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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这个月发工资了没,奶奶要请护工,需要点钱。”
她没回,查看了银行卡余额。发现只剩两千块钱,而这个月的房租也还没交。
江君衍才发现,比起刚才,现在才是真正的身心俱疲。
于是她打算再多当一会儿的鸵鸟,删除了对话框,眼不见为净。
手机被握在手里,又振动了几声。
“烦死了,有完没完?”
骂错人了,江君衍还以为父亲又来了消息,点开微信才发现,是有人在沉寂已久的微信群里发消息。
“呦,大少爷终于想开了决定回国了,需不需要我去接你啊?”
“不用,我和朋友一块回来,有人接了。”
后来的消息她没再看。江君衍熄灭屏幕,将手机倒放在桌面,可振动声仍旧屡屡传来。江君衍一点也不关心他们聊的什么,只觉得他们聊天的语气越是亲密,她就越是厌恶。
短短两三句话,在她脑内不断重复,像是带了滚动字幕,一呆就是一整天。
一直到下班。
“温棠—”
江君衍这才回过神。
同事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这款产品的受众都是女性,不应该用这么沉重的色彩。稍微轻快一点,用一些马卡龙色,添加一些可爱元素。”
江君衍木然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天都在走神。
同事走后,她又盯着电脑上笑的小女生,盯了一会儿,觉得她其实是苦笑。
就像已经改过第四遍稿的江君衍,马上就要笑不出来。
按要求改了稿子,对方总算通过。正好卡在下班时间。
江君衍走出大厦,才发现今天天气好的不太现实。
连下了好几天的雨,这会儿竟然出了太阳。血色残阳照映脸庞,道路也染上淡淡的橙彩。
人行道上亮着红灯。江君衍停住脚。
她清楚不过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原因。
一切皆源自于她昨晚在群里看到的一个人名。
傅楚遥。
这名字已经好久没有听到。
如今她和这伙人也很少联系。当初一起玩的那帮人里,她考的地方离家最远。几年前为了父母重新回到关城,但该断的联系还是断了,也没知会他们的必要。
失神的理由也很简单,不过就是傅楚遥回来了。
上一次见到傅楚遥是在六七年前。
江君衍刚高考完,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享受着高考后的暑假,也是过一天就少一天的分离倒计时。
家里早给傅楚遥安排好了,让他出国念书。但傅楚遥还是想体验一把高考。
考完英语,他第一个从考场里出来。记者们争先恐后采访他。
那时傅楚遥正是少年,骨子里带点叛逆。记者们问他这么早出来是不是题目简单。
傅楚遥摇摇头,说他早就被家人安排出国,就想来体验一下高考是什么感觉。
被压抑太久的灵魂以这样恶趣的方式被宣泄,傅楚遥觉得畅快无比。
当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记者的表情,就像吞了苍蝇一样尴尬。江君衍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眼角溢出泪来。
“好了,今天天气不错,风筝应该能飞得很高。”
傅楚遥拉了一把江君衍起来。
两人沿着山坡跑。短刺的小草从山坡冒出,像是男人理的寸头,山坡上青葱一片,承载着年少时的欢声笑语。
一阵大风刮过,风筝挣断了线飞远,江君衍慌乱地收线,已经晚了。风筝晃晃悠悠升空,逐渐远离视线。
“啊,线怎么突然断了。”
江君衍懊恼地垂着头,侧过头看傅楚遥的神情。
这可是他熬了两个夜做的风筝。
傅楚遥抚摩着虎口的伤痕,淡淡摇头:“没事,到时候再给你做一个。到我出国前,我一天做一个风筝,多到能留着等我回来放。”
江君衍笑着应声,却知道下一次见面遥遥无期。
“哗啦”一声,一辆电动车从她身边驶过,江君衍抬头,原来是绿灯亮了。
高考前,江君衍就暗自做了决定一定要考出塘镇,去很远的地方。这个决定她谁也没说,包括傅楚遥。
那时没考虑太多,她只想赶紧脱离窒息的家庭,却把傅楚遥给忘了。江君衍自认为对得起所有人,却在昨天看见这个鲜久未闻的名字,蓦然觉得心痛。
那时他一定很失望。
当年傅楚遥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阿棠,就算我去了国外,我们也经常打电话好不好?我不会忘了你,你也不要忘记我。”
江君衍风淡云轻地点点头。这样还不够,傅楚遥非要和她盖章,江君衍碰到他湿热的拇指,胡闹似的许下一个约定,一个从盖章开始就已经作废的约定。
酒店大厅里,男人端坐在沙发上,滑动着手机看消息。这家酒店是杨雯曼的丈夫定的,偏商务型,来来回回的都是拖着行李箱进出的人。有些年轻女性频频看向沙发处,在同年龄段的男性里,傅楚遥的气质和长相都算优越。有几个开朗的女孩甚至大着胆子上前要联系方式。
傅楚遥正要出声拒绝。
杨雯曼背着大提琴下楼。
“等很久了吧?”
“我的女伴来了,不好意思。”傅楚遥起身走向她。
知道他不是单身,女人失落地离开。
杨雯曼来的正巧,巧得让傅楚遥疑心她是不是故意看热闹。
傅楚遥顺手接过她的背包。两人信步朝外走。
手机频繁响动着,大家叽叽喳喳地讨论,说要给他办个接风宴。消息不断被刷新,傅楚遥从上往下看了一遍,江君衍始终没有出来说话。
“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从走出酒店就听到他的手机一直在响。
傅楚遥收起手机。
“没事。”
“上车。”
刚结束完演出,杨雯曼的丈夫就来接她了。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谢尤今缓缓降下车窗。
杨雯曼和丈夫是大学同学,恋爱长跑十年,在去年秋天,两人结了婚。
谢尤今小心翼翼扶着车门,害怕磕到她的头,杨雯曼则是提着裙摆,含羞带嗔坐进副驾驶位。
谢尤今又绕到后备箱,将两人的行李都放了进去。
杨雯曼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搭话,字里行间是燕尔夫妻的甜蜜和幸福。
“都说让你忙就不要来了,我和闻柝让止境来接了。”
“止境没告诉你们吧?他的诊所今天比较忙,他走不开。”
谢尤今扣上安全带,扶上方向盘:“反正我来也是一样,还能早点见到我老婆。”
杨雯曼被他逗得脸红彤彤的,就和街道上的落日一样。
傅楚遥早习惯了他们旁若无人的相处模式,也自觉当个工具人,此时禁声坐在后座,和谁一来一回发着短信。
车子停在人行道前。在他低头看手机的时刻。江君衍急匆匆走过人行道,眼前的电子数字不断倒数。
“5,4,3,2,2,1。”
霍然,红灯亮起。
熄屏前,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他和薛凯的对话框。
K:我现在四处传播你回国的消息,谁都知道你回来了,就江君衍没说话。那我也没办法了,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K:话说你找她干嘛?你当时有东西落在她那了?
X:对。所以我要找她。
前天开始,傅楚遥在微信上ᴊsɢ找薛凯,和薛凯说了他要回国的消息。
从出国到现在,傅楚遥一直都和薛凯有联系,两人感情不错。
他问薛凯: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找到江君衍?
薛凯说:你们玩的那么好,你都找不到她,我怎么可能。
傅楚遥沉默了。
后来想到还有个群江君衍没退,两人一唱一和在群里发着消息。高中玩得好的朋友都冒出来,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