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爆评热文顾闳黎汐,顾闳黎汐推荐阅读
想到了什么,又出声问道:
“会不会对身体有损?”
凡是急功近利的法子,必有反噬风险,她深有体会。
黎汐没再多言,掌下的力道加重了一分。
“放心吧,我有分寸。”
顾闳轻哼一声,手指尖都舒服得轻颤,脑中的疑问和担忧被他封在唇齿间。
葡萄的清甜香气在口中交缠,就着这方贵妃榻,顾闳又陷入了温润的春水中。
墙上印出堆叠的身影,随着倾泻的日光,晃动跳跃。
紫檀木贵妃榻发出吱嘎的响动,顾闳握着扶手的指尖微微泛白,又被迅速染上薄红。
虽然院外的暗卫早就知趣地躲远了,但此处临着窗,纵然窗扉紧紧关着,她却将唇间的声音死死压抑住,只偶尔泄出两声难耐的轻吟。
她知道这人一向胡闹惯了,只要重新一尝情事,便食髓知味地弄上好些遍才肯罢休。
更何况如今体质堪称突飞猛进,更是没有节制,只要将她撞散了架去。
直到那双杏眼含泪,哀戚地哭着求他,才在攀上云霄后偃旗息鼓。
顾闳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半阖着眼,檀口细细喘着气,无力地软在榻上。
身后的人却没急着分开,想覆上来亲吻她的蝴蝶骨安抚,贵妃榻却着实不堪重负,竟叮铃哐当散了架。
顾闳惊呼一声,被黎汐手疾眼快一捞,免去了跌落的狼狈。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地散乱的废墟,他们竟然把贵妃榻做塌了......
顾闳脸上的霞云化作火烧一般,捂着脸躲进他怀里。
“都怪你!”
男人轻笑一声,对自己放浪形骸的行径没有丝毫悔悟,反是将罪责推给死物。
“是这榻质量不堪,回头换了,弄座玉石的。”
顾闳不想再理他,黎汐将人搂着抱上床榻,柔声轻哄。
“好了,是夫君错了,卿卿别恼了好不好?”
满身红痕的娇软人儿将脸埋进枕头,声音羞赧软嚅。
“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待会儿下人进来收拾,必定全都猜到他们在那榻上做了什么。
黎汐忍住笑意,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我就说,是我练武时,失手劈散架的。”
顾闳抬起头,一拳捶上去,云雨过后手脚还瘫软着,这一拳如同棉花,挠痒痒一般融进男人的胸口。
第二日,果然换了一座玉石的,他还想再试,被顾闳一个眼神狠狠瞪过去,堪堪作罢。
几日后,宁王的尸身才被发现,昭罪寺房门紧锁,本是要以自尽结案,大理寺卿杜文州却在现场发现些痕迹。
和当日在荒崖上,韩相身死时,那批刺客有相同的记号。
荣王的侥幸还没能撑过几日,便被动了刑。
陆铭远亲自审问,刑讯手段非常人所能忍受,荣王只在刑房待了一夜,就通通招认了。
他确实派人去取宁王的命,又将黎汐和韩月舒掳出府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至于韩相,是韩曦竹失了手,双方起了争执刀剑相向,可刺客也是他豢养的,便一并算在了他头上。
这幽闭昭罪寺的人,从宁王换做了荣王,他被锁进宁王身死的那间房,整日噩梦缠身,渐渐形销骨立。
皇帝内心其实庆幸他将黎汐杀了,自己手不沾血,无痛无痒地赐了宣王身后极盛的荣誉,作为冠冕堂皇的安抚。
至此,从开国伊始的宣王一脉便彻底断了。
萧诩立在顾氏祠堂前,目光阴鸷地落在先任宣王顾修衍的牌位上。
顾兄,谁让你手握前朝宝藏图呢?怀璧其罪,你不愿交,我便亲自取,还有你的爱人,也通通都归了我。
不过,昭儿是我的骨肉,你到死也没想到吧?
只是他不听话,我便让他下去陪你了。
萧诩将杯中的酒洒下,身后随行的一个窈窕身影走近,轻声道:
“陛下,节哀。”
第141章皇陵
这是新近选入宫的余美人,模样虽不是绝美,倒也清丽可人,性格乖巧,做事妥帖,很是和萧诩的胃口。
连来顾家祭拜,也要她陪同。
忆起往事,萧诩面上装出几分沉痛,似是对这位义兄多有怀念。
“顾兄,还记得我们曾经的誓言抱负吗?”
“如今辰国国泰民安,这盛世,如你所愿。”
“再给朕二十年,哪怕是渊晟两国,朕也能如前朝那般,一统江山。”
余美人恭敬地候在一旁,眉眼低垂。
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在这炎炎盛夏里,却让人觉得脊背发寒。
只听“哐当”一声。
顾修衍的牌位倒将下来,差点砸到萧诩脚背上。
他往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心头一惊。
随即,狭长双眸爬上一抹阴鸷。
哼,死了还不安生?
