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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干脆往他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瞪眼提醒:“道歉!”
封穆年疼的呲牙咧嘴两眼含泪,两只脚在假山石上来回搓了好半晌,才终于鼓起勇气,郑重的对着电话说:“廖蓝,其实我一直很想跟你道歉,就是没勇气。”
“对不起。我为我之前犯过的错误正式向你道歉。”
廖蓝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语气轻快的道:“封穆年,过去的我就算听到你今天这句道歉,也不会原谅你的,而且永远不能原谅。因为那时候你的所作所为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封穆年对着电话点点头:“我知道,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
沉默片刻,廖蓝又道:“不过现在的我已经和以前的我达成和解了。无论如何,我们都曾经是同学,离开故乡之后,也变成了同乡,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所以就这样了,我们就以同乡的身份看待彼此吧,那些改变不了的东西就留在过去好了。”
听到她的话,封穆年突然单手捂住眼睛,搓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的点头,说:“好。”
他抬起泛红的眼睛,对着电话颤声道:“谢谢你,廖蓝。”
“不用,”廖蓝的声音反而很平静,淡淡的道:“我要替孩子们谢谢你。五年前的那六十万,让孩子们第一次看见了电脑长什么样,摸到了崭新的课外书籍…还让他们冬天都穿上了暖和的羽绒服。”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把电话挂了,之后封穆年一声不吭起身出了陈园。
符余欢也默默跟着走到大门口看了一眼,他躲在马路旁的一棵行道树后边儿,面对着墙沉默了很久,脚下丢了一地的烟头。
看来沙漏的事儿,无论是在廖蓝心中,还是在封穆年心里,总算可以让它过去了。
符余欢叹了口气回到园子,坐在游廊里翻了会儿有关‘地仗’工艺的做法视频,没多久封穆年就从外面回来了。
他腰杆挺直的走到假山旁,端起吃了一半的外卖飞快往嘴里扒拉,快速解决掉所有的食物,收拾干净筷子、空饭盒以后,突然朝这边喊了一句。
“符余欢,谢谢你!”
符余欢没抬头,敷衍的朝他摆摆手。愣了一秒,她抬起头一脸狐疑的问:“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帮你解开心结,才打电话给廖蓝的吧?”
不等他说话,符余欢直接冷笑道:“其实恰恰相反,我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希望能解开廖蓝的心结。虽然说一句道歉根本不可能弥补她当年受过的伤害,但道歉是你该有的态度。封穆年,不管她能不能原谅你,你都该有这个态度!因为这是你欠她的!”
封穆年听后飞快摇头:“我不敢往你说的那个方向上想,我知道自己没那么重要也没那么大的魅力。虽然我是个混蛋,可也不至于不要脸到那种程度!”
符余欢回过头,收起手机转身往邀月楼走,冷冷的道:“你最好不敢!”
“可是符余欢,我还是觉得应该郑重向你说声谢谢,谢谢你…”。
“滚!”
符余欢不等他说完,直接甩下一个字走了。
第31章 你这是病,得治!
符余欢不愿再搭理封穆年这个事儿,很快就被王畅发现了。
他时不时跑到封穆年面前,一脸鄙视的问:“师父,你还没把我汀姐哄好呢?”
然后再转头跑到符余欢面前念叨:“姐,我师父还没把你哄好呢?”
对此,两人不约而同送他个‘一字诀’:滚!
受两人之间低气压的影响,封穆年暂时取消在园内吃饭的计划,不过午饭他还是会给符余欢和周茉做好的。每次把饭菜摆好,他便拉着王畅去外边儿吃。
在外吃了几天以后,王畅不乐意了。
“师父,附近的饭菜都吃遍了,我这张嘴是在西北长大的,真心吃不惯浔洲这咸不咸甜不甜的面。”
封穆年白了他一眼:“不吃就把碗放下,从坐下就开始抱怨,我也没见你少吃一口。”
王畅不吭声了,低头吸溜面条。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一本正经的问:“师父,你是不是把沙漏的事儿告诉我汀姐了?”
