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自己的心跳：“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魏锦川没控制住，捧着苏眠的脸，很重的亲了一下。

第79章 愿意

苏眠要洗澡，魏锦川让苏眠就在自己房间洗。

苏眠什么都懂，可一个人呆在热气蓬蓬的卫生间时，紧张得发懵。

她洗好，拿着旁边的睡衣看了看，没穿，裹了魏锦川的浴袍。

魏锦川的浴袍是大尺码的，苏眠裹上，长度到了脚踝，也算遮得严严实实。

苏眠吹了头发，又做了一分钟的心里建设才出去。

她拉开洗手间门，就看见魏锦川背靠着墙站在那儿，侧头看过来。

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

他的视线还从上至下，再从下至上，来回看她。

苏眠吸气时都在颤动，双手交叉环在腰间，撇开视线往房间走。

走到他身侧的时候，她被他突然抬起来的手臂挡了路。

他没说什么，就抓着她脖颈埋头亲了一下，然后去洗手间。

苏眠听见背后传来魏锦川关闭洗手间门的声音，震动她的心跳。

苏眠快速往前走，走到床前站了会儿，然后撩开被子坐到床上。

她靠着床头坐着，没一会儿又整个身子缩下去躺着，感觉热，又起来靠着床头坐着。

怎么都不舒服。

她明白，她是太紧张了。

她没办法不紧张。

苏眠想给翟芯颐打电话，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时候翟芯颐肯定在睡觉。

她放下手机，目光环视一圈，起身把所有灯光关闭，只剩床头一盏小灯。

她再次掀开被子时，听见洗手间门开启的声音。

这么快！！！

苏眠麻利爬床上去，坐下时还理了一下大腿根压着的浴袍。

魏锦川已经过来。

苏眠抬头，一口气差点没呼吸上来。

他没穿衣服，只一条白色浴巾裹着腰身。

他的肌肉紧实，一块一块的，边缘廓线很清晰，肩臂处的筋络也明显，仿佛身上的每一寸血液都在翻滚。

苏眠太阳穴突突的，下一秒就转身趴在床沿上，把唯一的床头灯灭了。

阳台处的窗帘是遮光的，苏眠刚才也拉上了，连无用的窗幔也拉上了。

此刻，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苏眠听见魏锦川带着气音笑了一声。

他说：“我看不见路了。”

苏眠觉得，这不是理由，他自己的房间，就算没灯他也能找到床。

她说：“你估摸着走过来。”

他却不应：“冉冉，给我开点灯。”

“不！”她很坚定，没有一点商量余地的意思。

没有视觉，其他感官变得灵敏。

苏眠能听见魏锦川的轻微动静，他踩了床边的地毯，近了，更近了…

他身上刚洗完澡的沐浴露味道，和她身上的是一样的。

她觉得，连他靠近时的热气都能感觉到似的。

床沿微微下沉，他只是坐在床沿边。

然后，他伸手搭在被子上，也不知道被子下是她哪里，反正她颤了颤。

黑暗里，他的嗓子仿佛镀上一层沙砾，沉沉的磁性，语调却是轻柔的。

他说：“冉冉，现在还可以反悔。”

男人是冲动性的生物，特别是这种事，可他现在，都还在克制着，给她选择。

苏眠感觉，他真的很爱自己，很珍惜自己。

而且，不知道他哪里感觉出来，她不愿意，她明明很愿意，不然也不会在这儿。

苏眠朝着魏锦川声音的方向欺身过去，她也不知道摸着他哪里了，他哪里都硬邦邦的。

她往上摸到了他头发。

他的头发还是半干的，湿润的。

他明明很想，甚至着急，可现在还在这儿给她反悔的机会。

苏眠软绵绵的抱上去，凑近魏锦川耳朵：“我愿意。”

我愿意。

魏锦川，我愿意。

你根本想象不到，我有多愿意。

如果可以，我想先把结局定下，结局就是我们白发苍苍，依旧执手。

然后我就会没有害怕，只有期待地往时光里填补有趣和甜蜜光景。

如果能这样，就好了。

苏眠亲了一下魏锦川耳廓：“我真的愿意。”

