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娜姜明礼州新出一本好看的小说 苏琳娜姜明礼州完整版阅读
“当然是救国护百姓了。”从老将中走出面相熟悉的年轻将士,正是当年醉香楼和白礼州执棋的项公子。
白礼州深深看了我一眼,便用剑穿过纳兰脖颈,将其头颅扔给白太傅。
我拿起剑,加入收拾白戎族的余孽战场中。
不知过了多久,待我醒来时,便对上白太傅冷冷的眸子。
“礼州他们去边境护城去了。”
他顿了顿,“约素的尸身被陛下送去了乱葬岗。”
巧林宫里,只剩下我和自小跟着的奶娘阿云,再也闻不到约素长年累月熬药的苦涩味。
白礼州也没有音讯传来。
这段日子里,我总会恍惚发愣。
大部分时间我都昏昏欲睡,但只要一醒来便是无尽的痛苦。
终是有一天,我忍不住跑向皇宫外头的乱葬岗,冒着滂沱的大雨,一意要将约素的尸身给找到。
直至太阳落山,阿云将昏倒在路边的我找到。ᒝ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算自个儿不要命,也要想想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呀!”阿云声泪俱下。
我空茫地靠住她,麻木的脸上,却有什么温热地流过。
我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目光里有了一点狠。
自从白礼州Zꓶ带着大将出征以后,皇帝哥哥的日子便不再顺心。
在月圆之夜,他拿着酒壶,摸索到我的宫里,一脸悲怆。
“唉,宫里只有我们两个血脉至亲了。当当,就算你成为老姑娘,我这当哥哥的也会护着你。”
他满面通红,歪着脑袋,见我不理他,只得干干笑了笑。
“我知道你怨我,没办法,让约素去陪纳兰是太傅的主意。现在他们一个在朝堂呼风唤雨,一个在战场叱咤风云,徒留一个我,手下连一员大将都没有,这叫什么皇帝。”
他咕哝着,不住地骂着苏琳娜和白礼州,发泄心中的怒气。
“是苏琳娜让约素送死的?”我只觉得心中一阵反胃。
“怎么不是,他们的目的达成了。”他醉醺醺地瞟了我眼,“所以,当当,你觉得那个白礼州真的心悦于你?为你穿上戎装?不过是白家掌权计谋之一罢了。”
见我不作声,他手上将壶里的酒汁蘸了蘸,在木桌上胡乱笔划着:“挑起你的怒火,挑起大明国的民愤,白礼州那小娃喝领朝中武将,挑拨军心。其后,太傅在朝中带着文臣里应外合。唉,我觉得我的身子骨最近倒是越发弱了......”
“让我做太傅夫人吧。”
正自怨自艾的皇帝吓了一跳,酒似乎跟着清醒了不少,呆呆地看着我。
“给我个足以匹敌的身份,让我来留住秦氏江山。”
第二日朝堂上,皇帝哥哥便下旨将我赐婚于太傅,全朝震惊,俱反对。
官员私下里直摇头,三公主与白戎纳兰前有夫妻之实,后与白礼州津津乐道的关系,如今攀上德高望重、鞠躬尽瘁的太傅,实是大明国之笑话。
“他们都在议论着,三公主这么缺男人吗!”皇帝哥哥转述着,啖笑一声,“太傅这几日都不上朝了。”
入夜,我拜访于太傅府上,手持一古琴,身披一紫色轻纱,略施粉黛,翩翩而来。
纤纤玉手勾起筝弦,腮边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一曲终了,我揉揉酸胀的腿,要站起来。这时听到另一个声音,三公主。
苏琳娜淡淡地从上至下打量着我,冷冷的话语自口中传出:“我听说你自小熟读兵书,没想到美人计竟也用上了。可公主本是千金之躯,实不该学勾栏作坊里的轻贱模样。”
我自衣袖里捏紧拳头,以响亮而坚定的声音说:“太傅,明日我再来拜会。”
在此之前,我从未品尝过屈辱的滋味,也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恨意。
但我这一回打定了主意,要走到大明朝的政权中央。
连接几日,我都奏完就走。
我的风流多情传遍朝野间,人人都说太傅恐怕过不了这个美人关,毕竟平日素稿的美人,略有妖意,脂窗粉塌焉能舍弃?
