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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序扫了一眼阿瑶见她脸色不虞,知她定是不满南宫嫣儿这般行为。
只是凝儿的打算他不便多说,便淡淡道:
“走吧,你身上还多处受着伤,这些药你拿着回头让丫鬟给你涂上。”
阿瑶接过李川序手里的金创药,“谢谢李公子。”
转身便离开了静风堂。
周写凝坐着马车一路驶向杜北街一条幽深的巷子。
巷子纵横交错,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让人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其中。
街道两旁逐渐变得安静下来,周写凝有些诧异撩开窗帘一看,周围全是陌生的景象。
便出声向外面的车夫询问:
“你家世子爷这是要请我去哪里?”
那位充当车夫的侍卫长微微侧眸,眼神里的阴狠之色一晃而过:
“王妃您就别问了,到了您就知道了。”
周写凝立时警觉起来,此人虽说是裴砚身边的侍卫长。
但说话态度和形式,风格完全不像是在执行裴砚的命令。
裴砚这人她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每个人都有许多面虽然裴砚也不例外,但他一直都把自己当作朋友来看。
谦逊有礼从未越矩半分。
他曾多次涉嫌救自己于水火,如今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倒是跟他往常的行事风格很不相符。
周写凝思量一番她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当即阴沉着脸冷声道:
“停车,送本王妃回府你家世子爷若是有什么事,摄政王府大门随时为他敞开。”
那人非但没有停下来,驾车的速度反而更快了些。
周写凝当时心中猛地一紧,大叫不好不知此人要将她带到何处。
透过车帘的缝隙,周写凝谨慎地看了一眼那个坐在外面的侍卫长。
心中盘算着,她若是从马车上跳下去,逃脱的胜算有多大。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周写凝的动向。
他黝黑的脸颊上晕染了一层森冷的杀意:
“在下劝王妃还是老实些,你不妨看看你现在的手脚,是否还能用得上力气。”
刚才周写凝就觉得自己身体软得厉害,以为是连日奔波再加上超强的体力负荷才造成身体不支。
没承想这厮竟然在车里用了迷香,还是无色无味的那种她竟一时大意没有察觉。
着了他的道!!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越发软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力半分力气。
“你不是裴砚的人,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周写凝艰难地支撑着马车壁,警觉地问道。
“吁~”那人并不接她的话,只是手中缰绳勒紧将马车停在一处私宅后门。
跳下马车伸手将周写凝从里面粗暴地拽了出来。
还没待周写凝看清四周环境,他一个手刀落在周写凝的肩头,将她劈晕了过去。
随即将她扛进了柴房。
又叫来几个侍卫在门口好生看守,他则绕到了前院书房。
昏黄的日光从窗棂里钻进来,将负手立于桌案前的裴恒笼罩起来。
在他苍老的脸颊上落下明灭不定的暗影。
侍卫者上前躬身禀报:
“启禀国公爷抓人来了。”
裴恒苍老犀利的眼眸缓缓睁开,说出来的话更是如覆寒霜,“找个时间处理了,做得干净些,别让那小子发现什么。”
“是。”
侍卫长躬身退了出去。
裴恒缓缓仰起头盯着房梁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浊气。
裴砚这小子用情太过,关键还是那个活阎王的女人。
念及当年苏家的惨案,裴恒本想饶周写凝一命。
但她对儿子的影响太大,让他一次一次失了分寸。
这次本可以将萧云铮一击命中,再无生还可能。
他却为了那个女人倒戈。
留着她早晚会成为祸患!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写凝仍然没有回来李川序开始有些着急,便派人前去寻找。
高易听到暗卫们说摄政王府正在寻找王妃觉得十分诧异,忙走进书房向裴砚禀报:
“主子,摄政王府那边传来消息说王妃被咱们的人接走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府,现在全府上下都在寻找。”
此时的裴砚正在奋笔疾书处理公文,听到高易此番说辞,手里的毛笔猛地一顿。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深沉的眼眸里霎时间染上一片锋锐。
“我父亲呢?”
“听闻管家说刚才出去了,好像这会儿才回来。”
裴砚心里清楚他派给周写凝的那队人马,都是他自己的亲卫。
不可能有别人的细作安插进来。
能指使自己的人做事的除了他,便是他的父亲。
他今日所为,怕是触了父亲的逆鳞,父亲这是要给他一个教训。
裴砚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跨步走出书房朝父亲的院落走去。
此时夜幕已经四合,天空中偶尔散落几把星子,隐隐看去森冷的如同幽幽的鬼火。
景泰苑廊檐下的宫灯随着夜晚的凉风来回晃动。
书房里隐约传来萧恒与人交谈的声音。
裴砚径直上前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脸色阴沉如千年寒铁:
“父亲。”
裴恒不悦地皱起眉头,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他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训斥道:
“你这是做何?”
第167章自残
裴砚扫了旁边的人一眼,冷声道:
“你出去。”
那人用眼神询问裴恒,裴恒不耐地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裴砚犀利的眼眸紧紧盯着裴恒,沉声质问道:
“父亲,你把凝儿弄哪儿去了?”
裴恒登时盛怒,随手抓起桌边的砚台朝裴砚的额头砸去,暴怒道: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凝儿也是你喊的,她是摄政王妃。”
“砚儿,你这是要将咱们裴家架在火上烤啊,不论是摄政王还是襄王,都不是好相与的。”
“你可知这般你都做了什么?你以为你这次助摄政王逃出生天,他以后就会轻易放过裴家吗?”
“依那小子的心性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咱们裴家必定首当其冲,”
“你竟为了那么个女人弃裴家和数十万赤焰军的生死于不顾。”
“我看你简直就是疯了。”
裴恒的话裴砚丝毫听不进去,他猩红着眼:
“父亲,我只求您告诉我,她在哪?”
裴恒转过脸不与裴砚对视,“为父不知。”
裴砚深知父亲的手段,再拖下去,凝儿怕是危险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父亲跟前,袖中的匕首滑至掌中他抬起眼眸眼神满是决绝。
“父亲您知道凝儿对孩儿有多重要,今日她若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