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魏灼胡夭夭的小说,(与君长歌)完整版阅读
那里可是关押死刑犯的地方。
密道的出口在皇上寝宫的床底下。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密道里爬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当我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我的脸已经烫的可以煎鸡蛋了。
我趴在床底下,顶头的床吱吱呀呀的不断发出声响。
时不时的上方还传来,「皇上你好棒,皇上用力,皇上臣妾要飞了……」的优美词汇。
我将头埋在自己臂膀里,正想着他们什么时候能完事。
突然寝宫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毫不顾忌的推开。
床上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和慌乱下床的声音传了下来。
我正在想来人是谁敢这么大胆破坏皇帝的雅兴。
哪知道,我这口还没张,我的名字就从我头顶的床上传了过来。
「胡夭夭,好听吗?」
4
下意识的我就回了句:「好听!」
等这两个字吐出来,我恨不得一头撞死。
灰溜溜的从床底下爬出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草民叩见皇上!」
等了很久,我也没等到床上人的回应。
于是我又喊了一句,「草民叩见皇上!」
当我打算再喊第三句的时候,床上的人终于出了声音:「你知不道无召进宫是什么罪?」
我身子一僵,放在地上的手慢慢收紧:「草民知罪!」
「不过在皇上治草民的罪之前,草民有一事要问!」
「草民想知道,我的家人犯了什么罪?他们为什么会被抓?还请皇上明示!」
「哼!」
一声冷哼从床上传下来,如重锤一般砸在我的背上。
难怪人们常说,坐上皇位的人都威仪九天,吐个吐沫都能砸个坑。
原来是真的。
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可不是这个样子。
以前的他有些胆小,我经常拿蛇吓唬他。
他每次都吓的围着练武场乱跑。
他说话也是温温吞吞,柔柔软软的,如果不知道他是男儿身,我会以为他是个姑娘。
所以先皇每次见到我总会无限感慨,说要是我的阳刚之气能传给太子一些就好了。
当时我以为是夸奖,现在想起来,感觉先皇是在嘲笑我。
如果先皇在世,看到如今的太子,只怕会非常欣慰。
他终于长成为了先皇希望的样子!
只是他这个样子,和某个人也越来越像了!
怕不是他们两人待太久,太子也被魏灼同化成冰山了?
我心中有些怀念以前太子。
可现在哪又是缅怀过去的时候?
「皇上!草民只是想知道他们到底犯了什罪,若草民父母犯了需株连九族的大罪,那么草民也应该被抓起来。」
「通敌卖国,你说是不是大罪?」
听到这话,我猛的抬头看向床上的人。
罗曼层叠,影随风动。
纱幔后的男人如餍足的老虎,正慢条斯理的从床上起身,望向我这边。
层层罗曼的堆叠,不要说想看清他此刻眸中的喜怒,就连他最基本的容貌我都看不到是什么样子。
能看清的只有他大体的形态和动作。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说完以后才发觉大为不敬,又道:「我父亲一生戎马,想当年他为了守住兰陵关,即使在战场上身受重伤,也在奋力杀敌。」
「他说,敌人若想要攻进兰陵关,那就从他的身上跨过去。」
「最后一刻,我父亲命悬一线,拼着一口气,斩了敌人首领的项上人头。
而我父亲在那次战争中失去了一条手臂。
这样的人,会通敌卖国?」
我望向那罗缦后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油然而生一种颓败感。ƔƵ
好似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将于事无补。
「皇上,可有确凿证据?」
罗缦中的人向我扔出一块羊皮做的卷子,上面的笔迹和官印都是我父亲的。
羊皮卷上写着:中元节,宫内士兵最为懈怠,可密攻之。
我拿着羊皮卷的手不断发抖,心里更是波涛翻涌。
顿时胸口一紧,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从我口中喷出,落在地面上诡异的红。
我注意到罗缦后的人身形动了一下,可就那一下,又不动了。
我擦掉嘴角的血,沉了声音:「草民相信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希望皇上给草民一个机会,将这件事查清楚!」
我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等待结果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朕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机会?能办这件事的,想办这件事的,大有人在!」
我咬紧牙关,那话中的每一个字对我来说都如凌迟!
朝堂之上有不少人视我父亲如仇敌。
我父亲的位置也要有人觊觎。
「草民如何做,才能得到这个机会?」
5
硕大的宫殿内烛影斑驳,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蜡烛炸花的声音。
大概过了一刻钟,而这一刻钟对我来说比一年还长。
「成为朕的女人!」
不容置喙!
显然他只打算给我这一个机会!
我张张嘴,想说我现在是宰相的夫人。
可这种事需要我提醒吗?
当初就是他下旨赐的婚!
「怎么?你家人的命比不上一个魏灼?」
从他的语气里我听出了一丝嘲笑与讥讽。
但听皇上的语气,他似乎对魏灼也非常不满!
不过现在不是我思虑这些事的时候,当即最重要的是我要为我父母洗刷冤情。
「好,草民答应你!但是草民希望陛下您能信守承诺,在此期间不要伤害我的亲人!」
「胡夭夭,你真的确定要为你的家人拋弃魏灼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皇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在确定什么,几不可察的尾音竟有些抖!
听到这话,我的心也不可抑制的疼起来。
答应皇上的话,就意味着我要亲手掐断我和魏灼的过去和将来。
但一想到宰相府里的柳心悠,我又稍稍宽慰许多。
虽然自己是没办法和魏灼走到最后,但柳心悠可以。
毕竟,他那样中意她!
到了此刻,我的脑海里全都是魏灼瞧着柳心悠的眼神。
「是!」
这一个字,我说的声音极大。
怕罗帐内的人听不到,也怕我自己的心记不住。
声落!
烛灭!
我身子一颤,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已经一片漆黑。
大殿的烛火全部熄灭。
「陛下?」我疑惑出声,心中揪成一团。
难道有刺客?
我摸索着空气,正欲起身。
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掌握住了正我在胡乱摆动的手。
淡淡的龙延香中夹杂着些许冷松的香气。
那香气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紧紧包裹,无处可逃。
心中一紧,这才意识到根本没有什么刺客。
烛火是被皇上弄灭的。
「很紧张吗?」
握着我的那只手紧了紧,他稍作用力,便将我从地上扯起来。
因为在地上跪的时间太久,起来的一瞬间,双腿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啃食一般,酥麻不止。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进对方怀中。
「这么着急?」
耳边的声音充满嘲弄,但他的手却握住了我的腰。
咬着唇角,淡淡的血腥味在嘴中蔓延。
我竭力控制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压下心中那份恶心。
可想起刚才自己在床下听到的声音,那份恶心又重了几分。
深呼吸,让自己尽量放松,「草民愿意将自己给陛下,那陛下是否可以先下旨,让天牢的人不要折腾草民家人?」
「你是怕朕说话不算话?」
我没有回答他!
但答案是肯定的。
「呵!」
他低笑着,一把将我抱起来,不容反抗的朝床边走:「朕一言九鼎,容不得你怀疑!」
一夜春宵暖,君王最无情!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身体像是被人拆散了又重组一般,碰哪哪疼!
特别是下面,就像是被谁拿了钢丝球来回摩擦过似的,火辣辣疼。
我撑着床坐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的不行。
「姑娘?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