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菡傅向延(虞思菡傅向延)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正版无弹窗_(虞思菡傅向延)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回去把手绳戴上吧。”他在她耳边沉声说着,尾音缱绻模糊。
虞思菡将睡未睡,意识还有一分清醒,挑着重点问:“那根手绳......不是酒店送的吧......”
傅向延牵着她的手,十指缓缓相扣,暖意相融:“以后告诉你。”
“好吧......那你别忘了。”她细声细气地说。
傅向延心跳沉稳,顺着柔软衣料落至她耳畔,让她将航程交给一个短暂模糊的梦。
沉睡前听见前排旅客小声谈着八卦,说哪个朋友的亲戚与某背景特殊的三代谈恋爱,最后男方与别人订婚,女方做了他好几年的情人。
从始至终,男方什么都给了她,却唯独不能给她一个名分。
两人从国内纠缠到波兰,一年又一年,过着在他人眼中有违道德、半清醒半沉沦的生活。
像听完一个遥不可及的故事,虞思菡昏沉想着,或许就是这样的,那些成年人的感情,凌乱才是常态,哪能理得清。
现实有很多不期而遇,也有很多事与愿违,谁也说不准以后。
她发现傅向延很爱说“以后”,好像漫长的未来都与她有关。
不过以后究竟是什么样,她现在不愿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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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凌晨落地,行李都由傅向延拿着,虞思菡两手空空跟在身边,身上穿着他的开衫外套,下摆垂至膝盖,走路时轻微晃动。
“傅向延,我有点饿。”她跟上他的步伐。
傅向延回头,脚步放缓:“想吃什么?”
她也不知道想吃什么,只是隐约胃疼:“吃面吧,清淡点的。”
这个点好吃的面馆已经打烊,没有可供选择的店铺。
“回去给你做一碗吧。”傅向延说。
轿跑由专人开过来停在机场附近,出了航站楼不用打的,傅向延直接开车带她回到溪屿公馆。
一路上,她透过车窗往外望,隐约记起这片属于高新区,近几年开发得不错,房价只涨不跌,回报远远大于投资,盛禾最初也想咬死这块肥肉。可惜盛禾当年忙着处理一场人命官司,没有拿下这块地。
所谓下坡路,盛家早在十年前就开始走了,老宅都差点拿去抵押。
四五岁时听见某些男性亲戚半真半假地说,一切皆有定数,说不定时来运转,实在不行,等小孙女长大了,送出去用色相换点资源也不是什么难事。
虞思菡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厌恶家人。
“在想什么?”傅向延单手打着方向盘,驶入住宅区。
“没什么。”她收回视线。
...
傅向延给她煮了碗阳春面。
因为他很少做饭,厨艺实在一般,这碗面的味道也平平无奇,但她吃了一口胃就暖了,总是忍不住吃第二口。
傅向延知道她不想回家,又听说她那位姓姜的朋友因为学业问题暂时住校,四季湾的房子空空荡荡,她一个人住也不安全。
“住我这儿吧。”他忽然说。
一时间,虞思菡的筷子悬在半空。
虽然那句话属于意料之内,但还是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傅向延正在厨房煮一份姜茶,因为她晚上打了几个喷嚏,他怕她感冒。
不远处雾气氤氲,她已经闻到姜茶的甜味。
沉默几秒,她抬眸看向他高挺背影,戳戳碗里的面:“上回给你转账你都没收,这回又打算让我白住吗?”
“要是没地方去,住我这儿也无所谓。”傅向延没有转身,只用背影回应她,低沉声线里仍是猜不透的淡然,“安心住着,不用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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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寿宴当天,南城下了一场小雨,气温骤降。
傅向延傍晚送她回家赴宴,末了问她一句,他应该什么时候再来接她。
“我自己打车回去也行。”她开门下车,冰凉绵密的雨丝落在脸上。
好久没回家,宅院前威严的铁门依旧耸立着,在雾蒙蒙的雨中泛起一丝压抑。
这世上有人掌权,有人聚财,盛家很久之前属于后者,但如今只能落得散财攀权的地步。
像大门喷泉旁微微剥漆的雕塑,落雨时尽显颓败气息。
她说要自己打车,傅向延便默许,待在驾驶座目送她推开铁门走进院内。
...
前院的花花草草似乎疏于打理,形状不复从前规整。
迎着冰冷雨丝,虞思菡裹紧薄外套往前走,隔很远就看见老宅大门敞开着,周围停了一排车,其中有几辆挂着连号车牌。
她跨过死气沉沉的门槛,踏进通往主厅的雕花长廊。几个家政看见她,轻轻点了下头。
高顶之下一张大圆桌,众人围坐交谈,大部分她都不认识,也看不出具体身份。
家政们正有条不紊地上菜、倒酒,盛祥皓注意到她不疾不徐地走来,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落座。
虞思菡懒得理他,随便挑了个离主位很远的位子,一手将座椅拉开。
动静很小,但众人还是看过来,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让她很不自在。
她面无表情坐下,对上盛苍松严肃审视的视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幸好今天天气冷,她穿的是长袖长裤,假如像夏天那样穿吊带,不知又要被这位老祖宗扣上哪种不知检点的帽子。
她实在不想说话,但还是没什么情绪地唤了声:“爷爷。”
盛苍松身边一个大腹便便的正装中年男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位应该就是——”
对方没接着说下去,刻意等人回应,盛苍松脸上终于泛起笑意,客气道:“见笑了,我小孙女。”
对方神情舒展,摆手赞叹:“不愧是盛老家里的小姑娘,真是媚骨天成啊。”
虞思菡佯装置身事外,神情恹恹地给自己倒一杯茶。
眼前这些菜她毫无食欲,加上一抬头就能对上一圈中年人饶有兴味的眼神,实在让她大倒胃口。
空气里充斥着雪茄和高度白酒的气息,她忍不住咳了声,拿起手机刷起来。
快半小时,她一口饭没吃,隐语倒听了不少。
——“那摆件我用不上,您拿回去。”
——“诶,这是您老的寿礼,哪儿有拿回去的道理。”
——“礼太多,我这把年纪消受不起,我这儿还有些新玩意儿,你一并拿去吧。”
...
虞思菡瞟去一眼,几秒后懒洋洋收回视线。
什么新玩意儿,换汤不换药,大象也好,奔马也罢,摆件“肚子”里不知道塞了多少沉的。还有那些古字画,中间卷起来的可不是油墨。
不知是她的眼神嘲意过于明显,还是那群人一直在看她,下一秒听见有人说:“哎呦,我们小姑娘今天心情不好啊,怎么拉着个脸呢?”
她只顾看手机,无所顾忌地冷嘲:“哪有,心情好着呢,笑话一个接一个的。”
此言一出,餐桌气氛僵硬,盛祥皓在对面瞪她一眼。
盛苍松压着眉眼:“别理她,这丫头从小就这样,没礼貌,得好好治治。”
最初说话的那个中年男带着酒气回应:“哎呀,还是个小姑娘,哪能说治呢,得用来疼的。”
盛苍松冷哼:“疼也白疼,早点嫁出去还省事些。”
众人似笑非笑,而虞思菡脸色沉沉,手机扣回腿上,眼神刺过去:“这话说的,我怎么不记得您疼过我呢?至于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