封穆年点头承认。
“我就说嘛,汀姐最近怎么那么讨厌你…不过,”王畅伸筷子把封穆年碗里最后一片牛肉给夹了过来,塞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若有所思的道:“不过坦白了也好,这下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如果真的想跟汀姐有进一步的发展,这件事本来也不能瞒着,早说出来显得更真诚。”
封穆年端起碗把汤喝光,然后抽了纸擦嘴,淡淡的道:“我没想那么远,也就是机缘巧合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王畅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汀姐现在到底有没有男朋友,我问了好几次都没问出来。”
“没有。”封穆年答的很干脆:“她以前的…朋友,说她现在应该还是单身。”
“打听的这么清楚?”王畅嘴里挂着半根面条,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师父。
“没故意打听,就是偶尔听说的。”封穆年淡淡的道。
其实这个事他是从符余欢前男友那里听说的。前些天他在朋友圈发了一张陈园的工作现场照片,带 IP 定位的那种。他那位有过工作交集的朋友,也就是符余欢的前男友便主动和他聊了会儿天,无意中说起他初恋女友(也就是符余欢)祖籍也是浔洲的。封穆年有一瞬间的愕然,便询问他前女友叫什么,这才得知两人之间的关系。还顺便还听说了符余欢目前的感情状况。
“那汀姐在你眼里应该是个很特别的人吧?”王畅一脸认真的问。
“算是吧。”封穆年如实回答。
“从啥时候开始特别的啊?你俩成天见面就掐架,我真是云里雾里一点都看不清楚。”
“就上回喝酒,你跟周星非让我送她回去,路上我们俩又掐了一架。我就觉得她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王畅眯起眼,笑嘻嘻的问:“怎么个有意思法?”
“也没怎么有意思,就是很出人意表,猜不到她下一步要干什么,跟她掐架让我觉得很放松,没负担。就这样。”
王畅挑挑眉,嘟囔道:“你很有受虐狂的潜质。不过既然汀姐在你眼里跟别人不一样,那你干嘛跟人家说话那么冲?难听伤人的话也往外说?”
封穆年不搭话,拿手抠桌上裂开的一条缝,抠完又把纸巾搓成条,一点一点的把缝堵匀实,压平整。
“这职业病,真是看见木头就癔症。”王畅看的很无语,咂摸了一下嘴,道:“师父,你知道你在汀姐面前的所作所为叫什么吗?”
“叫犯贱。”封穆年头也不抬的回。
“诶,瞧瞧,瞧瞧!”王畅朝他竖起大拇指:“您都学会抢答了!”
面对徒弟的奚落,封穆年这回竟然没生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周哥因为忙离婚而旷工这件事上,你确实是过分偏袒周哥这边了。我是你亲徒弟,有时候都看不下去!师父,你干嘛那样做啊?”王畅很不解。
封穆年补完桌上的裂缝,又把跟前的桌面擦干净,半晌才开口:“因为心魔吧。”
“就还是因为廖蓝姐那事儿呗?哎,你是不是看见周哥这种家庭不幸,生活不如意,被逆境各种毒打的人,就会不自觉的投射廖蓝姐的影子;而看见像汀姐这样,生来就家境优渥,能轻易取得各种社会资源的人,就会投射自己当年犯浑时的影子?觉得汀姐因为个人得失,稍有不顺心便把情绪发泄到处境艰难的周哥头上?觉得她已经站在让很多人仰视的高度而不自知,对于活的更为辛苦的周哥因缺乏了解进而缺少同情心?或者干脆概括为矫情,不知人间疾苦,不把别人的前途、饭碗当回事?就像当年的你对当年的廖蓝姐一样?”
封穆年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王畅见状直撇嘴,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
“师父,我跟你说,这么下去你早晚得疯魔,进去踩缝纫机都是早晚的事儿!”王畅完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打量着自己的师父道:“你这是病,得治!”
封穆年没吱声。
“哎,那汀姐知道廖蓝姐的事儿以后,说啥没?”王畅探着脑袋又问。
“没说啥,只是让我给廖蓝打电话,让我给她道歉。”封穆年叹了口气。
“那你,打了???”王畅一脸的不可置信。
“打了。”
王畅又问:“道歉了?”
“嗯。”
王畅直接拍了桌子,把周围吃饭的顾客都吓了一跳,他慌忙嬉皮笑脸的跟人家说了一圈的对不起。
“师父,你得谢谢汀姐!其实从汀姐打碎了你那只沙漏我就觉得这个事儿很玄妙!那只沙漏碎了以后,你心里的枷锁是不是也松动了一下?觉得也许这就是天意?所以后来汀姐又重新买了一个送给你的时候,你才反应那么剧烈。沙漏回来了就等于枷锁又回来了。你当时是这个想法吧?”
见师父不说话,王畅敲了敲桌子继续道:“照我说啊,汀姐应该就是那个能治你病的人,甭管啥毛病,她都能收拾的服服帖帖!”
“吃你的饭!这么多废话!”封穆年烦了,指指碗让他闭嘴。
王畅埋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