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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晟寒一时有些看不懂了,正要开口问,池卿朗就龇着牙睨了过来,“托陛下的福,微臣的屁股上只怕是叫针扎了!”
池卿朗这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一贯金昭玉粹的脸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看的常顺都有些心疼了,赶紧上前一步,扶稳了池卿朗的手臂。
至于张福,这回不用师傅吩咐,他疾步如飞的冲了出去,因为太过匆忙,险些在门栏处绊了一跤,“快!传肖院使!”
原本还别别扭扭的墨晟寒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也不好意思再摆皇帝的架子,伸了手和常顺一左一右架稳了池卿朗。
“没事吧?你放心,朕就用了一根针,才发丝儿那么细,扎进肉里伤口都找不见的。”墨晟寒语气难得的有些心虚,“咱们男子汉大丈夫,真刀真枪都不在话下,何惧一根小小绣花针呢?”
常顺听着陛下的安慰之词,出于良知,声如蚊蝇补充道:“或许……是两根针……”
池卿朗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常顺。
墨晟寒也看了过来,目光不善。
“原本是一根的……”常顺顶着这两道如有实质的目光,缩了缩下巴,哼哧道:“但是陛下力大无穷、武艺过人,不慎、不慎给掰断了。”
池卿朗:……已经不想说话了。
第638章 :兵荒马乱
在几人的殷切盼望之下,白胡子一大把的肖院使几乎是破门而入,被张福推地踉跄到了墨晟寒面前,帮忙跪下请安,“微臣拜见……”
不等他说完,墨晟寒便叫停,“赶紧的,先给丞相看看。”
肖院使抬头,这才发现池卿朗奇怪的姿势,慌忙从药箱里掏出脉枕,预备给池卿朗请脉。
墨晟寒看着摆好了脉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肖院使,等了几瞬,问道:“你愣着干什么呢?”
肖院使不解其意,“啊?”
还是常顺机灵,小声提醒道:“肖院使,池丞相的伤处在后边。”
“后边?”肖院使一愣,然后定睛看了看之卿朗不上不下的姿态,身躯一僵,眼神骤然诡异了起来。
那双有些昏沉的眼珠子,格外缓慢的转到了墨晟寒的身上,语气突然拐了个弯,“伤了……后边?”
“是。”墨晟寒点头。
墨晟寒看着他磨磨唧唧的模样,心里有些烦躁,看来肖院使虽然医术高明,但架不住年纪大了,这几年过去还是让他好好养老吧。
“这……这……微臣来看,恐怕不太合适吧?”肖院使心里头打起鼓来。
这是他能知道的事?他都年逾五十了,快要告老还乡的年纪,现在知道了这等隐秘之事,还能有好吗?
他这话问出来,在场几人皆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此事事关丞相的体面,您医术高明又是陛下的心腹,陛下是信任您呢,你有什么看不得的?”常顺从旁劝道。
肖院使被看的后背心儿都出汗了,壮着胆子推脱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后边‘的病症,实在不是微臣所擅长,不如……不如请了太医院的胡太医一试?”
这胡太医他们还真都知道,医术虽然算不得高明,但先帝在时,他在太医院里也算风光得意。
原因无他,先帝年纪大了,因为久坐不动得了脱月工之症,隐秘之处痛苦难当,而这位胡太医最擅月工肠之术。
墨晟寒和池卿朗二人的脸都绿了,异口同声道:“你想什么呢!?”
肖院使这话一说,饶是几人再迟钝,听见他抬出“胡太医”,再看他这推推搡搡、畏首畏尾的模样,还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池卿朗风华正茂就得了月工肠隐症,陛下又这样着急上火,上下一联系,肖院使就想歪了,自以为撞破了一件天大的密事。
常顺哭笑不得,还得替墨晟寒圆场子,“肖院使,您误会了,奴才所说的‘后边’之事,不是您想的那个后边。”
“是这样的,奴才今日替陛下修补衣裳,年老目昏的,一个不小心手中的针就找不见了,奴才一忙别的又忘了这回事儿,谁料不巧,丞相大人一来就……”
“陛下急着传您来呀,是想叫您把针给取出来。”
听常顺仔仔细细一解释,肖院使长长的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脸上还有了点失望,“原来只是这样啊……”
“可不是嘛!”张福嘴快,随口道:“就是没想到,您年纪不小脑子倒挺花的……”
常顺抬脚就踢了张福的屁股,让他闭嘴,转头看向肖院使,“您赶紧的快给丞相看看吧!”
肖院使脸上有些挂不住,腰弓的更低了,胡乱抹了抹额头的汗,继续道:“回陛下话,微臣还得请个人来……”
墨晟寒不耐烦了,“你怎么干什么都要请人来,你自己是干什么吃的?”
肖院使赶紧解释,“微臣冤枉啊,陛下,微臣老眼昏花了,这挑针拔刺的活儿实在是费眼,还是请顾太医来一趟吧。”
池卿朗忍不了了,满脸生无可恋地看向张福,“张公公,快去吧……”
“诶诶欸!”张福一叠声的应下,又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殿内剩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免都有些尴尬。
一贯理直气壮的墨晟寒此刻面对着池卿朗谴责的目光,也挂不住脸了,转头回避视线。
而肖院使正是心虚的时候,一看到墨晟寒望过来,更是将脑袋撇的险些把脖子给拧折了。
顾太医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被张福连拉带拽着进来,所幸张福靠谱了一回,在路上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顾太医,因而顾太医一进门,就利索的摆好了工具,替新官上任的丞相大人料理伤口。
接下来的事情,墨晟寒和池卿朗都不愿意再回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两位太医院的国手替池卿朗拔出了半截绣花针,又对着丞相大人的尊臀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探查过,确幸没有第二根,这才替池卿朗敷好了药,急哄哄退下。
至于张福和常顺,因为另外半根绣花针行踪不明,殿中的墨晟寒和池卿朗压根是不敢往凳子上坐的,常顺和张福只得上上下下的检查摸索,终于在坐垫内侧的缝隙里找到了。
两个奴才不敢再留,借着奉茶的功夫暂且退下了,殿内只留了墨晟寒和池卿朗二人。
池卿朗生无可恋地伏卧在宫人新铺好的卧榻上,还晾着半边白肉,整个人都蔫了。
墨晟寒心怀愧疚,亲自替池卿朗端了茶盏来,“来,尝一尝新进的毛峰。”
池卿朗一摆手,就这么轻的动作,都牵扯着臀部的肌肉,疼的他“嘶”了一声,“多谢陛下好意,是微臣无福消受。”
说一不二的墨晟寒这会儿没了脾气,“那一会儿朕叫常顺给你包两斤……不,全给你送丞相府去。”
池卿朗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缓了缓,这才轻声说起正事,“陛下,微臣今日来,是南苍那边有了些动静。”
墨晟寒一听是要说正经事,脸上的尴尬之色消解了些,放下茶盏,“谁传来的信?”
墨晟寒一边问,一边正要坐下说话,可膝盖弯了一半,却陡然收住了势头,最后极为含蓄轻柔的落在了坐垫上,适应了片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