“灭灵术是在缚灵术的原身上改造的, 但它是邪术,它的存在不是为了桎梏人, 而是杀人。”
“莲花印记会随着主人慢慢成长,最后完全成熟至色泽妖艳,便可当杀人武器,在欢好时吸食人的生气魂魄。”
缚灵术,灭灵术。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予南依喃喃道:“所以这楼里的小倌和姑娘都被打下了印记,等灭灵术成熟后便会在欢好时吸食生气魂魄,于是那些客人都死了。”
“霓湘楼为什么要这么做,吸食这么多生气,到底是为什么……”
周斯寒看着她,少女垂首柳眉紧拧,似是遇到极为棘手的事,看起来格外为难。
他好想抱她,告诉她这些事情他来处理便可以。
可他不能,予南依不愿。
他沉默着并未应声,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来来,唯有台上曼妙的音乐和大堂内宾客的喧哗声。
“对了!”予南依突然出声,“昨日你明明说的是那女富商和那男子身上灵印相同,为一人所为。”
“是,灭灵术虽是邪术,但被此邪术杀害的人身上依然会沾染灵印。”
“也就是说明,杀害那男子和女富商,以及给这些姑娘和小倌们下莲花印的是同一人……”
会是谁呢?
是那掌事吗?
予南依总觉得不太对,现如今这线索……就好像有人故意摆在他们面前一样,那凶手总不能这么蠢,轻易便被他们察觉到蛛丝马迹。
脑海里突然闪过些什么,予南依朝周斯寒凑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