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寒郁霓裳精选热门小说 盛临寒郁霓裳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她走到殿中单膝跪下,对着坐在龙椅上的周山淡声道:“主子,您交代的事情,朱砂都完成了。”
周山看了眼她满身新旧叠加的血迹,满意地笑了笑。
他走下来,亲自将郁霓裳给扶了起来:“你办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心腹。”
郁霓裳垂着眸,没有应声。
周山的手拂过她的肩,嗓音绵长:“月呢?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此刻她正在乾清宫等您。”郁霓裳答道。
“很好,你下去吧。”周山撤回手,挥了挥,“把这些血都洗一洗,本王最看不得了。”
郁霓裳颔首:“是。”
转身离开议事殿,她回到了长乐宫。
刚踏进宫门,郁霓裳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等候了许久的盛玉南和周皎连忙上前扶住她:“郁霓裳,你没事吧?”
郁霓裳脸色苍白,浑身像被打断了骨头一样疼。
可还是摇头:“我没事……”
两人将她扶到屋里,白芍端着热水匆匆跑进:“主子,我给您擦身。”
说这话时,她的眼中还含着泪,
郁霓裳强扯出抹笑:“傻丫头,又哭什么?”
白芍用衣袖胡乱擦去:“没有,主子看错了。”
或许是看错了吧,毕竟郁霓裳现在眼前已然一片模糊。
为了欺瞒周山,她服用了周皎炼制的药丸,可使浑身经脉如打通一般。
但药效一过,便是水深火热的痛苦。
换好衣衫,郁霓裳已经痛的快要昏厥。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盛玉南的衣袖,声音颤抖虚弱:“兄长,计划……万不可错一步。”
盛临寒,还在等着她。
第四十八章
乾清宫。
周山走进殿中,只见那床榻上粉纱后一道曼妙身影。
“月儿。”
白月闻声转过身,身上的薄衫根本掩不住其中风光。
她掀开粉纱赤足落地,一双莲藕般的手臂直接缠上周山的脖颈:“主子。”
那声音婉转轻柔,像是会蛊惑人心智一般。
周山抱着她坐上床榻,手覆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本王的孩子,可还好?”
“自然安好。”白月柔柔笑着,“主子的孩子,月儿怎敢怠慢?”
周山大笑:“可怜我那侄儿,便是到死都不知自己被谁算计,更不知道这所谓的北清,其实早就千疮百孔。”
白月趴在他的怀中:“主子英明,他怎能与您相比?”
“玉玺呢?”周山问着,手从她的腹部缓缓往上游走,“拿到玉玺,本王要让盛临寒亲眼看着他的北清覆灭。”
白月压着喉间的一声娇喘,轻声道:“玉玺就在御书房的密室里,主子……轻点儿。”
周山置若罔闻,欺身而上:“四个月,胎象稳定了吧?”
“嗯。”白月娇羞地点点头。
此后再无言,只剩一室旖旎。
一番云雨过后,白月躺在周山身边,抬眸望他。
“主子,郁霓裳并非对您真的衷心,当该斩草除根才是。”
周山目光淡漠:“本王知道。”
白月一怔:“那主子为何还留她?”
“本王只是想看看,盛临寒败局已定,她还能如何救他。”周山看向桌上的那个瓷瓶,“况且你如今怀有身孕,那些个血腥之事还是不沾为好。”
白月轻笑:“还是主子疼我,主子不知,我在那盛临寒身边一日,都觉得无比恶心。但还好,终于等到今日了。”
那日盛临寒醉酒,其实是白月令人在他的酒中下了迷药,她根本没与他发生什么,反而是去了大牢,与周山厮混了一夜。
发现自己有身孕之后,她索性将计就计,声称这孩子是盛临寒的。
就算盛临寒对她有怀疑,但碍着这个孩子的存在,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果然,直到郁霓裳把她从牢中拖出来,盛临寒都没有怀疑她半分。
想到这儿,白月唇边笑意加深。
翌日,刑部大牢。
盛临寒体内的毒没有再发作了,可他这一夜还是像身处冰天雪地中一般,战栗不止。
周容束手无策,除了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天光泛白,日光从牢房那一小方窗透进来时,盛临寒却觉得好了些。
外面传来脚步声,抬眸看去,只见郁霓裳提着个木盒走了进来。
盛临寒别开眼,冷嘲道:“怎么,周山派你来取我们性命了?”
郁霓裳抿了抿唇,没说话,自顾自打开木盒将里面的饭菜取出来,放在了两人面前。
“吃些东西吧。”
盛临寒抬手便打翻了碗:“不必。”
“盛临寒……”周容轻蹙起眉,试图劝慰。
郁霓裳却倏地轻笑了一声。
她似乎早料到盛临寒会这样,又从木盒中拿出好几盘菜。
然后笑盈盈地看向他道:“主子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你死的,我来,只不过是要问你——”
“玉玺在哪儿?”
第四十九章
白月带周山找到御书房的密室之后,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根本不见玉玺踪影。
周山勃然大怒,便唤来郁霓裳,让她必须问出玉玺的下落。
闻言,盛临寒漆黑眼眸中情绪不明,讥讽一笑。
“玉玺?你在我身边忍气吞声三年,还没摸清玉玺放在哪儿?”
郁霓裳被他的语气刺的心底一疼,但面上笑意不减:“这三年你是怎么对我的,心里应该清盛吧,我连长乐宫的大门都不准出,又怎么会知道玉玺放在哪儿?”
盛临寒面如冷霜:“总归是在这皇宫里,让周山那狗贼慢慢找去吧!”
郁霓裳逼近:“盛临寒,你非要执意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成王败寇,我便就是死,也不可能屈服于周山,亲手将皇位送给他。”盛临寒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话音刚落,外面竟传来笑声。
周山拍着手缓缓走进:“好啊,真不愧是我周家的男子,当真就是有骨气。”
“只不过修儿啊,你这骨气,怕是用错了地方。”周山一瞬变脸,“朱砂,把他带到刑房去,好好伺候着,直到他肯说出来为止!”
郁霓裳浑身僵了一瞬,但还是颔首:“是,主子。”
刑房是历代来审讯犯人的地方,那地上不知道洒了多少人的鲜血,血腥味挥散不去,而墙上则挂着十几件用刑的工具。
盛临寒被绑在木架上,周山却端着一杯热茶,好以整暇地坐在他对面的木椅上。
周山吹了吹茶水的热气,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