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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出一辙,如何能是污蔑?分明就是这位姜芫姑姑有意……”
“够了!”
容煊骤然开口,声音虽然急促,却并无太多情绪,只是仍旧听得众人下意识禁了声。
他疲惫似的挥了下手:“都下去吧。”
钟白自然听话,一抱拳便要往外走,瞧见张唯贤还木头似的跪在地上,伸手就要去拽他。
“张太医,走吧。”
张唯贤却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整个人都从地上弹起来,他猛地躲开了钟白的手,张嘴尖叫起来:“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就这么嚎叫着跑了。
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钟白有些茫然:“他怎么看着像是吓疯了?我也没干什么呀,我有那么吓人吗?”
他求证似的看向太医,太医们面面相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莫不是姜芫姑姑想让张太医改口,张太医不肯她便将人活活逼疯了?”
刚才那个太医小声猜测,话一出口钟白便被气得眉头都输了起来:“胡说八道什么呢?刚才他出来的时候可是好好的,你们都看见了!”
“也不算好好的吧,一看神情就不对……”
刚才那太医再次开口,钟白气地举起拳头:“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
“朕让你们下去,”容煊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钟白和太医的争执,“听不懂吗?”
容煊没有回头看一眼,众人却仍旧被话里的冷意惊得齐齐一颤,再不敢言语,跟在钟白身后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幽微殿偏殿里很快便安静下来,只剩了这对昔日的鸳鸯隔着门相望。
“姜芫……”
容煊低语一声,许是知道姜芫听见了,话一出口,他便抬脚走近两步,将内室的门紧紧抓住了。
片刻后,门板颤了颤,是姜芫在里头拽了下门。
可她没能拽开,刚才容煊让她出来她不肯,现在她想出来了,容煊却已经连再见她一眼的力气都没了。
“姜芫,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话里透着浓浓的诀别味道,姜芫指尖不自觉一颤,紧紧抓住了门扇。
她其实是有很多话想和容煊说的,可此时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是多余。
她只得苦笑了一声:“你对我彻底失望了,是吗?”
容煊没再开口,门板却轻轻颤了一下,他的脸自缝隙里露出来,却吝啬地不肯给姜芫看清楚的机会便再次将门合上了。
他死死抓着门环,头虽然扬了起来,却仿佛有什么东西一寸寸的龟裂,只剩了一身的落寞和茫然:“姜芫,我明明有那么多耐性和情谊,怎么就都被你消磨干净了呢……”
姜芫没能言语,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她有意为之,可也真的是走投无路。
她将额头紧紧抵在门板上,仿佛这样便能离那个越来越远的人近一些。
容煊也沉默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再次开口,声音彻底冷清了下去:“我今天来,不只是为了看你,还想告诉你另一件事。”
姜芫指尖不自觉抠进门缝里,她知道容煊要说什么。
“朕打算立后了。”
六个字清晰地飘进来,姜芫眼眶骤然一烫,明明这就是自己要的结果,明明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可她竟然还是难过的。
然而她没透露一个字,既然不得不如此,那就当断则断,就此结束吧。
“……恭喜。”
她死死闭着眼睛,不敢有丝毫缝隙,可睫毛还是一点点润湿了:“你终于……成家了。”
容煊一扯嘴角,似笑还哭,成家了……
这是家吗?
姜芫,这是家吗?
