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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穗确实与曾经陆劲川述所描述的别无二样,书房内除却四人外,还站了几个行羽卫军士,静悄悄的,片刻后,郁迩转过身走在陆劲川述身旁落座,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轻握过陆劲川述的手,将玉佩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阿述,你看看,是这个吗?”
陆劲川述微怔,看清了玉佩的模样后顿时愣住了,半晌后眸光渐渐亮了起来,抚着上面的青墨色云纹镂空环,白透玉身其间的云絮纹理,环底内壁不慎坠落残留的弯痕……,有些难以置信,“这是……”
“郁哥哥……”见状,阎宁不明所以,瑞凤眼直直打量着对面两人,执着道,“这是我的贴身玉佩,祁首领从我这里拿了去,现在你们看也看了,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我……”陆劲川述顺手握住郁迩的手,沉声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你看这下面弯痕都在的,我确定……”
“好。”郁迩柔声道,“那你收着。”
“这是我的!”阎宁简直难以置信,声音蓦地尖锐起来,“郁哥哥,你怎么能把我的东西送给别人?!”
“阎宁。”郁迩瞥了她一眼,淡声道,“这块玉佩为何会出现在你手中,你不觉得应该先解释一下吗?”
“你不信我?!你我青梅竹马,你竟然为了别人,还为了个男人,要这么质问我?!”
阎宁没有松口的打算,郁迩也没有太多的耐心,直接道,“祁止。”
“是。”
祁止应着声,顶着陆劲川述和阎宁疑惑的目光,将这些时日自己搜罗来的信息和盘托出,缓声道。
“四年前,顾将军前往南郡购买军资,但并没有带够足够的银两,按理而言签署欠条并承诺还款日期即可,然而那时当值的官差却将顾将军随身的玉佩扣下了,经过属下的查探和审讯,确定了当年值守的那批官差,据他们交待,他们会这么做,都是受了阎小姐的指使,因为阎小姐看上了这块玉佩,便夸大了她与城主之间的关系威胁了他们。”
话落,周遭落针可闻,阎宁脸色煞白,不只是因为真相被揭穿,而且,顾将军……,陆劲川述入驻南郡的消息举国皆知,难道……,她不由自主地抬眸打量着郁迩身侧的墨袍男子,正巧对上了他幽深晦暗的眸光,刹那间,阴沉感侵袭全身,冷鸷感铺面而来,阎宁吓退了几步,不住地打着寒颤……
竟然会是陆劲川述……
郁迩抬手,行羽卫顿时动身,想要将阎宁押解下去,身体被控制,阎宁顾不得恐惧,顿时失声尖叫。
“郁迩!郁迩你不能这么对我,要不是我爹当年把你带回家,你早就死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闻言,陆劲川述脸色变了变,有些为难,看向郁迩,“你……”
行羽卫动作也停滞了,不知所以地看向郁迩。
片刻后,郁迩没有多言,只是淡淡道,“带下去。”
“是!”
其余人退下后,书房仅剩下郁迩和陆劲川述两人,陆劲川述握着玉佩,来回翻转着,惊喜的同时也有些心不在焉。
“那位阎小姐……,你把她送哪了?真的没关系吗……”
“暗牢。”郁迩坐在靠背椅上,按了按眉心,“你不用担心这些。”
陆劲川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顿了顿,紧握着手中的玉佩,声线还有些生硬,“那……谢谢你。”
第127章 兼并(五):求情
郁迩微顿,侧眸看着他,陆劲川述垂着首静静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乖巧又安顺……,直到陆劲川述抬头,两人视线交织,郁迩才轻点了点自己的腿,笑道,“坐过来。”
陆劲川述怔了一瞬,纤长的睫羽轻颤着别开视线,站起后侧身坐了上去,郁迩见他紧攥着那块通体透白的玉佩,指节都有些发白了,于是抬手抚上了他的侧脸,温声道,“阿述想怎么感谢?”
“啊?”