内侍总管汪咏弓着腰行进来。
“陛下,高僧们都准备好了。”
萧诩点头,法华寺的方丈圆惠大师领着寺内僧人们鱼贯而入,为死去的宣王做法,超度亡魂。
祠堂内庄严肃穆,空灵的念经声洗涤污浊。
萧诩闭上眼,内心终回归一派祥和。
直到踏出宣王府,头顶天高辽阔,他才浑觉释放了一层枷锁似的松快。
身后历经两百年的王府大门,徐徐合上,将他心底的罪恶和杀孽通通掩盖。
萧诩没再多看一眼,由余美人扶着上了銮驾,朝皇宫行去。
如释重负的神经急需一道发泄的口子,余美人香肩半露,身上缭绕的百合香令人沉醉。
銮车轻轻晃动,遮住一室春情。
萧诩半阖着眼,倚在美人怀中,身体里的躁动刚平息片刻,又陡然腾烧上来。
只道是天气太过炎热,吩咐车架行快些。
车队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响,暗卫翻身下马,在车外沉声禀报。
“陛下,皇陵有异动。”
萧诩睁开眸子,眼中射出暗芒,隐在车内的阴影处,晦暗不明。
“厉苍呢?”
“统领已前去查看了。”
萧诩“嗯”了一声,欲重新闭上眼,左眼皮却没来由骤然一跳。
他向来警觉多疑,这突兀的异常让他变了主意。
“去皇陵。”
銮车改道而驰,速度加快,掀起纷纷扬扬的尘土,萧诩默了一瞬,又出声命令。
“调五千玄甲军跟着。”
“是。”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于皇陵前停伫,厉苍神情凝重,朝萧诩拱手。
“出了何事?”
“山门有动过的迹象。”
萧诩眉头深皱,这皇陵中,埋藏着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守陵卫何在?”
“臣在。”
“近日,有谁接近过皇陵?”
按理说,这整座山,没有他的御令,任谁也不能靠近,哪个胆大妄为之徒,难道想盗皇室陵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回陛下,臣命人日夜值守,未有一丝懈怠,绝没有人来过!”
“那这痕迹作何解释?”
守陵卫抖如筛糠,支支吾吾道:
“这......陵墓向来阴气重,或许......或许是山中精怪也不一定。”
汪咏一拂尘甩在他身上。
“混账!分明是懈怠值守,竟推到这神神鬼鬼身上,你就是这么糊弄陛下的?!大逆不道!”
萧诩摆了摆手,面色沉黑。
“开皇陵。”
汪咏瞠目结舌,似是没听清。
“陛下?”
“开皇陵!还要朕再说一遍吗!”
“是!”
皇陵除了入葬时,万不可轻易开启。
上一次,还是贺皇后下葬时,已过去十多年了。
汪咏不敢妄自揣测,端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命守陵卫按动机关,将千钧重的石门打开。
漆黑幽深的墓道徐徐呈现于眼前,夹杂着阴森冷冽的寒风,在场众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萧诩让玄甲军墓外待命,厉苍开路,身后的暗卫将萧诩团团围住,进了墓门。
余美人亦同汪咏站在一起,恭候皇帝出来。
日头愈发毒辣,余美人香汗淋漓,不停拿绢帕擦拭额头。
汪咏一看,立马吩咐人置了伞盖来遮阴,又亲自替她打着扇子。
这是皇帝身边新晋的红人,可不能怠慢了。
“娘娘,您歇一歇。”
余美人微微一笑,“多谢公公,公公有心了。”
那笑却未达眼底,眸光直望向墓道深处,嘴角若有似无勾了勾。
不确定是否真的有人动过墓室,亦不想那秘密被外人所窥视,萧诩便只带了最忠诚的暗卫进来。
穿过悠长墓道,越来越阴冷,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直至深入陵墓,萧诩停在一座墓室前,仔细探查了一番,确认无人动过,才略微安下了心。
他蹙了蹙眉,抬手抚上墓室石门,似有万千留恋。
手指触到机关,坚硬的沟壑凸起,在掌下凝起刺骨的寒意。
他细细摩挲着,这机关密语只他一人知晓。
忽然,指腹触到一抹细微刻痕。
不对,有人动过!
萧诩瞳孔一缩,按下心头震惊。
“你们都退后,厉苍,你随朕进去。”
“是。”
掌下拨动了几处,机械的咔哒声传来,墓室门洞开,萧诩抬脚行了进去。
室内点着长明灯,顶上缀着硕大夜明珠,并不需要额外的灯火。
中间一方玉石台上,一袭白衣身影静静躺着,连肌肤下的血管都隐隐可见。
若不是没有胸膛的起伏,便真的犹似在沉睡一般。
这玉石乃万年灵物,女子口中亦含了宝珠,可保尸身百年不腐。
萧诩眸中溢出浓烈的情绪,他深深呼吸一口气,轻唤了一声。
“雲初。”
他挪步到近前,缓缓抬手,停在那日思夜念的脸颊旁,却不敢触碰。
“雲初,我有多久没见你了。”
他只能靠烟云台密室中的画像,在她的祭日,聊以慰藉。
又一阵阴风刮过,东南方巽位的长明灯闪了闪。
萧诩抬眸睨了一眼,声音冷了几分。
“雲初,你是在,怪我吗?”
“若不是昭儿冥顽不灵,朕也不会不念父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