他脱力般扶住了门板,额头紧紧抵在了上头。
隔着一扇门,两个人明明心贴一处,却感觉不到丝毫来自对方的温度。
许久后门外响起脚步声,容煊走了。
姜芫贴着门板滑坐在地,将脸死死埋进了胳膊里,她知道,这次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他们真的,再也不会见了……
第382章被拆穿的心思
幽微殿被封了起来,以往只是姜芫不能出去,现在却是连旁人都不许进去了。
可院子里的那座大灶却没有拆,许是容煊忘了,也或许是觉得事到如今拆了也没有意义,便仍旧留着它在院子里。
姜芫却也再也没心思用它了,那些毫无用处的汤药已经发挥完了它的用处;那些被动过手脚,一点燃就会浓烟四溢的木柴,也再也不必被人点燃。
这个幽微殿终于得如其名,彻底被这座宫城遗忘了。
姜芫前几天也是守着这座宫殿生活,现在却才真切的感受到寂寞,她整天整天的坐在后院看那个雪人,然后去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哦对,不是肩膀了,因为已经蔓延到颈侧了。
昨天晚上她突发奇想,想着要是用针挑破了那层完好的皮,她会变成什么样,可犹豫许久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不只是怕疼,更是被那伤吓到了。
先前小的时候还能忍,现在扩散得这么厉害,她连看一眼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她甚至开始做噩梦,梦见自己一觉醒来化成了一滩烂泥,腐烂到连脸都看不出模样来。
她被惊醒了,靠在床头坐了一宿。
这一夜格外漫长,天过了很久才亮起来,等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时候,姜芫颇有些恍惚。
殿门被推开时她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来了客人。
“短短五天不见,姑姑真是落魄了许多。”
青鸟笑吟吟看过来,眼神里透着毫不客气的打量,显然姜芫的落魄对她而言是颇值得高兴的事。
姜芫并不意外她会来,甚至可以说她其实一直在等长信宫的人,但仍旧被青鸟的话拨动了心弦,五天……上次和青鸟见面还是在含章殿,也就是说和容煊决裂也才过去三天。
才三天而已,竟然觉得过去很久很久了。
她轻轻搓了下指尖,目光落在青鸟身后,一人身穿斗篷,头戴兜帽,进门后便坐在了椅子上,虽然始终未曾言语,可身份还是再明显不过。
青鸟似是也不敢再让对方多等,讥讽完姜芫便出去守门了。
对方这才将兜帽摘下来,毫不意外的是太后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哀家今日来,是来给你道喜的,今日早朝,皇帝念王贵人孕育皇嗣有功,下旨晋升为妃,待皇嗣诞生,再行封后大礼。”
她看着姜芫笑起来,笑容里却满是冷意:“世家养出来的女儿,竟然轻易被一个江湖骗子蒙蔽,简直愚蠢,现在的结果你可满意?”
姜芫垂下眼睛,她自然是满意的,否则不是白白胡闹了吗?
太后脸色却越发难看,她隐约察觉到了皇帝忽然决定立后和姜芫脱不了关系,可思前想后却没想到这么做对姜芫有什么好处,便又将这猜测压了下去。
可不管是不是姜芫有意为之,容煊立后都是在和姜芫被欺骗一事有关,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利,看见姜芫难免会有些迁怒。
而且她今日来,还有另一个目的。
“王惜奴当初被贬斥夺权,就是因为你,如今她高居妃位,又身怀皇嗣,想要收拾你简直易如反掌,他日她册封为后,你怕是还要行跪拜大礼……皇上此举还真是不顾你的死活。”
姜芫心脏下意识疼了一下,回神后她颇有些无可奈何,人真的是很奇怪,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从别人嘴里再听一遍,竟然还是会觉得难受。
不可思议。
可心口的确是针扎似的难受,她不得不抬手摁了摁,一向红润健康的脸色也难得的白了下去。
太后冷眼看着她失态,心里痛快至极,有反应就好,有反应就会有漏洞,时至今日她仍旧对姜芫当日所言持有怀疑。
荀宜禄好歹是荀家精心教养的家主,怎么会被苟延残喘的谢家发现踪迹?
而且靖安侯那个人一向谨慎,即便手握兵权,可人都在边境,他当真有那么大的胆子,刺杀世家家主吗?
她满心怀疑,可先前姜芫一心维护容煊,她诸多试探反而会陷入被动,倒不如先假装相信诱敌轻视,再致命一击。
她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眼底闪过流光:“真是可惜了,哀家对你颇有些惜才,也不忍你受这般屈辱,但你当初为了帮皇帝已经将筹码都交出来了,哀家素来无利不起早,便是想帮你都下不去手了……”
说着她起身似是要走:“姜芫,你便在这里安心等着王贵人,哦不,现在应该是庄妃了,等着她的回礼吧。”
姜芫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虽然闭着嘴没吭声,目光却一直落在太后身上,眼见她真的要出门才慌忙开口:“我还有一个筹码。”
太后心里一跳,来了。
“我知道荀宜禄在哪里出现过,太后若是要寻人,不妨派人去那里看看。”
太后故作镇定,去哪里找荀宜禄的确是她现在最为难之处,当日混乱是自南方而起,自南方北上,所经之处太多了,她只能各处都派了人,以至于如今用人时很有些捉襟见肘,何况为了稳住荀家,她还不能大张旗鼓地找。
可她不能如此轻易就被姜芫牵着鼻子走:“你说你知道你便知道?若是你随便找一处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