陆劲川述面露茫然,见郁迩示意性地向他伸手,愣愣地把玉佩放入了郁迩的掌心,素日冷峻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温良。
“不是你说要谢吗?”郁迩把玩着玉佩,轻笑道,“难道只是说说?”
默了一会,陆劲川述深呼了口气,双手搂过郁迩的脖颈,感受着玉兰淡香的清隽舒逸,仰首贴上了那人的唇畔,毫无章法又莽撞至极,郁迩轻抚着他的背,任由他肆意了一番,直到分开,陆劲川述脸色有些润,眸间似乎还染着些可怜,“……可以吗?”
郁迩顿了顿,捋着他的发,温和诱道,“加个称呼前缀,该叫我什么?”
“明霁。”陆劲川述见郁迩不为所动,抿了抿唇,“哥哥……”
郁迩无奈,直接道,“叫夫君。”
“……”陆劲川述哪能不知道他想听什么,插科打诨的,平日里被郁迩压迫着都没叫出来,其实自己人都已经给他了,方才他说谢也只是客套一下,难道真要就范吗……
郁迩耐心等着,见陆劲川述纠结了半晌,脸色乍青乍白的,最后只幽幽挤出一句,“……又没成婚,你这叫占我便宜。”
“……”郁迩无言以对,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道,“你说得对。”
陆劲川述还来不及松了口气,就见郁迩已经站起了身,抱着自己径直走向了书案,在太师椅上落座,随后从旁侧的木屉中抽出一叠什么,放在了陆劲川述面前。
两份大红的厚厚书册,都没有署上书名,陆劲川述没动,郁迩引着他的手翻动着书页,清冽的嗓音温润随和,落在耳畔。
“两套婚服,你自己选,在这两本书里各择一种款式。”
陆劲川述掂量了一下书的厚度,约摸自己两日都看不完,愣愣道,“为什么是两套?”
不待说完,他已经动手去翻开了另一本书册,只是一眼,陆劲川述瞪直了眼,视线在两本书之间来回逡巡着,“这,这……”
郁迩揽着怀里人的腰,头轻轻搁在他的肩上,善解人意地解释道,“上面这一本男子款式的,是给阿述在白日里穿的,至于下面这一种凤冠霞帔式的……”
郁迩轻轻笑道,“夜里穿给我看就够了。”
“…………”
陆劲川述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要发作,书房门便被有节奏性地敲响了。
“进来。”
祁止进来时,书房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郁迩坐在椅上静静翻看着书册,陆劲川述则从他身边走过,从容淡定地出了书房。
“城主。”祁止有些难以开口,措了措辞,“阎遇他……”
没有等到下文,郁迩顿了顿,语调很轻,“他怎么了?”
“在书房外跪着呢。”祁止弱弱道,观摩着郁迩的神色,“大概是想来求城主,能不能放过他姐姐一次……”
“什么话也没说,傻愣愣地在外面跪着,这阎遇……”
书房外。
宋映闻讯赶来,隔着老远便看见阎遇跪在庭院间的笔直身影,顿时揪紧了心,快步走了过去。
身旁是熟悉的脚步声,阎遇头也没回,膝盖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感受到那人在自己身边矮下了身。
“奕修。”宋映第一次叫了他的字,试探性地想要将他扶起来,“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别这么跪着。”
“听话,先起来……”
阎遇缓缓摇了摇头,抬首看向面前紧闭而毫无动静的乌木镂花门,抿了抿唇,复又低下了头。
他已经知道了阎宁的事,他也知道郁迩对陆劲川述宠之入骨,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阎宁,如今自己不服他的安排,无异于与郁迩公然对抗,是不从,是悖逆,一定程度上,还可能会触怒郁迩,他只能跪在这里,以最柔和和最卑微的方式,来恳求,尽管作用极为微茫……
“你知道没有用的……”宋映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书房,蹙ᴊsɢ着眉,“你应该要比我更了解郁先生,连我都知道你这样做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你不明白吗?乖,我们先起来好不好?”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