这日,我一时失神,将筝弦弹Ӽɨռɢ断,崩掉的弦狠狠地甩上我的指尖。
我捂住作痛的手指,轻哼一声。
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起细细看了看:“无事。”
触到我秋水荡漾的双目,他似笑非笑:“臣实在不明白,公主与礼州情投意合,现在一意要遂了我,这泼天的情意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我姐妹二人既能撑得起太傅的大局,又怎能辜负其良苦用心。太傅如今离那个位置就差一步,即与大周国的血脉相连。”
“那都是你认为的,臣一片忠心可谏,三公主气极离开白戎变成这样的局面,也要怪臣?”
“姜明是你安排的。”我抬腕轻舒云手,在太傅身前游走,“我与纳兰有隔阂是迟早的。”
为了妹妹和大明朝,我主动献身合亲,却换来这般心寒。
太傅波澜不惊:“陛下身体日渐衰弱,坊间传闻白氏篡权之心昭然,陛下生疑,是你的杰作罢,你可是在你哥哥身上下了功夫。”
我含笑含俏:“我只有一个埋在乱葬岗的同胞妹妹,如今孑然一人,无依无靠。”
“臣侄儿才真是无依无靠,为了替你出口气,纳兰死于他的手,可是把自己锢在边线了。”
我游走的手一顿,“俱是棋盘之人,谈情岂不伤怀?”
“那便遂了三公主的意吧,臣再坐怀不乱岂不辜负这连日的陪伴?”
他突然擒住我游走的手,凑近手腕,呼吸落在我手腕,迷离间,一双大手从衣衫的下摆往上探。
一股麻意从我的脊柱窜了上来,我惊呼一声,阻止了他的攻势。
他扯开束缚的领口,好整以暇地看着牙咬着唇的我:“我记得三公主自幼便属意我,现在这是做甚?”
眼里的不屑尽显。
“我肚里有了白礼州的骨肉。”
听闻此,他怔了一下,像脚下生根似的站住。
我缓缓走向门口,突然想到什么:“还烦请太傅大人将约素的香囊取下,一场戏做完总是要给死人安息的。”
12
太傅大人最终同意了和我的婚事。
估计他也思虑到这孩子若是等不到礼州归来,大明国的皇帝整日疑心重重,又怎能容这小皇嗣的安身之地。
我需要他的护佑。
更需要他的势力。
自成为太傅夫人后,我拥有了自己的三千门客,朝臣默认我是白氏的人,也愿意将政事说与我这一介女流。
我对奇技颇有研究,机簧格物逐渐在大明国兴起,工部司其职,强化锻造巧具,生产出更多攻守城器械,手下能人众多。
朝里也有大臣不满,认为大明国的军事和经济逐渐偏离原来应该有的传统轨道。
苏琳娜并不以为意,他默默地看着我施展自己的想法,于朝堂中以我为尊。
人们开始敬我,与白戎族的过去再也没有人提起。
毕竟我肚子里白氏子孙需要的是一个光明背景、手腕强硬的母亲。
待到我的孩子生产那天,我的皇帝哥哥也突然剻了。
听着白日风忽起,树叶飒飒作响,夏日盎然,我却如沉。
我蠕动着苍白的唇,开口道:“大明国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站在身旁的奶娘阿云泪眼婆娑:“太傅是万万不会动您的,瞧,您可是生下了小皇子的。”
“长安。”
“嗯?”
“白长安,长命安遂。”
我轻轻一笑,破碎又绝望。
自此,我成了大明国第一个女皇帝。
13
直至白长安三岁那年,白礼州回来了,曾经浪荡的“桃花公子”在沙场的洗礼后,一身掩不住的卓尔不群的英姿。
屏退旁人,在玉帘后,我见到了他。
他双臂环胸,漆黑不见的桃花眼眸,远远望着我,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
听闻我对他的赏赐,他咧嘴一笑,几步踏上台阶,掀开玉帘。
“你知道我要什么。”
“我只听说你一直将一个蒙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