密密麻麻的湿吻中，苏眠裹在身上的浴袍很快便离了身。

肌肤相亲，他比她烫好多。

魏锦川拨动她时，苏眠想起他刚才在小提琴琴弦上拨动的手指。

她如同小提琴一样，在他手指下发出声音。

最后一步，他哑着声问她：“害怕吗？”

她身体紧张的颤抖，还说：“不怕。”

她以为她准备好了，他也以为自己的手让她准备好了，可还是不行。

魏锦川伸手按开床头灯。

她在他身下，全身雪白，漂亮的锁骨疼得凹起来，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脆弱地颤动。

他的额角已经难捱的汗渍淋淋，头发也比刚才还更湿润。

但他实在舍不得。

魏锦川盯着苏眠思忖两秒，俯身退下去。

他的发梢扫在她腿间时，苏眠声音变了调：“魏锦川~”

******

魏锦川把浴缸放好水，才回房间把苏眠抱进去。

她闭着眼睛，眼尾通红，鼻头也红。

魏锦川还是第一次见苏眠哭。

以前，他也有好几次以为她哭了，实则都没有。

就那样，他都很心疼。

可刚才，她哭得那么凶，他也只是停了一瞬，看见她泪眼婆娑怯生生的看着他，发丝全部被打湿贴在脖颈上，他完全被心里的阴暗掌控。

他像是要把最纯洁纯净之人拖入旖旎的沼泽中，想要她欢愉到无助，欢愉到痛苦，欢愉到失控。

可他现在理智回来了，他又无比心疼了。

魏锦川把苏眠放进浴缸里，温柔问：“想泡一会儿吗？”

苏眠不太想理他，只弱弱的‘嗯’了一声。

泡着热水很舒服，苏眠舒服的睡着了。

但她能意识到魏锦川后来把她捞起来，擦干，抱回床上睡觉。

意识也只到这儿，她太累了。

第二天清晨，苏眠感觉床铺在微微动，她蹙着眉虚开又涨又肿又酸又涩的眼睛。

很暗。

跟昨晚一样，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她又困乏的合上眼皮。

魏锦川起床，在苏眠额头亲了一下。

后来，他梳洗完离开房间时又在苏眠额头上亲了一下。

苏眠没搭理他，沉沉的又睡过去。

可是梦境却无比清晰。

黑灰色的被子横在男人腰部以下，露出的背部呈倒三角形，每一寸肌肉都像雕刻，沟壑分明，性感有力道。

魏锦川双手半撑在枕头上，避免压狠了苏眠，他肩膀边露出身下的她的半张小脸。

他已经尽最大努力帮她放松了，再没有他法了，她都知道，可她还是痛得闭上眼睛。

她伸手环住他，微微长的指甲陷进他背肌里。

魏锦川喘了口气，鼻尖都是细细的汗珠。

他抬手，顺着苏眠白皙的柔荑，握着她手腕，把她手从自己背上拉下来，手指插入她指缝，摁在她耳边的枕头上。

另一只手也是如此。

苏眠觉得自己毫无挣扎的空间了，像被按在砧板上无法翻滚的鱼。

她把自己缩得更紧。

魏锦川眼皮颤抖，差点就控制不住对她暴戾了。

他缓过气，低头亲吻她额头，鼻尖，唇瓣。

像安抚。

他又亲她耳廓，把她哄得软成一滩水。

她逐渐接纳他，适应接纳他，完全接纳他。

原来的呜咽声变了调子，变成娇滴滴的呼吟。

每一声都让他青筋横跳。

他早就不满足于此，在她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一阵阵挠心的呼吟时，他所有的理智被吞噬，只剩内心最原始的暴戾，想全部占有。

他的温柔到这里结束。

他曲起双膝跪在床上，一只手捞起她的身子，扯了她后脑勺的枕头，扔开，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