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完颜笙无广告小说 抖音新书热荐傅寒川完颜笙
然后赖在他怀里,让他复述某本书的情节给她听。
——“完颜笙你睡了吗?没睡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或是你给我讲个故事。”
...
——“完颜笙完颜笙完颜笙......你明明没睡,怎么又不应我。”
...
——“不对,你看后面他的生平表,离开那不勒斯之后他就结婚了,之后写诗、从政,这么多页都跟她无关。”
——“所以那个女孩子对他来说,真的就是一个插曲。”
...
——“完颜笙,我困了。”
——“明天早上?早上......想喝蛋花汤。”
——“晚安。”
...
完颜笙站在昏暗里,月光悄无声息照在肩上,洒落无形霜雪。
-
傅寒川有点倦意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她慢慢坐起来,发了会儿呆,和往常一样困并清醒着。
时间总是这么过,每天一成不变,她看了眼手机,才发现今天是周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洗漱完走出卧室,她闻到紫菜蛋花汤的味道。
完颜笙背对着她站在厨房,低着头,手中的木勺在小锅里轻轻搅动。
雾气升腾,在浅淡的光线悄然消融,不太真切。
她不知道完颜笙最近是否还自己做饭,只是这么远远看着,觉得他的动作生疏许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好像有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肩膀更宽了些,声线比以前沉,秋冬也更喜欢穿深色系的衣服,最好是领口高一些的。
从前她很喜欢的是,他在白衬衣外面加一件宽松的羊绒开衫,柔和的浅色系。
这样她靠着他的时候,偶尔无聊,可以揪一揪他衣料上的短绒,吹一下,让它散在暖光里。
现在想想的确很幼稚。
傅寒川走过去,打开橱柜不动声色拿出一袋麦片,还有一盒牛奶。
完颜笙熄了燃气,拿筷子盛一碗汤面。
离得近,他转头看她一眼,动作顿了顿:“已经煮好了,都是你喜欢的。”
她拿了个碗,将牛奶倒进去,液体泊泊流动。
“麦片再不吃就过期了。”
完颜笙眼神稍暗,没再说什么,依旧给她盛好一碗面。
他一晚上没睡,脑海里总有以前的画面。
想起他们住在一起时,他负责往冰箱里添食材,而她总习惯往冰箱塞些食物以外的东西。
通常是些护肤品,不过时间长了她会忘记,总说自己的东西丢了几样,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现在她一个人住,似乎还是老样子。
冰箱里的食材不多,大部分是速冻食品,甚至放了很久。有些她开都没开过,可能就是在超市随意挑的,买了之后一股脑塞进去,第二天就想不起来了。
这么久了,如何照顾自己这件事,她依旧不太上心。
好像就这么过下去,被时间推着走就行,没有太多需要在意的。
餐桌上,二人面对面而坐。
无言许久,直到傅寒川喝完一小碗麦片,完颜笙才提醒她,那碗面要凉了。
于是她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夹起几根面,埋头索然无味地吃着。
隔在彼此间的空气安静沉闷,完颜笙看着她,淡然目光里有难以深究的情绪。
片刻,他忽然问:“味道不喜欢么?”
傅寒川低着头,筷子在面里挑了挑:“咸了。”
不觉间,渐浓的晨光正好被一片云挡住,洒在桌面的光线彻底暗下来。
完颜笙很平静,声线却有些哑:“盐和以前一样。”
“是吗,没吃出来。”她垂着眼,目光没有落在他身上,一刻也没有,“可能是我口味变了,最近吃得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完颜笙沉默着,淡淡敛眸,表情隐在光线最黯淡的一处。
如果她再直白一些,或许说出口的就是,‘我已经不爱吃这个了。’
傅寒川没什么胃口,很快放下筷子,起身拿起盛过麦片的碗,走到洗碗池边,打开水阀。
水声淅沥,她随意冲洗着玻璃碗,好像丝毫不在意家里多了一个人,甚至完全无视他。
完颜笙远远看着她,一双原本沉静冷淡的眼眸渐生暗涌。
那个曾经属于他的,纯粹热烈、稚气未减的女孩子,早就长大了。
从前他知道她想过离开,但他又觉得,她一定不会真的走。
因为他一直相信,她是需要他的。
她那时只有十八岁,将他视为长明灯,需要他引导,需要他保护,顶多闹点小脾气需要他去哄,哄完就好了。只要她开心了,就又会笑着跑过来,钻进他怀里。
不再联系的三年过去之后,他甚至想过,只要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一直哄她,她就一定会原谅自己。
但实际上,她似乎早已学会不去在乎他。
她不再执着探求他为什么离开,也没有刻意等待他。昨晚让他进门,不过是因为心软,不是因为她还爱他。
或许,他早就失去她了。
傅寒川三两下把碗洗干净,正要去关水阀的时候,完颜笙自身后抱住她,力道不轻不重,只是落至她耳畔的呼吸越来越沉。
她指尖颤了颤,耳边水流声无限放大。
或许在他眼里,现在的她已经“和别人分手”了,他无需极力克制。
不过她忽然觉得,哪怕没有“分手”,他也会逐渐失去一些道德感。
在完颜笙越抱越紧的时候,她关了水阀,不动声色地警告:“上次没长记性,嘴角不够疼是吗?”
“疼。”他毫不迟疑,声线压抑沉闷,“我知道你反感。两分钟就好,我不做过分的事。”
这个拥抱让她想起太多的事,但画面并不清晰。
情绪没有多大起伏,兜兜转转很快就落了地。
她心如止水,在两分钟的倒计时里给意识留白。
完颜笙手臂环住她,慢慢地抬起一只手,将垂落她脸颊边缘的几缕发丝拨至耳后,语气中的温柔虚无缥缈:“耳钉,怎么不戴了?”
她没有什么回答的兴致,毫无起伏道:“耳洞已经封了,每次戴都流血。”
完颜笙抱着她不说话,指腹从她耳垂边缘抚过,短暂停留了几秒,有些难舍地缓缓移开,气息更沉:“之前用来分享摄影作品的账号,怎么清空了。”
“因为不用了。”她说。
作品获奖之后,有些人恶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