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鸢从厕所出来时，已经调整情绪。

两人往电梯口走。

电梯门拉开，里面没人。

两人走进去，电梯门关闭，缓缓下降。

常默琛看着夜鸢，看了两秒把人整个搂进怀里，紧紧的抱着，语气很无奈：“是真的忙，错了行不行？”

夜鸢不说话。

他亲亲她耳廓：“怎么脾气这么大。”

亲昵的抱怨，没有一点生气，反倒是跟调情似的。

说完，还又亲她耳廓。

他的爱意总是很炙热的传递到她心窝里，滚烫的，无限地拉扯她的心思。

夜鸢憋得快要不能呼吸。

她回过神，推了一下他。

这次，常默琛往旁边撤了一步，两人之间距离拉开。

他不说话，也不碰她了。

夜鸢看着电梯壁上，两人模糊的影子。

他…生气了。

终于生气了。

电梯门拉开，外面站着候电梯的人。

可能他们两之间的气氛确实太怪，被等候电梯的人多瞧了好几眼。

夜鸢往外走，泊车服务员已经把车停在指定区域。

上车后。

常默琛声音冷冷的：“你想去哪儿？”

夜鸢犹豫了一个红灯的时间：“送我回家。”

常默琛没作声。

车一直在马路上疾驰，最终停下时，是在酒店门口。

夜鸢看了一眼，怔愣间常默琛已经下车。

他拉开车门，解了她安全带，把她从车里拉出来，往酒店里走。

夜鸢试图抵抗，被整个横抱起来，反抗不了。

和她预想的一样。

进了酒店房间，她立刻被狠狠地吻住，带着他憋了好几天的气性。

他把她抱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身子挤进她双腿间，左手环住她的腰，右手握着她脖颈，狠狠地吮她的唇瓣。

尝了一会儿她的滋味，气焰消失，他又温柔下来，轻轻地舔舐、啄咬。

他的唇顺着她脸颊，到了耳畔。

他的声音模糊沙哑：“别生气了，嗯？”

夜鸢心脏一麻，已经没有抵抗力。

他隔着少许发丝吮了一下她耳垂，吐出的字是滚烫的：“想不想我？”

夜鸢感觉自己瞬间烫了起来。

常默琛抬手，手指勾起夜鸢的头发别到耳后，她耳廓红，耳垂小巧圆润，脖颈欣秀漂亮。

他又亲了几下，她整个背脊缩了一下。

常默琛嘴角微微上翘：“七个月了，想不想？”

夜鸢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志告诉自己不行，可喉咙却像是被棉花堵住，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捏着她后颈，让她抬头，滚烫的唇贴上她脖颈。

酥酥麻麻的触感，夜鸢身体里，某种记忆苏醒，她没控制住，呜咽了一声。

细细的呻吟，挠心挠肺的。

常默琛很喜欢，他气音粗重：“我怎么这么爱你呢？”

这是个问句，却不是问题。

是表述。

等同于：我真的好爱你，爱你到连我自己都惊讶，找不到原由。

夜鸢意志清醒了些，抬手按在常默琛肩膀上，断断续续：“不…不要。”

他不停，伸手进她衣服里揉捏，细腻的皮肤，柔软的颤抖。

他喉结不住地滚动，手上的劲儿也开始没轻没重，捏得她倒吸口气。

夜鸢呢喃了一声，开口：“我今天，今天不太舒服。”

常默琛倏地停下，呼吸很滚烫地喷在她肌肤上：“哪儿不舒服？”

“胃…胃不舒服。”

常默琛沉默了两秒，手从夜鸢衣服里退出来，他抱住她慢慢的匀气。

过了一会儿，他把夜鸢从柜子上抱下来，理了一下她衣服，问她：“要吃一颗胃药吗？”

夜鸢摇头。

常默琛没让夜鸢回家，哄了她一会儿，洗完澡抱着她睡觉。

夜鸢睡不着。

她的心，就像她此刻的状态。

背对着他，却又贪恋他胸口的温度。

很久很久以后，夜鸢小心翼翼的转身。

今晚月色很好，就着窗外的月光就可以看清他。

今天一下午，她都没敢直视他。

现在，她可以好好的看他。

她突然想起一部电影。

男主绝症，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他想见女主，又不敢告诉她自己的病情，他就把自己和女主的照片贴在天花板上，这样，只要他还活着，他能睁眼，他就能看见照片里的她。

