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周司远新上热文 安然周司远无广告免费阅读
她垂下自己画到酸痛的手,看着画纸上自己的作品,安然心里终于升起那么一点点正常人的欢愉。
可这感觉也不过转瞬即逝,下一秒她的眼神就暗淡下来:“夏医生,我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
之前夏时初跟自己说过,她的病越往后越带有攻击性,不仅会伤害自己,还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就在昨天晚上,她砸伤了周司远。
安然不是故意的,可是那一瞬间,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夏时初冲她温和一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别多想,你看你的画不是画得很好吗?要不这样,你帮我画一幅肖像吧?”
“我?”安然有些迟钝地指了指自己,见夏时初笑着点点头,她才反应过来。
她都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人说过她画画很好,劝她再提起画笔了。
可是在夏时初这里,安然有一瞬间好像找回了当年的自己,一支画笔就能画下无数美好。
她看了一眼夏时初,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然:“好,就当是答谢夏医生了。”
……
寂寂夜色,寒凉如水。
安然回到家的时候房子里没有亮灯,她似乎已经习惯这种冷清,熟练地换好鞋,开了客厅一盏小夜灯。
暖黄色的灯光下,客厅沙发上显现出男人修长的身影。
是周司远!
阮PanPan苏微愣了一下,脑海里已经想不起这个男人有多久没有这么早回来过了。
不过她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带着自己给夏时初未画完的画像上楼。
安然觉得自己跟周司远,实在是无话可说。
“站住!”周司远的声音从身后冷冷传来。
安然脚步微顿,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过身看向周司远。
她昨晚砸伤他的额头贴着一块白色纱布,在灯光下安然看不清他的神色。
“有事吗?”她移开眼,语气平淡。
这样的态度显然让周司远有些不满,他沉着脸走到安然跟前,将她手里的画一把抽了出来。
安然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做什么?”
周司远看着画像上的男人笑得这样温柔,一股怒火不受控制地从心头窜起。
他记得,从前,安然就很喜欢画画,她曾为他画了很多幅画,可自从她的手受伤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拿过画笔了。
而现在,她拿起画笔,画的却是别的男人!
他的拳头捏得作响,黑眸里满是愤怒,半晌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是什么?”
“画像!”安然拿回他手里的画,没有再看他,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狠狠握住,自己的手本来就受过伤,这样的力度让安然疼得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周司远,你放手!”她紧皱着眉头,想挣开他的手。
“放手?好让你去找这个男人?安然,你真放荡!”
安然浑身一震,整个人一下子如坠冰窖,所有的话一下子全数堵在喉头,发不出声响。
周司远抓住她的肩头,扳过她的身子逼迫她正视着自己:“你跟这个男人也睡了?”
安然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子在剐一般,一刀又一刀,痛的几乎让她难以喘息。
“周司远,你跟苏雅做的事还不够恶心吗?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质问我?”安然看着周司远,眼底说不出是痛还是怨。
一句话,像烈火一般焚尽了周司远最后的理智。
他将安然一把按倒在沙发上,疯了一般撕扯她的衣服:“我恶心?那今天我就让你恶心个够,你以为你是什么圣洁烈女吗!”
周司远的动作粗暴,安然只能感觉到疼。
眼泪顺着眼角滑到脖子,安然终于没了挣扎的力气,她只觉得冷,令人绝望窒息的冷。
第九章 什么也不想做
空旷的客厅里,窗外的月光清冷洒落。
安然以一种极度不安的姿势蜷缩在沙发上,身上暧昧的红痕,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周司远已经走了,留给她的是无尽漆黑的漫漫寒夜。
安然双木无神地看着窗外,脑海中已经混乱成一团。
“叮叮叮……”刺耳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她才木然回过神。
安然不想动,她什么也不想做,可来电显示的人让她又不得不拿起电话。
她掩住所有的痛苦,声音温柔得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喂,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苏苏啊,你弟弟这几天都没回家,听说他现在每天在外面喝得烂醉如泥,阿城最听你的话了,你帮妈找找他,劝劝他,行吗?”
“行,妈,你放心。”安然挂断电话,心头却沉甸甸的。
她心里清楚,阮城喜欢苏雅,而现在周司远跟苏雅之间出了这种事情,他怕是难以接受。
酒吧。
喧嚣刺耳的音乐响彻大厅,舞池里的青年男女晃动扭摆着身子热舞,灯光交错,酒杯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了,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无比的恐惧。
可是,她得找到阮城,不让爸妈担心。
安然在大厅一个一个找着,终于在酒吧最偏的位置找到了阮城,桌上的酒瓶空了一半,他显然已经喝了不少了。
见阮城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安然一阵心疼,她忙跑上前,抢过他手里的酒杯:“阿城,别喝了。”
可阮城没有理会她,又拿了一瓶酒继续喝。
安然忙拉住他的手:“阿城,爸妈很担心你,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阮城看向她,霎时间红了眼,一把甩开她的手吼道:“你劝我回去,倒不如回去看好周司远?要不是你抓不住他的心,雅雅怎么会背叛我,怎么会跟我分手?”
闻言,安然一下震住了,眼神突然黯淡下去,手也不自觉跟着抖了一下。
阿城可以说是她自小带大的,可现在,连他也开始责怪她!
阮城看着安然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懊悔,他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拉起安然:“我送你回去。”
安然眼神一紧,忙拦住他:“不行,你刚喝了酒怎么能开车,我们打车回家好不好?”
可阮城不听,非拉着她,将她塞到了车里。
车子一路疾驰,车窗外的风景变化着,夜风透过车窗在耳畔呼啸而过。
“阿城,你慢点……”安然抓着安全带,满脸担忧地看着阮城。
话音刚落,一辆大卡车尖锐的鸣笛声响起,车灯迎面照来,照得人睁不开眼。
安然看到阮城死死踩着刹车,可车子没有一点反应。
眼见车要撞上去了,下一瞬,一道身躯挡在自己眼前。
“嘭——”一声巨响。
安然看见无数的玻璃破碎,在灯光下翻飞出致命的异彩扎入了挡在她身前的阮城身上。
巨大的撞击力下,她甚至能清楚地听见骨骼断裂的声音。
温热的血迹沾在身上,安然张嘴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阿城!”
眼泪瞬间模糊双眼,安然忍住喉头哽咽,打开车门,奋力将阮城从车里面拖出来。
她看见阮城冲她笑着,身体无力地倚在她肩头,声音虚弱地在自己耳边轻道:“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要保护姐姐,我说过的……”
脑海中,那张充满童稚的阮城的脸浮现在眼前,那时候小阮城抱着她脆生生道:“我是男子汉,以后会保护姐姐!”
他真的做到了,到最后死亡面前也选择保护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安然一直没有听见救护车的声音,黑夜透着绝望将时光拉得冗长。
“阿城,不要睡,医生马上就来了,你坚持一下好不好?”她近乎哀求着在他耳旁轻道。
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阮城嘴角带笑,眼睛渐渐失去了焦距。
安然哭得泣不成声,双手颤抖着又拿出电话,第一反应