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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瞬间有些紧绷起来,他眼里再度涌上一片阴霾。
他捏着手里的纸巾紧了紧,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送你回去吧。”
况熙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她没有再说话,背对着周时勋墨,走了很多步,她停住了。
终于,况熙还是转过身,重新走到周时勋墨的面前。
况熙张开手,双眼通红,却微笑着,紧紧抱住了周时勋墨。
周时勋墨的身体在这一刻彻底僵硬了,心中、眼中忽然迸发出无限希望。
他不敢回抱住况熙,甚至不敢有任何动作。
可况熙却吐了很长的一口气,然后轻声说:“周时勋墨,最后抱一下吧。”
第45章
没有等他的回答,况熙将脸埋在他怀中,用力呼吸了一口周时勋墨身上,独属于他的味道,忍着汹涌的情绪,松开了他。
况熙看起来很平静,她后退两步,和周时勋墨保持了新的距离。
“我走了。”
话音落下,况熙不敢再多看周时勋墨一眼,她飞快的转身,才不至于让那滴眼泪在周时勋墨的面前掉落下来。
她的步伐很匆忙,但一步步迈得很稳。
也没有再回头,看周时勋墨一眼。
……
回到家时,鹤行周和私人医生都在客厅。
“行周哥,今天感觉怎么样?”况熙收敛了思绪,她笑着走上前询问。
“还不错,你呢?小雨那边出什么事了?”鹤行周手里拿着一本书,笑着推了推眼镜,问。
“小丫头和同学起冲突了,一点小事情,都处理好了。”
况熙让他放宽心,拍了拍鹤行周的肩膀,转头问起了医生病情。
一聊就是半个小时,佣人将晚饭做好了。
私人医生是鹤行周的朋友,况熙便留了医生在家里吃饭。
知道鹤行周是病人之后,家里的厨师便变着法子给他煲滋补的汤。
况熙一走进餐厅便闻了出来,大抵又是什么蹄花汤。
在餐桌坐下,况熙的视线一扫,落在那一碗汤上。
果然是蹄花汤。
白色的油花飘在表面,佣人用勺子舀出来一块白嫩的蹄花,看起来炖的很软烂,称得上色香味俱佳。
但况熙却忽然觉得一阵反胃。
她捂着嘴,匆匆冲进了卫生间,而后一阵阵的干呕声传出去。
鹤行周的表情变得担忧,他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两步:“熙熙,你还好吗?”
“我没事。”况熙洗了一把脸,捂着肚子从卫生间走出来。
她面色有些发白,却还是安抚性地冲着鹤行周笑了笑:“就是看到油腻的有点反胃,吐出来就好了。”
鹤行周看着她,凝视许久,忽然问:“熙熙,你这个症状持续多久了?”
“就是最近才开始的,行周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况熙思考了一会儿,看着鹤行周稍显凝重的表情,她干巴巴地扯出一抹笑容,低声回答。
可鹤行周的表情愈发奇怪,他似乎很艰难才问出这个问题,甚至语气有些苦:“你有没有算过,这个月的经期……”
此话一次,况熙如遭雷击,她震惊地瞪圆了双眼,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失声道:“不可能!我!”
可她的辩解戛然而止,彻底僵硬在了原地。
鹤行周的心情无比复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上前拉住况熙的手:“熙熙,去检查一下吧。”
况熙看着他,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没有再说话。
家里分明就有私人医生,但鹤行周还是带着况熙去医院做了一套完整的检查。
在医院的休息室等待结果时的过程很沉默。
况熙轻轻抚摸着小腹,神色很是复杂。
尽管结果还没出来,但在二人心中,其实又早已经有了答案。
“鹤总,鹤太太,结果出来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笑容满面,拿着报告单匆匆走了过来。
他将几张薄薄的报告单递给鹤行周,鹤行周的手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然后才伸手接过。
略过一些专业术语,结果处明晃晃地写着:妊娠4周。
第46章
况熙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她低着头,看着肚子,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体里居然已经多了一个小生命与她血脉相连。
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而这个认知,让她几乎要落下眼泪。
鹤行周看着她,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也知道一个孩子对于况熙的意义是什么。
七年前,她失去了最亲的母亲,犹如幽魂般在这个世上飘荡了七年。
而今她有了真正属于自jsg己的骨血,她绝不会轻易放弃。
“这个孩子……”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鹤行周和况熙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二人四目相对,况熙的眼中含有泪光。
“行周哥,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我血脉相连的人了,我要生下他,我必须从得生下他!”
“但他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求你,替我保密。”
况熙的语气坚定,双手握成一个紧紧的拳,在鹤行周的面前,没有丝毫犹豫的说着。
鹤行周静静的看着她,终究还是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熙熙,我尊重你的想法,只要你想生,那就生,我永远支持你,是你的后盾。”
就这样,况熙被检查出怀孕之后,鹤行周加快了工作交接的进度。
尽管这样高强度加班,会使他脑子里那颗肿瘤也愈发影响他的大脑,他也仍然不肯慢下来。
他心中总有一种感觉,倘若速度太慢,倘若在这里多留一天。
有一天,他一定会后悔。
所以很快,在他这么拼命的工作状态下,出国的日子终于定下来了。
就在两天后。
时间很紧,但况熙也觉得无所谓。
她回到临阳市才不过半年不到,此时要回到国外,正要收拾行李,或许一个行李箱就能够装下来。
但她心中还有无法放下的。
况熙摸着肚子,坐在床上,静静思考着。
假如这一去,就是永远不会再回来呢?
她和周时勋墨,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拨通了周时勋墨的电话。
假如再也不会回到临阳,那么她该给她的孩子留下一张照片。
她的宝宝没有爸爸,她必须让宝宝知道。
“喂?况熙?”
思考时,电话接通了。周时勋墨的声音含着不加掩饰的惊讶,透过话筒传入况熙的耳朵里。
“嗯。”况熙无意识的应了一声,“我们见一面吧,就在那条河边,我撒我妈……我妈骨灰的那条河边,我等你。”
挂断电话,况熙大口呼吸着。
七年前走时,她没有和妈妈道别。
七年后,她要让孩子见见外婆,因为这是第一面,也或许永远都是最后一面。
……
况熙打车到了那条河边。
七年前,这里人很少,河边的安全隐患太多,每年落水去世的人数不胜数,大家都不敢来。
而如今,河边建设了一个小小的公园,来休息和散步的人便多了起来。
况熙找了个人少的角落,静静的看着河边的景像,等待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