当时看这部电影时，翟芯颐哭得稀里哗啦。

夜鸢没哭，反倒是现在回忆电影情节，想哭。

因为感同身受，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夜鸢眨了眨眼睛，注意到常默琛的手。他手指上，带着‘月’。

夜鸢伸手，一点点的挪动戒指。

戒指滑过他指骨，越来越松，到了指尖。

突然，常默琛手指一勾。

夜鸢猛地抬头，对上常默琛格外清醒的眸。

他没睡。

他视线锐利的锁着她，质问：“你做什么？”

夜鸢受不了他的眼神，仿佛自己的所有都会被他洞穿。

她刚想翻身，被常默琛一把摁住腰。

他捏着她下巴，不让她逃避，笃定道：“你不对劲，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夜鸢拿定主意要说，可话没说出来，眼泪先流出来。

常默琛松手，指腹抹掉夜鸢泪水，语调放轻：“别哭。”

夜鸢鼻一酸，低下头。

她默了半分钟，哑声道：“我想回家。”

常默琛把人抱进怀里：“不行。”

他垂眸，看见她那副为难的样子。

他心紧，问：“你是不是又为难了？又要做选择题了？这次又不是选择我，是吗？”

夜鸢摇头。

常默琛沉了口气，认输的语气：“宝贝儿，别折磨我了，行不行？”

折磨？

是啊，折磨。

“我……”夜鸢吐出一个字，顿了好几秒，噎声，“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常默琛浑身一怔，松手：“你说什么？”

“分手。”

常默琛顿了好一会儿，语气尚算冷静：“夜鸢，给我一个理由。”

“我发现，我不太喜欢你。”

昏暗中，常默琛笑了一声，很凉。

他语气戏谑：“你骗谁呢？”

说完，他亲她额头一下，重新搂住她，语调沉沉：“睡觉。”

夜鸢：“我……”

“不分。”他打断，无意与她纠结，“什么原因都不分。”

夜鸢一晚上没睡，她感觉，常默琛也是如此。

天色渐渐亮。

常默琛起床，昨晚的事只字不提，早餐时，依旧对她体贴。

早餐后，常默琛把夜鸢送回家。

临走前，他摸摸她脸颊，捏着她下巴，轻轻抬高：“冉冉，看着我。”

她抬眸，撞入他浅色的眸中，她的心被搅动。

他说：“好好睡一觉，等我。”

夜鸢不太明白常默琛的话。

她看见他头也不回的上车，车辆迅速驶离视线。

她想起那句话。

——死亡之于我，我希望他能放下我。

太难了。

根本做不到。

第112章 大结局

夜鸢回家时，白伟良坐在大厅喝茶。

夜鸢想了想，觉得白伟良是在等自己，她走过去：“老师，我回来了。”

白伟良没看夜鸢：“他呢？”

这个他，指的是常默琛，夜鸢知道。

夜鸢：“他离开了。”

白伟良顿了顿，放下茶杯看向夜鸢：“你跟他说了，他选择离开了？”

上次夜鸢被绑架，常默琛的所有白伟良都看在眼里，所以现在，有点不敢置信。

夜鸢摇头：“我没说。”

白伟良刚想说点什么，这时，陆则言来了。

白伟良只好憋下心里的话：“你先上去休息吧。”

夜鸢点头，跟陆则言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下午，夜鸢在自己的工作室画设计图稿，白伟良进来。

他坐下：“我打算复刻‘连理枝’。”

夜鸢有些吃惊白伟良的决定，这样的话，他就打破自己一直以来的原则了。

白伟良摸摸胡子：“他可以用手段，用条件，用交易逼我，但是都没有。一是确实诚心，二是每日都来，我确实烦了。”

烦了？

夜鸢轻轻憋笑：“老师，那你就帮帮他吧。”

这世间，少点遗憾，多好。

“嗯。”白伟良点头，举起自己的手，“但我的手还未完全康复，有些细节，需要你来。”

夜鸢乖顺点头：“好。”

白伟良站起来，缓缓转身，背对着夜鸢，语调很沉：“冉冉，我觉得你的选择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