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媮岑砚礼小说大结局免费阅读-精彩小说(桑媮岑砚礼)
才上车的李烁迟疑开口:“盛总,回公司还是去总部?董事长那边安排的会议在下午三点。”
岑砚礼沉默片刻说道:“先回公司,荣华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李烁侧目看向岑砚礼,他欲言又止。
从还在沪市的时候,岑砚礼就开始安排处理被荣华偷走的那份机密。
整个公司从上到下都加班加点了这么久,才终于有了成效。
岑砚礼手段果决,加上耿明翔的视线被宋音音给扰乱,所以岑砚礼的计划虽然缓慢一点但也算顺利。
如今荣华内部自乱,只差最后一步。
只是总部和董事长那边……
李烁心里升起些许担忧。
桑媮一回别墅,就被林雅塞进浴室,“你赶紧去洗个澡,我可怕你感冒了,谢浔和晏书锦肯定会说我的。”
回来的时候沾了寒气,温热的水淋到身上的时候,舒服的让人想叹气。
桑媮洗完澡出去,林雅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她就说:“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啊,曲然然在群里问我过年的时候去哪里度假。”
桑媮问:“你们要去玩吗?”
林雅看着她,“不是之前就说好了,过年的时候大家一起去度假吗?”
这事桑媮忘了,她前段时间忙工作,后来忙官司,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也没人提起这事。
她说:“春城应该不错,那边气候舒服。”
“那我和曲然然说一下,到时候大家投票决定。”
林雅头也不抬,桑媮在客厅坐了会,起身回了书房。
虽然罗家成那里有了准入资格,但是最后的竞标能否成功,也要看他们自己的能力。
桑媮住院的那段时间,谢浔把方案的事给揽了过去。
现在她回来了,自然应该由她继续。
只是电脑打开还没多久,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起来,而且还是商厌打来的。
桑媮眉心一跳,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迟疑片刻,她才接通电话,商厌声音很浅:“听说你出院了。”
桑媮掌心收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你怎么知道?”
商厌没回答,他停了下说道:“你比我想象的更聪明一点。”
桑媮没接话,她在等商厌继续。
果然,下一秒商厌那股冷淡中带着懒倦的嗓音再次响起,他问桑媮:“我觉得你应该会更聪明一点,对吗?”
桑媮现在还有什么听不出来的,她沉声问道:“你帮宋音音是为什么?”
“她太蠢了,我看不得蠢货。”商厌回答的漫不经心。
“桑媮。”他声线没什么变化,仿佛只是在和桑媮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似的,“我们做个交易吧。”
-
GT酒吧。
岑砚礼从总部开完会直接过来,齐颂坐在角落里和他遥遥举杯:“大忙人可算能出现了啊,我都差跪下来求你了是吧?”
他语气很嘲讽,岑砚礼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薄唇吐出一个字:“忙。”
齐颂说:“可不是忙,忙到和桑媮两个人跑去沪市玩双人行,啧,阿聿,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岑砚礼抬眸看着他,黑眸在晦暗的光线下更加沉寂,齐颂却半点没察觉到一样,反问他:“怎么着,阿聿,我总不会是那个插足朋友感情的恶人朋友吧?”
他挑着眉梢问岑砚礼:“咱们兄弟一场,你应该不会让我这么难堪吧?”
岑砚礼没说话,他低眉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干了。
齐颂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他额头上青筋跳了下。
看着岑砚礼沉默的放下酒杯的模样,突然忍不住将手里酒杯往桌上猛的一放,随即直接爆了粗口:“操!”
第393章 也
酒吧里光线很暗,岑砚礼整个人都隐在阴影之中,齐颂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不耐的伸手抓了把头发:“你别跟我开玩笑。”
岑砚礼这才抬起眼皮,他静默的看向齐颂,声线没有起伏的问:“什么玩笑?”
齐颂看着他,欲言又止,末了,还是闷了半杯酒直接说道,“你和桑媮,到底怎么回事?”
