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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新婆也没用。”叶景渊誓死不吃他死皮赖脸这一套,手脚并用地推他,“滚。”
她可不想明天起不来,更不想顶着两颗黑眼圈化妆。
可能她这一推多用了几分力,叶云歌也没想到她真这么狠心,就没咋设防,一下被她推得滚跌到地上。
跌下去后某人干脆顺势耍赖,就趴在那不起来。
嘴里嚷嚷说手断了,腿也断了。
床就那么点点高度,地上还铺了垫子,说他脑子摔傻了叶景渊可能会信,说手脚断了未免太离谱。
于是她只探头瞥了那么一眼,便又躺正睡她的觉,不管他。
半天没人搭理的叶云歌,侧了个身,就这么蜷在白绒绒的毛毯上伤春悲秋,活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她不喊他,他也就赌气不起来。
房间安静了几分钟,叶景渊把灯熄了。
又过了两分钟,地上的人还没动静。
叶景渊简直服了。
她败下阵来,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许狗乘。”
“啊。”地上的人特意等了几秒才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叶景渊都气笑了,边笑边骂,“滚上来。”
这个台阶一给,某人立刻从地上弹起飞到床上,不带半秒犹豫。
叶景渊被吓一愣,又气又笑地骂前世欠他的。
然后她自己搂住他脖子先缠了上去。
既然赶不走,那速战速决好了。
然而所谓的速战速决,照样到了四更天才平息。
不过这夜每一个动作都让她上头,尤其是他双手攥着她的腰,她仰躺的脑袋垂在床沿,倾泻如瀑的黑发胡乱散在白绒垫上。
临睡前,他从后搂着她在她脖子落下一吻时说的那句软话,亦同样上头。
“不怪我,实在是老婆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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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如期举行,叶景渊也没有想象中地起不来。
甚至一想到即将要与某人在众多宾客前起誓,她就赶在闹钟响之前睁开了眼。
也许是妆造时间太过漫长,素来冷静的她竟也生出些微紧张来。
不过这份紧张感,在她看到一身帅气西装的叶云歌后便悄无声息地消失。
婚礼现场的布置很美,不仅美,还庄严得像在教堂。
叶景渊突然想起来当初在哈尔格林姆斯教堂前,他拉着她的手说“我会一直喜欢你”。
她忍不住笑。
她要嫁给那个说会一直喜欢她的人了,真好。
叶景渊没有亲人,唯一的继母也有了新的家庭,她不想去打扰她。
于是她决定独自入场。
她拒绝了姐妹们要替她提婚纱裙摆的好意,决定要自己一个人走向她的丈夫。
入场曲是叶云歌亲弹亲录的,甚至连曲谱都是他请专业团队新创的。
节奏美妙欢快,叶景渊很是喜欢。
她捧着漂亮的香雪兰,半编的披发上别着蓝星花,一袭高级优雅的白纱,像洁白的云雾,干净又纯粹。
她一颦一笑,美到令人失语。
叶云歌又怎么让她独自一人走完整条路。
她不过才走了一小段,他就已经从台上飞奔下来跑到她跟前,一把抱起她,抱着她往台上走。
台下宾客掌声热烈迸发,纷纷夸奖新郎哥会来事。
邹承德坐在前排,开心之余偷偷抬手抹了一下泪,这场景,让他想起了当年女儿出嫁的模样。
许临山手搭到他肩头轻轻拍了拍,“我昨晚梦到了孟茹,跟她说了儿子结婚的事,她很开心。”
邹承德一愣,又笑着抹了一下泪。
互换戒指环节,该是小花童上场了。
骆南坐在宾客区,熟练地操控着手中的遥控器。
一辆白色的大G玩具遥控车帅气登场。
当然,更帅气的是车上西装革履的骆时桉。
像是彩排了千百遍,叶云歌弯腰接过戒指盒后,司仪蹲下把话筒递到骆时桉嘴边,让他跟叔叔婶婶说点祝福。
于是骆时桉扬着小脑袋,甜甜糯糯地笑,“叔叔婶婶,新婚快乐,要早点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哦。”
这小奶音一出,全场鼓掌爆笑。
叶景渊同样笑得眼睛闪光。
生,当然生。
名字她都想好的。
不管男孩女孩,都叫许白昼。
第138章 宿命(正文完)
致词环节,话筒到了叶云歌手里。
他望着叶景渊,几次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在宾客们等得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
然而酝酿了这么久,他最后也只说了一句。
最直接的一句。
“老婆,我永远爱你。”
话落低头吻上她。
叶景渊愣了两秒才闭眼。
其实好多天前她就知道他准备了几句稿,某个晚上她无意听到他在阳台反反复复地念。
那个傻子关了门,却忘了关窗。
那几句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她耳朵。
原稿是这样的:
“你是叶景渊,举世无双的双。”
“我是叶云歌,乘风破浪的乘。”
“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长,你尽管往前就是,所有风浪我替你斩。”
叶景渊第一遍听的时候,觉得有那么点儿中二。
只是听到第二遍第三遍,她双眼慢慢泛红起来。
这个人知道她经历过的所有苦难,他比谁都希望她未来顺遂。
叶景渊不知道他刚刚停顿的时间里在想什么。
也许是觉得那样爱护她的承诺,即便不说他也能做到。
又或许是觉得再多的话,都比不过一句直白的“老婆,我永远爱你”。
是啊,没有什么比直白的爱意更打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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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渊发现他老公身上所有东西的质量都挺高的,婚后没多久她便有了身孕。
小白昼生在来年八月的最后一天。
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
叶云歌不止一次跟叶景渊打趣,等以后女儿到年纪送学校了,得知过完生日第二天就得上学,会不会哭死。
每当这时叶景渊就瞥他,“你的损笑看起来不像亲爹。”
叶云歌也每回都抱着她一顿亲,“我要不是亲爹,你只能说明你也不是亲妈。”
只是亲得她一脸水光后又怕被打,这时候他就飞快地找借口开溜,屁颠颠跑去给女儿冲奶粉。
叶景渊拿他没办法,只能骂骂咧咧地祈求女儿以后不要像她爹那样,又欠扁又爱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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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昼过周岁的时候,叶云歌将叶景渊送他的古币从保护壳里取出来,编成手链,打算戴儿女手上。
编的时候外公过来瞧见,问他在捣鼓什么。
叶云歌:“给您外曾孙女做个小手链。”
“你这个爹,当得还挺像模像样。”年近八十的邹承德,笑起来愈发慈祥。
“那是。”叶云歌编好最后一个结,递给他,“瞧瞧,是不是特好看?我可是专心学了好久。”
“是不错。”邹承德拿着红手绳,是越瞧越欢喜,欢喜这红绳好看,也欢喜孙子干什么都顶顶棒。
只不过在他捏起铜钱看的时候,突然眉头一讶,“这钱币...”
他不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认真看,“这钱币...”
老头子的语气震惊又不敢信。
“怎么了吗?”叶云歌被他整得一愣一愣的。
邹承德已经开始抹泪,问他钱币是哪里来的。
叶云歌如实说了。
邹承德老泪纵横,二十多年前的一些零星记忆突然纷至沓来。
“我就说怎么看着外孙媳妇有熟悉感,原来啊...像她妈妈,像。”邹承德拉着叶云歌的手,讲着讲着又开始感慨抹泪,“当年我还抱过外孙媳妇呢。”
此时此刻叶云歌依旧有点懵,什么意思?外公很早之前就认识叶景渊了吗?
邹承德娓娓道来,“这钱币是你妈妈的,不会错的了,上边那朵九里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