和他们交好的人都知道岑砚礼跟桑媮闹的不愉快,不只是现在,而是很久之前就是。
岑砚礼对桑媮的冷淡,很多人都以为是他玩腻了,所以想换人。
但只有齐颂知道,岑砚礼曾经是真打算和桑媮求婚的。
但也就是那会,才会听到桑媮和盛沧海的对话。
桑媮信誓旦旦的和盛沧海保证,她不会和岑砚礼结婚,她说只会安分守己的做岑砚礼的秘书。
仅此而已。
岑砚礼多骄傲啊,桑媮话都说成这样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再贴上去。
齐颂记不清当时岑砚礼手里的戒指被怎么处置了,只是依稀记得,那之后他和桑媮之间的关系就慢慢淡开。
今晚的酒吧聚会,本来是一个朋友生日,没多久,周围人又热闹起来。
齐颂的问题,岑砚礼没回答,他也不再问。
只是想起什么,又恢复成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端起酒杯往岑砚礼杯子上碰了下,淡淡提醒他:“周沅最近和一些人关系走的挺近,听说和不少人都在打听你,我也见过几次,挺聪明一女人。”
岑砚礼嗯了声,齐颂知趣的转移开话题,他问岑砚礼:“沪市那边顺利吗,何家人最近动作挺大的。”
岑砚礼眉心不由得沉下去,齐颂往后面沙发上一靠,啧声开口:“我现在都没想明白你爸怎么想的,怎么就能为了何家把你踢出总部,现在你想回去恐怕难上加难。”
岑砚礼的眸光在酒吧暗沉又斑斓的灯光幽深冷寂,他沉默半晌,才说道:“再难又怎样——”
那些东西都还在总部,他总要拿到手才行。
桑媮在别墅又休息了几天,谢浔才同意她开始工作。
沪市那边传过来的近况一直有吴忧和蒋颖在通知她,要提交到红澜的方案也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停修改。
从那天晚上商厌打电话过来以后,桑媮和他就再没有联系,甚至连商昊生也一下子都没有再联系桑媮。
而宋音音那边,确实被保外就医了。
晏书锦打电话告诉桑媮,李燕南和周国兵都已经出院的时候,桑媮正在和林雅一起吃午餐。
她最近反应又来了,闻不得气味重的东西,一闻就吐。
晏书锦说:“李燕南申请要见你,严队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桑媮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然而晚上的时候,晏书锦又打电话过来,说李燕南强烈要求要见桑媮,甚至到了为此不惜自残的地步。
桑媮第二天过去看守所的时候,路上的雾气都没散,临近过年,温度也很低。
谢浔把她送到门口,桑媮没让谢浔陪她进去,她有预感,她和李燕南的见面或许真的就是最后一次了。
李燕南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完,本来她还可以在医院养伤,听说是她自己主动要求提前出院。
但和桑媮想的不一样,
李燕南的状态看上去和之前差别很大。
她身上虽然带伤,整个人也颓败低迷,但状态却截然相反。
没了那种既癫狂又凄苦的感觉,反而多了几分宁静。
眼神里的浑浊和虚浮也散开许多,她就那样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桑媮。
桑媮也安静,只是看着李燕南。
半晌后,李燕南动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嗓音沙哑的说道:“渺渺,你心里很恨我吧?”
桑媮看着她没说话,李燕南似乎本来也没指望她回答,她自己顿了顿说道:“你恨我是应该的,我在医院的时候老是做梦,一直梦到你小时候缠着我要糖吃,那时候多可爱呀。”
她一边说着,脸上还露出些回忆的感慨来,“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换牙齿,我不允许你吃糖,你就自己拿压岁钱买糖,因为害怕被我发现,结果一个下午吃了三斤糖。”
李燕南说着说着,眼角有泪光闪烁,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又一次看向桑媮。
她说的这些,桑媮都记得,或者说,关于小时候的回忆,每一件桑媮都记得很清楚。
只是现在再被李燕南提起,桑媮心里却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波动。
她问李燕南:“你想说什么?”
李燕南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但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失声痛哭,而是让眼泪静默掉下。
模糊的视线,慢慢让现在的桑媮和小时候那个依偎在她身旁的小姑娘重合起来。
李燕南心里一涩,哽咽着说道:“渺渺,是我欠你的太多,如果有机会,以后我都会还给你。”
“我只希望,你……”李燕南话说到一半,又默默停了,嘴巴好几次启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李燕南最后说了很多,大多都是在怀念桑媮小时候的事,有些事情久远的连桑媮自己都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